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闕云丞并沒有出其他的緒，此時再看著蘇央，他心里很平靜。

蘇央抿了抿，像是有幾分局促，“你不謝我一下嗎？”

“謝？”

他沉默幾許，隨后笑了下，“是應該謝謝你，我看你臉不怎麼好，怎麼了？”

聽到他的關心，蘇央心頭一跳，腔涌出一陣陣的喜悅。

看來他還是在意自己的！

“我沒什麼事，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而已。”著面前的男人，目那樣的深。

闕云丞點點頭，于是拉開屜。

接著，蘇央便看見他在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然后撕下來，輕輕地推到了自己面前。

不解地看著他。

闕云丞說：“既然不適，那就好好休息，翻譯的工作其他人會理。”

這是……要辭了？

縱使心里再慌，蘇央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闕云丞，你以為我是為了錢？”

“不是。”闕云丞倒也干脆，“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

唯一能送的……

也就是說除了這個，他什麼都不會給。

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真的上蘇漾了？

蘇央有點心慌，出一抹傷神懷念的目，“上學的時候你我之間相互知無不言，終究是長大了，你也不愿意跟我說心里話了。”

“這就是心里話。”

蘇央的意有所指在他那里好像沒什麼用，扮演弱勢似乎更沒什麼意義，這時候紅了眼抬起頭。

那副樣子，像是被人傷害了一樣，“闕云丞，你就沒有一點點想過要跟我在一起麼？明明你們……”

他沒有接話，靠在座椅中，眼神里很是沉靜，半點波瀾都沒有。

“明明你們沒有的，雖然是我妹妹，可是沒有的婚姻怎麼繼續？這對孩子也不公平。”蘇央聲音是溫和的，約還帶著哭腔。

“誰說沒有的？”

闕云丞笑了，“咱倆之間沒有任何摻雜過的過往，如果你沒有出現，我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些，也不會緒發生變化導致蘇漾早產，當然，這也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

“你是在怪我麼？”蘇央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落，似是很傷。

“沒有怪你，但如果你認為我這樣是錯的。”他頓了頓，“那就將錯就錯吧。”

那一刻，蘇央的心震了下。

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做什麼，他就已經做好了抉擇。

他是選擇了蘇漾麼？

“為什麼？就因為你們已經結了婚，你們生了兩個孩子？”蘇央有一不甘心。

闕云丞看了好久，語氣仍舊溫和，“你是想讓我把話說得再明一點麼？”

蘇央一抖，低頭抹了把眼淚，隨后苦笑一聲：“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我真的不該找你。”

說完，起就走，并沒有拿那張支票。

-

“蘇央？”

打開門，蘇母看見門口的人有些意外，隨后熱地邀請：“快進來。”

客廳里還坐著蘇譯，進門的蘇央對他點點頭，“大哥。”

蘇譯回之一笑，“吃飯了嗎？”

“吃過了，就是來看看你們。”

這會兒蘇父倒是沒在家。

母倆坐在客廳中，蘇央道：“媽，你有空的話我陪你去逛街啊。”

蘇母一聽開懷一笑，“你們工作都忙，媽也不缺什麼。”

“你看著心不好？怎麼了？”

蘇央低了低頭，緒明顯不怎麼高漲，言又止，嘆了口氣：“沒事，都好的。”

“有什麼你跟媽說，能幫你的媽不會不管的。”

出于對兒的愧疚，蘇母只想力所能及地好好彌補。

蘇央摟住蘇母的手臂，略有失神，“我七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了，那時候我就在猜啊，是我的爸爸媽媽不喜歡我，所以把我丟了嗎？我的爸爸媽媽長什麼樣子呢？他們一定很討厭我吧……”

聽著的話，蘇母心里一陣刺痛，眼眶紅了。

“我的養父母對我沒有不好，食住行給我的都是最好的，可是他們有個兒子，后來又有個兒，我夾在中間，要懂事，要識大，要學習好要給他們臉上爭，他們說什麼我都得做，我以前還以為大家都一樣的。”

蘇央眼里劃過一抹傷痛，“可直到我聽見我的養母對的親生兒說，以后要找個自己的丈夫。而又對我說，要在京城里找個有頭有臉的，這樣才能幫助家里站穩腳跟，我就是個犧牲品，他們把我養大只是為了以后為家里謀利益的。”

聽到這話，蘇母十分心痛，生的兒卻被人拿去當做易，疼地著蘇央的臉，“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蘇央看向，“媽，你說當年為什麼……被走的是我呢。”

如果不是我，今時今日跟闕云丞在一起的，會不會就是自己了？

“對不起……”蘇母除了說對不起，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想著好好補償兒。

“漾漾命好，長在你跟爸爸邊，如今嫁了個好丈夫，我真羨慕的。”

蘇央低頭，“可是我妹妹，我不能傷害，哪怕我再闕云丞，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提到這個，蘇母一愣，猶豫許久才問：“你跟云丞……是怎麼回事？”

之前以為是闕云丞搞外遇了。

蘇央道：“我們認識的早，他還記得我，他跟漾漾在一起是因為把當了我。”

“什麼？”蘇母詫異。

“可是現在他們都結了婚有了孩子，我不能自私到去破壞他們，只是心里難過，有沒人能說，所以只能來跟媽媽你說一說，你聽過就忘了。”

蘇母許久都沒回過神，看著蘇央那副了委屈的樣子，心里針扎似的難，“好孩子，別傷心，都會過去的。”

“可是媽，我念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我好羨慕漾漾啊。”蘇央仿佛很痛苦。

“會遇到更好的。”蘇母寬，“媽媽給你。”

聽見這話，蘇央愣了下，旋即勾起笑容，“好，謝謝媽。”

“你晚上留下吃飯吧，媽給你做。”蘇母干眼淚。

蘇央點頭，“好啊。”

等蘇母去忙活以后，蘇央低下頭收斂了所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