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攙扶著陸嬤嬤回到了東苑的時候,青果坐在臺階上蜷一團等著,聽到了聲響猛地清醒過來,隨后立刻跑到了陸嬤嬤邊,看到了木頭攙扶著陸嬤嬤,心中疑:“嬤嬤這是怎麼了?”
陸嬤嬤剛剛在書房里還沒有多害怕,可是眼下想起剛剛自己同九千歲說的那些話,陸嬤嬤整個人都像被了魂魄一樣,青果還想說什麼,陸嬤嬤已經擺了擺手,著氣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青果一臉不明,拉過了木頭到了一旁:“怎麼回事?怎麼是你將陸嬤嬤送回來了?”
木頭剛想說什麼了,看到青果穿的單薄,直接將自己上的披風解開,披在了青果上:“天寒地凍的怎麼不去屋子里等著?”
“嬤嬤突然出去了,也不告訴我去哪里,我心中擔憂,所以就在外頭等著了。”青果也沒有多想,將披風攏了攏,抬頭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回事?怎麼是你把嬤嬤送回來了?”
木頭猶豫了一會,將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說給了青果聽,青果聽完之后也甚是震驚,沒有想到嬤嬤膽子竟然這麼大!
“眼下我就是擔心,嬤嬤的話會不會讓爺心中不舒適,雖然說嬤嬤也是為了郡主著想,可是那些話……哎!若是爺和郡主因此生了嫌隙怎麼辦?”木頭嘆了口氣,兩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翌日清晨。
今日是馮貴妃的生辰,蘇苡一早就起來了,準備宮參加馮貴妃的生辰宴。
青果進來的時候,因為昨夜木頭的話,讓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以至于蘇苡喊了幾次青果都沒有回過神來。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蘇苡立刻看出了青果有心事,拉著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原本青果還想著著遮掩的,沒有想到在對上蘇苡那雙明眸的時候,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郡主,您可千萬不要怪嬤嬤,也是為了郡主,剛剛我去嬤嬤屋里的時候……許是昨夜驚嚇到了,嬤嬤早上額頭有些發熱,沒法起……”
蘇苡一聽心中慌,正準備去看陸嬤嬤的時候被青果拉著:“郡主,眼下就要到宮的時間了,可切莫耽擱了,郡主放心,我已經尋了忠伯去找大夫。”
蘇苡出府的時候還是不放心陸嬤嬤,不停同青果代今日定然要照顧好陸嬤嬤,今日宮,青果是無法跟著的。
忠伯已經備好了馬車,坐在馬車上的蘇苡還是有些慌的,阿厭哥哥一早已經宮去了,雖然不是頭一次宮,可是上次宮的時候……正是宮變的時候。
想到這里,蘇苡忍不住攥了手中的巾帕。
馬車一路緩緩來到了宮門口,馬夫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郡主,到了。”
蘇苡頓了頓,隨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從馬車上下來,剛剛下來,就有個小太監迎了上來:“奴才請郡主安,九千歲命奴才在這兒候著郡主,郡主放心,九千歲正在宮里頭等著您。”
蘇苡眨了眨眼,看著面前的小太監,想到了阿厭哥哥已經在宮里,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輕聲開口:“那就有勞公公了。”
“不敢不敢!奴才小財子,郡主奴才小財子就行了。”
蘇苡跟著小財子緩緩走進了宮門,眼下已經到了赴宴的時候,所以京都中收到宮中帖子的貴人姑娘們也紛紛到了宮門口。
走在宮中的長廊上,打扮得致的貴人們三兩群,蘇苡走在們之中,多多聽到了們的一些談話:
“你們聽說了嗎?昨兒個那個端王府可鬧出了不小的靜!聽說那端王妃大半夜的突然要出府,說是要給那小郡主過笄禮去。”
“我聽說了,那端王府的門口昨夜聚集了不人,那端王妃是被府中的侍衛給押回的。”
“要我說就是活該,那麼多年將自己的兒丟在外頭不管不顧,如今無極仙人說了這小郡主是福澤深厚的人,這端王府又迫不及待要將人給接回去,這演的是哪門子的深啊?”
“如今可是接不回去了,那小郡主早就同端王府斷了關系。”
“都小點聲,你們可不要忘了,這端王府眼下可不是你我能隨意談論的,那準太子妃……可是閔菀晴。”
“也不知道閔菀晴走了什麼運氣,一個無父無母的姑娘竟然就了太子妃……”
“小點聲!不要命了!這是宮中!”
……
關于端王府的那些話,蘇苡聽后神淡淡,們說的不錯,如今同端王府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所有端王府發生什麼事,都跟沒有關系了。
小財子帶著蘇苡跟著人群往花園中走去,卻在經過一假山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小財子,你怎麼還在這兒?主子正到找你呢!”
小財子一頓,隨后道:“今兒個就是主子讓我帶小郡主宮來的,我正要帶郡主去花園。”
“我也不知曉,你趕過去那的亭落,主子不知道有什麼事著急的。”
小財子看了看蘇苡,有幾分憂郁,那個宮人卻繼續說:“花園就在前面,我帶郡主過去,你先過去找主子吧!”
蘇苡也點點頭:“沒事的小財子,你先過去找阿……九千歲吧!我跟著其他人往前走便是了。”
聽到蘇苡的話,小財子猶豫了一下,囑咐那宮人定然要將郡主帶到花園中去,隨后轉就先離開了。
蘇苡跟著那個宮人走了一小段路,拐了幾轉角,原本以為到了花園,卻沒有想到在假山的那,趙景恒竟然站在那里。
蘇苡頓了頓,不再往前, 那宮人卻是識相的后退了,趙景恒也朝著蘇苡走過去:“小郡主,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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