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老宋還是問鄰居借的酒,喝了幾口他就給自己喝多了。
拉著兒子一個勁兒地絮叨,酒后吐真言,老宋絮叨到最后也哭了起來,拽著兒子不讓他走,就怕第二天是一場夢。
到了深夜,宋家勛才把宋海明架回了臥室,之后和楚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早早起來,打算給公公婆婆做早飯,來到廚房一瞧,李淑芬正渾是勁兒地在包餃子。
“媽,早晨怎麼做這麼麻煩的東西?”楚說著走過來幫忙。
“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也得吃頓餃子。”
楚心里熱乎乎的,包餃子要和面、剁餡、搟皮,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婆婆不知道幾點就起來忙活了,就為了讓自己和家勛吃上一口熱乎乎的餃子。
“我來,咱們一起包,包得快。”楚拿過搟面杖,在旁邊搟起餃子皮來。
很快,熱騰騰的餃子就端上了桌。
還沒等楚夾起餃子,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我的大孫唉,可想死了!”
劉招娣在姑姑楚秀琴的攙扶下來到了宋家。
一進門,劉招娣鼻子幾下:“乖乖,城里人就是不一樣,不年不節,大早晨的就吃餃子。也是老婆子我有福氣了哩!”
楚秀琴也在一旁幫腔:“媽,要不怎麼說這丫頭孝順呢,肯定是知道您要來,特地準備好了。”
從上次要回彩禮后,楚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家人了,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還沒等問,楚秀琴就說明了來意。
“,我們在村里就聽說你出息了,竟然考了省狀元,我們特意來給你賀喜的。”
“賀喜?就這麼兩手空空來賀喜?村里人有什麼好事,人家還知道裝一筐蛋,你們這麼來是賀的哪門子喜!”楚站起,把裝餃子的盤子往旁邊一撤。
“我記得我們已經分家另過了,現在我和你沒有什麼關系。”
楚秀琴和劉招娣進城是想跟著楚沾點好,們在村里信息滯后,就知道楚婆家是個厲害的,心里想著楚肯定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和娘家鬧這樣,所以兩個人才結伴進城來。
哪知道楚當著婆婆的面就讓們下不來臺,這跟們原先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劉招娣哪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更何況火車票錢花了好大一筆,讓現在想想都覺得疼。
要是不能在楚這邊兒找補回來,那可就虧大發了。
想到這兒,劉招娣看著李淑芬笑著說:“哎呀,你就是的婆婆吧,我是的,這丫頭不會說話,見了親戚也不會招呼,都是我沒給教好。”
說完,又瞪著眼睛對楚說:“在婆家好好跟人家學學。”
李淑芬沉下臉,不高興地說:“憑什麼說我兒媳,嫁進來就是我家的人,當初我可是給了彩禮的!”
劉招娣和楚秀琴被李淑芬的話懟得啞口無言,果然是個厲害的婆婆,看來楚在這邊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彩禮錢我們早都給你了,咱倆都是外嫁,娘家就是咱們的靠山,你說說咱們和家里人哪能有什麼隔夜仇呢?”
看著楚秀琴的無恥臉,楚真想給一掌,說得可真好聽,自己前世就是這麼傻兮兮地信了,覺得娘家是自己的依靠,所以拼命把婆家的東西往娘家搬。
現在可不會再這麼傻了。
當下,楚義正嚴辭地說:“姑,你說得不對,俗話說嫁隨嫁狗隨狗,我現在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婆家才是我將來的依靠。”
這話說得劉招娣咔吧咔吧眼睛,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敢當著李淑芬的面說將來宋家勛對楚不好,楚還得靠娘家人幫出氣的話。
這個白眼狼怎麼這麼死心眼!
“,你也不能這麼說,現在你是城里人了,這門親事能還得虧我和你姑呢?”
“我呸!當初表姐嫌家勛是殘疾人死活不嫁,你們為了彩禮錢來坑我,幸好老天有眼,家勛好了。不過,這些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楚越說越氣,這兩位的臉皮比鞋底都厚,當初為什麼嫁過來,倆心里沒數嗎,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既然來了,也別就這麼回去。”楚突然收了怒火,角勾勒出諷刺的弧度。
還沒去找們算賬,楚秀琴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楚姍姍刺傷了宋家佳被學校開除的事,你們還不知道吧?”
楚從包里拿出一張責任認定書。
“公安局給我們開的,王家因為這件事已經把楚姍姍給趕出家門了,所以賠償的事正好找你們談談。”
“賠償?”楚秀琴聲音尖得好像被針扎到了屁。
上一次損失錢的疼好像還在昨天,現在怎麼又讓們賠錢?
還有,姍姍怎麼了,難怪很久沒有姍姍的消息了,怎麼被趕出家門了?
劉招娣也急了,眼瞅著楚指不上了,他們只能指著楚姍姍出息,要是楚珊珊出事,之前支援給楚秀琴的錢不都打了水漂?
“姍姍怎麼了,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知道你們不信我,但是這上頭的大紅印章可不會騙你們。別說你們不認識字,當初村里可是開了掃盲班。”
劉招娣和楚秀琴把那張責任認定書一字不落地看了好幾遍。
劉招娣臉越來越沉:完啦,這回徹底完啦!
但是想從手里摳出錢來,做夢!
想到這,劉招娣一副無賴臉:“楚姍姍跟我沒關系,你找誰找誰!”
“怎麼能沒關系呢,可是你的外孫!”
劉招娣看了楚秀琴一眼:“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他家的事和我們家有什麼關系,你要找回去找你姑要錢去!”
“媽,你怎麼那麼說話。”楚秀琴急了起來。
楚一拍桌子:“你們也知道這句話,那今天來找我干什麼?告訴你們,賠償的事我暫時不想追究,要是讓我不高興,哼!”
劉招娣氣得臉青白,但是又不敢反駁,就怕楚再跟要錢。
看到兩人老實了下來,楚一指門口:“現在給我滾出去,以后別讓我看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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