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他們面前。
江璐思跟顧長楓一起坐上后車廂。
車子緩緩開啟。
江璐思扭頭向窗外,看著沿途的風景。
兩邊都是茂的樹林。
偶爾可見碧翠的溪流、遠的高山。
經過一道幽深綿長的狹谷,車子最后停在了一棟城堡式的大房子前。
門前,謙恭垂立的管家,領著一幫傭人,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見他們下車,他連忙帶人迎了上來。
“主人,您旅途辛苦了,房間已經備好。”
“嗯。”
顧長楓面無表,大步向前。
江璐思隨其后。
在管家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二樓。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
顧長楓轉頭對道:“你暫時住這里。”
江璐思走進房間,看著里面的一切。
純白的羊地毯、奢華復古的窗簾、歐式家擺設……
與房間相連的臺上,還擺滿了鮮花。
在驕下散發著陣陣花香。
江璐思忍不住朝那些花走過去。
按理說這些花的品種,都是M市的,不適宜F國的氣候。
可現在卻出現在這里。
他應該有派專人照料養護。
“這些花都是朵朵喜歡的?”
顧長楓的嗓音忽然自后響起:“我特意派人空運過來,日夜不停的請人照料施,才能在這里盛開綻放。”
江璐思驚訝地看著他。
從大洋彼岸,空運花卉過來,全程細致的監控,更請專人照看和維護。
只因為兒的一句喜歡。
從這個方面看,他倒是一個寵兒的好爸爸。
不過聽他提到朵朵,江璐思忍不住問:“朵朵呢?在哪里?”
顧長楓:“自然就住在這里,只不過到的比我們早,我已經派人帶出去F國旅行了,過幾天就會回來。”
江璐思目直視向他:“那的照片呢?你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吧?”
顧長楓之前在船上承諾過,只要跟他回來,他下了船就會把那張照片給看。
顧長楓低笑一聲:“你倒是還記得。”
“照片呢?”江璐思凝著他追問。
顧長楓讓管家帶傭人先退下去,然后一步步地走近。
他高大拔的子,在面前站定。
然后從西裝口袋里緩緩拿出這張照片。
“你很想看這張照片?是不是想知道朵朵是不是你兒?”
他漆黑不見底的深眸,盯著。
仿佛一眼能將的靈魂看穿。
江璐思眸一瞬不瞬地凝著他手里的照片。
由于照片是背對著的,暫時還看不清楚照片上的容。
但是顧長楓最后一句話,讓腦袋里嗡地一聲。
他竟然猜到了之所以這麼想看這張照片的原因?
沒錯,就是想知道朵朵到底是不是的兒?
江璐思此刻的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既張,又期待。
的手心里不自覺地滲出一層冷汗。
“如果是呢?你愿不愿意留下來?”
顧長楓視向的臉,眼眸異常深沉。
江璐思攥了拳頭,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要跟我兒在一起。”
如果朵朵是兒,一定會將帶走。
顧長楓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看不懂的緒。
“記住你剛才的話。”
話音剛落,他已經將照片轉過來,正對著。
江璐思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瞬間仿佛被人掐住咽的覺。
照片上的小孩,一眼就認出來是朵朵小時候。
但是仔細一看,更像饒小玲之前給那張照片里的嬰兒。
也就是說,朵朵就是那張照片里的嬰兒長大后的樣子。
“朵朵真是我兒?”
江璐思瞬間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久久無法平靜。
朵朵是兒。
朵朵真是兒。
難怪看到朵朵第一眼,就非常喜歡。
之后進一步接,更是有種無法割舍的依。
原來是因為緣。
朵朵是九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親生骨啊。
心臟撲通撲通,又一下下地跳著。
那一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江璐思忍不住微微抖了起來。
既想哭,也想笑。
淚水不控制地往外飆。
找到兒了。
原來兒真的沒有死。
還一直在邊。
欣喜若狂。
激地不能自己。
這一趟跟顧長楓坐大船來到F國,果然沒有白來。
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親生骨。
那個曾經以為在三年前已經夭折的兒。
多次午夜夢回,都是以淚洗面,悲痛絕。
兒夭折的這三年,一直猶如行尸走一般活著。
沒想到兒真的還活著。
江璐思整個人仿佛像是瞬間充滿了能量。
得知這個消息后,什麼都不怕了。
無所畏懼。
找到了后半輩子活下去的意義。
“找到兒,開心嗎?”
顧長楓湊近,突然問。
他溫熱詭異的氣息近,令江璐思忍不住渾一。
漸漸從剛才的興緒中,冷靜下來。
江璐思瞇起眼睛,防備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朵朵是我兒?”
顧長楓笑了笑。
眼眸變得暗詭譎:“是又如何?”
江璐思心頭大震。
他竟然早就知道朵朵是兒?
憤怒地瞪向他:“是你當年跟接生的醫生串通好了,走我兒?”
顧長楓表幽深:“當年跟醫生串通一氣,將你兒調包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景維倫。怎麼,戰時耀都沒告訴你嗎?”
江璐思不倒吸一口氣。
難道戰時耀已經知道了?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告訴?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冷聲質問。
顧長楓一雙沉沉的眼眸盯著:“你當然可以不信!不過等你見到戰時耀,就知道我這句話的真假了!”
他說到這里,又意味不明地一笑:“前提是你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跟他見面。”
江璐思心跳兩拍。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什麼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跟戰時耀見面?
難不以后都沒機會再見他了?
“你不是忘了,我現在才是朵朵的父親吧?”顧長楓饒有深意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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