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頤提起的角往下,臉跟著沉下來。
淑妃見趙頤終于有了反應,意識到他最在意的就是北齊帝的態度。
突然之間反應過來,趙頤來北齊不是為了接儀貞的骸回大周,而是為了爭奪儲君之位。
難怪提起儀貞的死,趙頤的反應很平淡。
想到這里,淑妃心里很慌張,擔心自己這麼多年的籌謀,真的給趙頤做了嫁。
那死也不會瞑目。
淑妃想說點什麼,以此來證明,北齊帝不會重用趙頤,更不會將他立為太子。
“我提出把你娘抓來和野關在一個籠子里,陛下就站在我的邊。他在意你娘的死活,早就攔下我了,又怎麼會放任我?”
“你娘死了,陛下沒有把你送到哪位妃子膝下養,而是隨意扔給一個宮人照顧,便再也不聞不問。”
“即便有人向他稟報,宮人把你關在籠子里當狗養。這等有辱皇家面的事兒,他非但沒有問罪伺候你的宮人,反而還把稟報消息的侍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在陛下面前提起過你。”
“你夭折了,陛下看都不曾看你一眼,而是讓宮人隨意置了。他哪怕有一丁點在意你,你也不至于被趙國公瞞天過海抱回大周去。”
“如今陛下給你幾分好臉,無非是想要利用你掣肘大周。待北齊休養生息,再像以往那般強盛,你就會和你娘一個下場。”
淑妃笑得詭譎:“我等著,等著你和我落得一樣的下場。啊不,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更加慘烈。”
“是嗎?”趙頤語氣平靜:“今日多謝你告訴我這些舊事,這一份恩我記下了。”
淑妃看著神恢復鎮定的趙頤,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心里憋悶的慌。
“賢王的封地是山城,猛多。”趙頤理一理袖子,好心提醒:“你與其擔心我的下場,不妨先擔心賢王的安危。”
淑妃一愣,陡然明白趙頤的意思,這個賤種要害死兒子。
恐懼地看著趙頤,心底滋生出一恨意,在衛軍大步走來的一瞬間,拔出衛軍的佩劍。
衛軍面一變,作迅疾地扣住的手腕,往后一擰。
淑妃痛呼一聲,松開了手里的劍。
衛軍面對這突發的狀況,驚出一冷汗,連忙向趙頤賠罪:“殿下,屬下失職,險些讓娘娘傷到您。”
“無礙。”趙頤看著滿眼恨意的淑妃,吩咐衛軍:“你們送淑妃娘娘回到冷宮,仔細檢查一番住,別讓出了意外。否則陛下怪罪下來,你們擔待不起。”
衛軍心里明白過來,趙頤在提醒他們別在屋子里留下利,以防淑妃自盡。
他們連忙應下:“微臣遵命。”
衛軍拖拽著淑妃離開。
淑妃對著趙頤大喊大:“你敢傷害珩兒,我不會放過你。”
趙頤著淑妃漸漸遠去的影,緩緩垂下眼簾,淑妃最在意的是賢王。
失了勢,無法將手到宮外,每日都在害怕賢王會慘遭他的毒手。
惶惶不可終日。
以對他生母做下的罪孽,死對而言太輕松了。
趙頤來到書房門前,看向閉的殿門,不由得想起淑妃說的話。
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他生母的死,與北齊帝不了關系。
侍看到趙頤,連忙迎上前:“大殿下,陛下有令,您來了,直接進去就是了,不必通傳。”
趙頤微微頷首,邁步進書房,一眼看到賢王跪在大殿中間。
他給北齊帝行一禮:“不知陛下召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北齊帝神冷郁,正要開口。
這時,侍在外通傳:“陛下,帝師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