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難,那你倒是讓我走啊!趙容濤皮笑不笑,“只是什麼?”
“……只是,我二哥清清白白的名聲,可不能人這樣給毀了,不然以后他還怎麼讀書科考?”
“你還想讓趙容朗科舉,你做你的春秋大白夢……”陳祖如忍不住開口,卻比趙容濤給摁住了。
“所以,你想如何?”
“所以,我要陳公子寫下一封致歉書,向我二哥道歉。”
趙宛舒對上陳祖如目眥裂地目,淡淡道。
趙容朗對好,趙宛舒自然也不能讓人這樣踐踏他。
知道,無論是家在村里,還是二哥在學堂里,怕是都沒人因為的事而為難,侮辱。
不然,剛才陳祖如也不會以這樣輕蔑的態度提起二哥,雖然幾次三番被堵了話,沒有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來,但那話里行間的蔑視卻是無論如何也人無法忽視的。
恐怕二哥在學堂里沒罪過,而趙容濤也不是什麼無辜者!
但是,名義上他是大堂哥,不好如何他。
平時,沒撞見也就罷了,但現在都當面上了,難道還要容忍個陌生人嗎?
至,也得他們今后欺辱二哥的時候,也好掂量掂量!
陳祖如氣得手都在發抖,“想讓我寫致歉書,門都沒有!以后只能為個白,憑他趙容朗也配?”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你們學堂里問問,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你的道歉!”趙宛舒也懶得跟他多,直接轉就要走。
“等等,阿宛,你別沖!”趙容濤連忙急聲喚道,“阿貴,你快攔著阿宛啊,什麼事兒都好商量啊!多個朋友多條路,何必這樣得罪人!”
趙榮貴抿著,看著趙宛舒,沒有說話。
他本不覺得妹妹替二哥出頭有什麼不對,只是他笨,不能幫上什麼忙,所以只能旁觀。
趙宛舒冷笑道,“我可不配跟陳公子做朋友!”
趙容濤急得跳腳,把人拉到了一邊,低聲道,“陳兄,你就別逞強了,咱們先道歉,先把致歉書寫了,把這事兒揭過去吧……”
“致歉書?我憑什麼寫致歉書?我說錯了什麼?他趙容朗是什麼人,在學堂里傳什麼樣兒的都有,他個連科舉都沒資格考的人,憑什麼讓我給他低聲下氣地寫致歉書!”陳祖如覺得到了辱。
“趙容濤,你該不會是故意聯合你妹妹來辱我的吧?”
趙容濤頂著他懷疑的目,委屈道,“我和向來不合,就是個災星!你看趙容朗讓害什麼樣兒,我還敢跟親近,我又不是腦子有坑!”
陳祖如還是心里不悅,“我可是替你出頭,才會落得今日這下場的!”
“我知道,我省得的,我這回家后肯定讓我家替你討回公道的!但現在你不寫這致歉書,可就去跟夫子告狀了!”
“你可想清楚了,你可是要參加秋闈的人啊!你還想不想要夫子的推薦名額了?”
陳祖如一頓。
每年院試,他們都需要有秀才進行推薦,每個秀才只能推薦十個名額,這回他能夠被推薦,還是頂了趙容朗的缺兒。
本來夫子不是很看好他下場,但還是推薦了讓他下場試試水。
畢竟院試只是個開始。
但只有通過院試了,才有資格真正進行科考,他不能讓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麼被人毀了!
“而且,你要是到時候真榜上有名,進了鄉試,會試的,當上秀才老爺,舉人老爺的,死他們不跟死螞蟻一樣?就是你不手,也有的是人替你手的!你何必逞一時之氣?”趙容濤苦口婆心地勸道。
陳祖如的眼神越來越亮。
趙容濤被他的目嚇到了,“陳,陳兄,你可聽到了……”
“你說得對,我現在最重要的是院試!”陳祖如了手指,“待我金榜題名,我再收拾他們!”
說著,他就轉首看向趙宛舒,咬牙切齒道,“好,我寫!”
趙容濤抹了把冷汗,還好還好,總算是勸住了,他若是真任由趙宛舒去鬧騰,他家有錢再尋推薦名額,可別把他的給連累地抹了!
旁邊就是書齋,陳祖如進去尋掌柜借了紙筆,就開始寫致歉書了。
趙宛舒瞧了一眼,提醒道,“上面寫上一句,若是今后學堂里再有不利于趙容朗的流言傳出,可唯陳祖如是問!”
陳祖如作一滯,“我如何能保證這些?難道我能管住整個學堂學子的嗎?”
趙宛舒淡淡道,“我不管別的,只要再讓我聽到一句關于我二哥的流言是出自陳公子里的,那我只能拿著這份信,去尋老爺或者你們夫子主持公道了!”
陳祖如手里的筆都快要變形了,他咬了牙關,舌尖都是腥氣,他低下頭,到底是按照所說的寫了。
待得寫好后,他就把那致歉書摔到了趙宛舒跟前,怒聲道,“現在夠了嗎?”
趙宛舒拿起這致歉書看了兩眼,陳祖如忍不住嘲諷道,“看那麼仔細,你認識字嗎?”
“認不認識字不打,打的是陳公子有沒有寫錯字。”趙宛舒把致歉書仔細收好,“好了,既然致歉書我也收了,那希陳公子也是言出必行的。”
朝著趙容濤淺淺一笑,“那我就不耽擱大堂哥上課了,大堂哥可記得好好讀書,這可是給爺盡孝啊!”
那讀不好書,肯定就是不孝了!
趙容濤被那笑容笑得渾發麻,也不敢多待了,拉起氣得鼻子都氣歪了的陳祖如,一溜煙就跑了,生怕趙宛舒又出什麼幺蛾子。
等到跑遠了,見不到人了,陳祖如這才甩開了他的手,恨恨道,“趙容濤,你今日害我,你且給我記著!”
若不是因為趙容濤,他何至于丟這麼大個人!這趙宛舒分明是借他之手,做給趙容濤看的!
誰不知道學堂里好多關于趙容朗的家事,都是由趙容濤口中出來的。
就是方才,他也不過是附和,想給趙容朗的妹妹一點排頭吃,結果踢到了板。
這一切,都是趙容濤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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