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就是想詢問一下妹妹有沒有中毒而已,你怎麼會污蔑我給你下毒?”
晏南柯神淡然的讓風花斟茶,表云淡風輕,看不出剛剛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晏如夢心思翻涌,在拿當傻子嗎?晏南柯指甲上的玲瓏果末,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可卻不能直接指出來,如果晏南柯反問是怎麼發現的,沒有辦法解釋,又不能直接說,那毒是給府醫的……
強自鎮定,此時卻如坐針氈。
晏如夢手指放在茶杯上著,卻并沒有拿起來喝一口,只是做做樣子。
思索片刻,再次開口:“姐姐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和如夢說。”
這里是晏家,晏如夢料定晏南柯不敢拿怎樣。
怎麼說,他們也是脈深厚的‘親姐妹’。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今天那府醫給全家下毒,妹妹覺得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晏如夢裝傻充愣,面上滿是愁云:“如夢還需要好好想想,暫時也不能確定。”
晏南柯道:“此人不卑鄙無恥,還狼心狗肺蛇蝎心腸,甚至不配做人……”
一席讓人聽的忍無可忍的話從晏南柯口中冒出來,晏如夢憤怒的手指發抖。
可明知道對方在罵自己,卻還要陪笑,跟著一起附和。
“那姐姐猜到了這人是誰嗎?”
晏南柯點點頭:“猜到了。”
晏如夢心里驟然一跳,眼神落在晏南柯的側臉上,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看不出深淺。
晏如夢聲音輕,淡淡挑眉,一雙秀的雙眼看著晏南柯,頗為好奇的問:“姐姐認為是誰?”
晏南柯拉長聲音:“是……”
晏如夢心思在活絡著,神經也跟著繃。
晏南柯剛剛如此試探,會不會已經猜到了這毒是下的?
可是這本沒道理,從來不曾暴過自己,甚至很有人知道和府醫的聯系。
平白無故的,怎麼懷疑到上?
“還不能說。”
晏如夢被噎了一下,“姐姐可是有什麼顧慮?”
晏南柯搖頭,“倒是沒有什麼顧慮,只是覺得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那些手黑心毒的壞人,早晚會為自己做出的惡事付出代價,妹妹你說是嗎?”
這指桑罵槐的話語,讓晏如夢心中怒火波濤洶涌,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認為晏南柯絕對是在罵自己。
忍耐,一定要忍,小不忍則大謀,可不會被幾句激將法就出破綻。
晏如夢輕笑:“姐姐說的對,如夢也是這樣認為,不過妹妹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次下毒的人,沒準就是二叔。”
晏南柯問道:“哦?你為何懷疑二叔,二叔這麼做的機是什麼?”
晏如夢抬起頭聲道:“姐姐有所不知,當年父親將二叔趕出家門,害他們沒了將軍府庇護,這場下毒風波,很有可能是他二房在打擊報復。”
這麼說,自然是因為晏家有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那府醫臨死前,只來得及說出一個晏字,這證明幕后黑手一定是晏家人。
如此使用排除方式來算,真正和他們家有仇,還有這個機的,晏家二叔的嫌疑最大。
“如夢這樣說也只是猜測,畢竟沒有絕對的證據,只是私下里和姐姐所說的猜測罷了,姐姐可不能告訴別人是如夢所言。”
晏南柯微微一笑,卻是明白的意思。
晏如夢這是故意挑撥,引導主對家人說出這個疑點,到時候晏家二叔在晏家人心里,便是板上釘釘的兇手,只是沒有伏法而已。
“你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不會說?”
晏如夢抿了抿,可不需要做什麼保證,就是想讓到去說。
“還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告訴姐姐,二叔前段時間經常來咱們晏家,和府醫暗中見過幾次,這一點可以詢問祖母邊的秦嬤嬤,肯定親眼看過。”
晏南柯挑眉:“是嗎?我會安排人仔細查查。”
抬起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晏如夢瞇起雙眼,看著晏南柯的手:“姐姐剛才過那府醫的尸,如果沒有洗凈,口的東西難免會有毒。”
晏南柯仿佛被提醒,才想起這麼回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手確實怪臟的,一會兒回去定然仔細清理一番。”
晏如夢心中千回百轉,觀察著晏南柯的表現。
如今的晏南柯,顯然不是省油的燈,言談之間就更不能出馬腳。
“府醫畢竟已經死了,咱們就算是知道誰下的手又能如何?頂多也就是防備一些而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姐姐莫要在此事上過多費神。”
晏南柯客氣回道:“妹妹白天沒讓陳老診脈,我心中很是擔心,所以才問問你如何,如果有任何意外,可一定要記得派人找我。”
晏南柯表現的很是親厚,像是之前的仇煙消云散。
可是晏如夢心里卻很別扭,有一種不好的預,站起行禮告退,帶著人離開藤亭。
邊的心腹丫鬟小聲道:“太子妃,絕王妃詐狡猾,您一定加倍小心。”
晏如夢冷冷勾起角,眼神泛著波瀾:“說的話,本妃一個字都不信,我倒是認為現在就是在懷疑我,接下來的行必須加倍小心。”
“是,太子妃。”
晏如夢瞇起雙眼,眸之劃過狠辣之。
如果發現晏南柯真的敢給下毒,發誓,一定將剝皮拆骨,碎尸萬段!
藤亭之,風花繼續給晏南柯倒茶。
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伺候,什麼也不說也不問。
晏南柯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彈落上面的玲瓏果毒,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一道影忽然落了下來,宮祀絕從藤亭的頂部飛來到晏南柯面前。
他拿起旁邊的茶水,抓起的手,將剛剛沾染了毒的指甲沖洗干凈。
“以后不要老是這麼危險的東西。”
晏南柯微微一笑:“好像王爺你才最危險吧。”
宮祀絕瞇起眸,眼神也變得危險至極,“本王是你夫君,不是什麼東西。”
晏南柯難得聽到宮祀絕說出這麼好笑的話,忍不住笑的花枝,肩膀輕輕抖起來,“王爺你這是在罵自己嗎,哈哈哈……”
這里也沒有外人,此時的晏南柯熱烈而張揚,如烈火一般明艷。
讓宮祀絕心跳更加急促了一些,微微繃著,清冷的面出現了一點薄紅,雙眼也多了一抹火焰般的彩。
晏南柯笑夠了,才道:“我還有事要麻煩王爺,晏如夢心思重,為人多疑,我剛剛這麼一點,肯定會去查自己是否中毒,到時候急著要解藥,連夜會派人去取,希王爺能幫我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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