周夫人轉頭去，看到宋清歡那一刻有些意外，但想到也是這里的常客，當初也就是在南佛寺被救下，溫聲道：“清歡，你今天也來了。”

宋清歡推著小推車來到邊，火爐里的火焰還在燃燒，借著的火，數著紙錢往里頭扔：“夫人可求得好簽？”

周夫人神態惆悵，顯得心事重重：“是下下簽。”

宋清歡眉心微挑：“下下簽？求的是小周總的煙緣嗎？”

眼里藏著不易察覺的興，看來老天有眼。

周夫人看了眼，大概是顧忌也是宋家人，日后兩家人免不了打道，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不是，是我個人的私事。你呢？求得如何？”

宋清歡搖了搖頭：“我別無所求。只是單純的想來就來了。”

周夫人看了眼那厚厚的紙錢，一個人起碼得燒兩個小時才行，如果不是心底有很重要的人，做不到這般心誠。

著的目溫和贊賞：“你是個好孩子。”

宋清歡勾一笑：“您是除了我外，第二個這麼夸我的。”

周夫人有些驚訝：“你媽媽沒夸過你嗎？”

宋清歡搖了搖頭：“只會認為我不懂事，叛逆，做不到心目中的兒。”

周夫人對宋家的事兒略有耳聞，不太理解宋夫人怎麼會疼養勝過疼自己的親生兒，但這可能也就是宋昕有過人之，自有足夠的魅力才惹人喜歡。

“天下的母親都會自己的小孩的，也許是心里對你賦予更高的期待才會對你嚴厲。”

“天下的母親真的都會自己的小孩嗎？”宋清歡重復了這句話，明亮的眼眸映著火焰的倒影，熠熠生輝般，仿佛能照亮人心的暗面。

周夫人溫和一笑，堅定道：“當然了。”

低頭繼續數著紙錢，虔誠的放進火堆里。

宋清歡在一旁靜靜的作伴，畫面祥和又靜謐，閑聊著，隨口問道：“對了夫人，我妹妹和小周總訂婚之日選好了嗎？”

周夫人：“選好了，就在1號，正好中秋和國慶今年一起，是大喜之日，宜嫁娶。”

宋清歡算了一下，竟然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如此的倉促。

著紙錢的手指不用力，褶皺了角，原本平靜的心被攪得心煩意。

周夫人將手里的紙錢燒完后，便準備道別：“我還要回去找悟空方丈再聊幾句，你一起嗎？”

宋清歡心念微：“夫人，您最近可還安詳？”

周夫人微微驚訝：“最近是不大睡好，我憔悴到連你都發覺了嗎？”

宋清歡甜道：“夫人這皮比小姑娘還要細膩，哪里看得出來。我只是能覺到您心底有事積攢。”

周夫人嘆了口氣，“是，一直半夜驚醒。寅禮去醫院給我開了藥，但吃過后依舊沒見效。”

宋清歡心想，果然，周寅禮開的藥是給周夫人的，“那今晚就在這住晚吧，最近秋高氣爽，沒有哪個地方比寺廟更能沉靜心，洗滌靈魂。”

周夫人著眼前的參天古樹，風吹葉落，發出簌簌的聲響，屋檐上懸掛的青銅鈴鐺輕輕著。

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好，那今晚就住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