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連忙要阻攔趙李氏說話,但趙李氏這會腰疼得厲害,趙宛舒就是的炸藥包,一聽立刻啐道,“東西都是我的,我想給哪兒吃,你管得著嗎你!小癟蹄子,你就跟你娘一樣,不得好死!”
果然,就見趙宛舒低垂著頭,溫溫和和地應著,“是是是,疼大堂哥,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
“畢竟大堂哥是您最的心肝寶貝大孫子,就是連我爹娘送給您和爺爺的養老錢和口糧都給了我大堂哥吃用。這不過是要點我們孝敬的米,留給大堂哥也是正常的……”
“你知道就好……”趙李氏見服,心里就得意。
就最喜歡的寶貝大金孫了!
趙有腦海里那弦到極致,頭皮像是有什麼怦怦直跳,他咬牙呵斥道,“老婆子,你瞎說什麼?還不快閉!我們的養老錢和吃食怎麼得到濤兒吃用!”
說著,他就轉向趙宛舒,警告道,“阿宛,你個孩子家家,嚼哪門子的舌,你大堂哥什麼時候用了你爹娘給的養老錢……”
“誒?這是大伯娘剛才親口說的啊,也說了的,這麼多叔叔伯伯嬸嬸都是聽見了的。”
“說起來,我家每月剛送了養老錢,大堂哥就去城里下館子,村里人也撞見過不次吧!”
“還有之前有夫子建議我爹送我二哥去學堂讀書,覺得我們是家里吃白食的,說我爹種地不掙錢,我二哥更是短命不該讀書,讓我爹自己想辦法!”
“我爹后來趁著農閑,白天黑夜地去給人起房子干活,好容易掙了點束脩。結果大堂哥一開口,就強行以我爹孝敬的名義手里奪走了銀子,第二天大堂哥就錢參加詩會了。”
“還有年前我病重,公中不肯出錢治,我娘就把的嫁妝都給當盡了。說也不舒服,跟我娘討走了當醫藥費,回頭第二天大堂哥就給換了新裳。”
“還有還有,哎……對,對不起,爺爺,我,我都是胡說的!我絕對沒有想害大堂哥的意思,對不起,爺爺,您,您別生氣!”
趙宛舒見他面難看,似是害怕了,忙捂住了,瑟了下肩膀。
其實,話語的趙家還是經過化的,當時他們做得更過分,趙家跟他們家要錢,那本不需要理由,只要搶了走就是。
爹好幾次不肯還挨過打,躺了好幾天才下地!后來,趙李氏還定時來搜刮三房的房間,看看有沒有藏私房錢!
趙有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一種漠視和縱容。
聞言,旁邊圍觀的村人立刻就打抱不平了起來。
“這都是什麼事兒哦,趙家這是造孽啊!前頭聽著趙老三欠債還記得給爹娘養老錢,結果他老爹老娘倒是好,都給補了大孫子了!這偏心都是偏到胳肢窩了!”
“可不是,還敢罵趙老三一家是耗子,我看趙家大房那都是螞蟥變的!沒瞧前頭張氏和李氏婆媳兩那撒潑勁兒,想來平日里就沒欺負三房幾個!”
“居然連救命錢都要搶,難怪讀了十幾年都考不上,這是老天開眼啊!”
……
苗正的臉也難看,“有叔,你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你們再不喜歡三房的孩子,也沒有這麼害人的吧?不救人就算了,你們還非得要人命才算是吧?”
“你是想讓咱們村子都要旁邊的村子都抬不起頭來,是不是?”
“雖然你是我的長輩,但不管怎麼樣,都得給村子里一個代!不然,可別怪我不留面,做出不損害村子名聲的事來!”
如果說,前頭他還只是對趙有管理家庭的能力產生疑問,這會兒他是真的到失的!
村子的名聲多重要啊,他好不容易把村子給經營得蒸蒸日上,連年村里冬日死凍死的人都了不,眼見著在周邊村子都對他們村都只有羨慕。
結果鬧出這麼一出,要真出了讀書人花用長輩養老錢,長輩還以孝道欺其他兒孫,鬧出人命的事來,村子以后就完了!
誰還敢跟他們村子通婚了?
就是村里頭的讀書人都要完了!
他還想著壯大下村子,盡力讓村里多供出來幾個讀書人,也讓村子風風,無人敢欺辱了呢!
他在前頭勞心勞力,結果卻是自家村子后院失火了!
你說氣不氣!
雖說他之前因為不喜趙家三房的宵小作為,但到底是本村的人,他當時也攔了不讓村里人趕人走。
趙家三房也爭氣,后面又開始供了個讀書人,他也對趙三河的觀念改觀了些,只是對做出那等丑事,眼皮子淺的林氏不大高興。
但沒想到,趙家竟然比趙家三房還可惡!
趙有也是面難看至極,他沒想到趙宛舒那麼能說,一會兒工夫就禿嚕完了,他肝臟都氣疼了,手指都抖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生氣,苗正的質問,卻讓他渾都是一個激靈!
雖然,他平時對苗正看不大上,但是他卻也清楚,苗正對村子的影響力。
他急忙解釋道,“村長,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兒。我家肯定不會干出有損村子的事兒來的,都是這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說的,您別介意,我,我這就理了!”
他跟村長低聲下氣說完話,臉上都是冷汗,又轉向了趙宛舒。
“阿宛,你要真覺得吃了委屈,家里補償你就是,你扯那些陳年往事干什麼!”
“爺爺,您們是長輩,我是個當孫輩的,怎麼會覺得是吃委屈呢!常說,吃虧是福,我也覺得是。”趙宛舒好脾氣的笑了笑。
趙有看著的表,驟然轉,咬了咬牙,“阿雪,還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把東西給阿宛,再耽擱了,看我不打斷你的!”
趙李氏卻在這時拉住趙清雪,不肯撒手,“我是,我就要吃大白米,就要吃怎麼了?我還吃不得了嗎?那我還養什麼兒子,我還不如去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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