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爸爸在幾樓和哪個房間嗎?”蘇言跟著在等電梯。
“不知道,挨個找唄。”
蘇言瞪大眼睛瞅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病,“你知道這棟酒樓里有多層嗎?每一層又有多包房嗎?等咱倆一間一間的找完,天都亮了爸爸都走了吧?”
“說的對。”闕謹贊同的點頭,“所以咱倆現在應該抓時間去找。”
蘇言:“……”
這孩子,格真好。
“咱倆分頭找啊,我負責左邊,你負責右邊,能快一點。”闕謹指揮著。
蘇言這時候很乖的知道要聽哥哥的話。
兩個小娃娃穿梭在各個送菜的推車旁,小小的人兒目的卻極強。
只等小推車,推門而,蘇言就探進腦袋往里面環視一圈,發現沒有爸爸,扭頭就走。
-
四層,某包廂中,人坐滿了整張圓桌,男男都有。
而男士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尤其坐在靠近門邊的男人,穿著深藍西裝,里面搭配著純黑的襯衫,袖口上拉出小臂,一舉一都是慵懶隨意,并沒有毫商業洽談的嚴謹。
“闕總真是年輕有為,老頭子實在是老了,跟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沒法比啊。”
談升人近六十,卻依舊神抖擻,面相雖和善,可眼神里始終著。
一旁的周渠立馬接話:“是,的確是年輕有為,幸虧闕總是后生,這要是生在咱們那個年代,哪還有咱們倆什麼事了啊。”
兩人都在阿諛奉承著在場最為年輕的男人。
而圓桌周圍,周渠與其公司副總,談升則帶了個書以及……一個年輕的人。
闕云丞是帶著寧特助赴的約。
“小月,你要好好跟闕總學習學習。”
談升笑說,“闕總應該不認識小吧?這是我小兒談青月,剛回國來發展,你們是年輕人,我們都老了,以后還闕總多多幫襯小一把。”
“見過。”闕云丞淡淡的點點頭。
這倒是讓談升愣了下。
談青月主解釋道:“前幾天在西餐廳見過,當時姐姐跟闕總打了個招呼,我也有幸瞻仰了下闕總的卓絕之姿。”
說完,談青月舉杯對著正對面的男人,“闕總,很容易再次面,您送來的大,我很喜歡,辛苦了。”
闕云丞抬眼,也舉了舉杯,“應該的。”
聽到這幾句對話的談升與周渠兩人有意無意的對視了一眼,似都有幾分驚訝。
“看看這事兒鬧得,原來都認識啊。”周渠開口。
談升在小兒談青月坐下后,說道:“那日后小月多多向闕總學習學習做生意的經驗,都是年輕人,聯絡起來也我們方便。”
談青月點頭,“好的,爸。”
闕云丞左手臂倚著座椅扶手,似笑非笑的目掃過面前的幾個人。
場面不知為何,突然間冷淡了下來。
“談總是前輩,兩位令都這麼優秀,能認識們是闕云丞的榮幸,但要是說傳授經驗就太客氣了,不過要等最近忙過了,最近公司里事太多,等有空一定親自招待各位。”闕云丞語氣慢條斯理。
聞言,談升眼里劃過一抹贊賞,順著這個后生的話說:“嗯,最近京城的風波的確是來勢洶洶,我也聽說匯凌國際的票近來況很不好,作為前輩我也沒什麼太好的經驗。”
話落,其余幾人都沒開口,等著談升繼續說。
這開場白鋪墊的實在太久,終于要進主題了。
“不過我們談家現在可流的資金還是有一部分的,我想著既然都是京城里的,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畢竟我跟你爸爸以前也是在一起玩過的。”談升說的客氣了些。
而周渠卻沒有開腔,他今天只是一個橋梁,負責作陪的。
闕云丞幽靜的視線落在談升上,兩只狐貍心思各異,但他較為直爽些:“談總約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既然已經坐到了一張桌上,談總有話不妨直說。”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
談升笑起來,隨后拍了拍一旁談青月的肩膀,“我就是希闕總能夠帶一帶我的小兒,你們這一輩里,闕總是最有為的,我十分信任。”
這話……
談青月此時竟有些張,看向對面的男人。
起初父親說給自己介紹的對象是匯凌國際的老總,那一瞬間,談青月就猶豫了。
是非常抗拒聯姻的,可這個男人,倒是希有機會可以去嘗試著了解認識一下。
一旁的寧特助已經在時刻等著先生示意了。
只要先生一有示意,他就要準備開口兜圈子婉拒了。
闕云丞漆黑的瞳仁里劃過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談總誤會了?”
談升在再次準備開口時,只聽談青月先一步道:“十億金,跟闕總個朋友。”
子直率,做事非黑即白,也不太適應商場上詭譎多變的那一套。
話音落下,包房里靜默了一瞬。
所有人都在盯著那個年輕男人。
這個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說難聽點就是花錢買個認識方式,其實說趁人之危也不為過。
周渠靜觀其變。
他總覺得,闕云丞未必會答應。
果然,只聽男人輕笑著開了口:“朋友?”
闕云丞的眉眼染著幾分不羈的影,“我們本來不就是朋友了嗎?”
談青月一愣。
這算哪門子朋友?
他兒子弄臟了自己的服,他賠了一件而已,就是朋友了?
“我大學也學的金融,如果闕總愿意,我可以作為談氏的負責人,跟闕總您一對一對接工作上的事,努力把這次的風波扛過去,也算是讓匯凌國際和談氏的關系更進一步,以后有什麼事,或許還要仰仗闕總您呢。”談青月也說起了方話。
想,如果拉扯進公司利益,或許闕云丞能不拒絕的那麼干脆。
雖然他剛剛沒有直接言明,但談青月就是覺到他在變相拒絕,并且已經有些不快了。
“當然了,如果您嫌,談氏可以再追加十個億金注資匯凌國際。”
談青月再次舉起酒杯,雙眸之中的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篤定,“闕總,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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