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后,陸星恩便搬離了6號別墅,再也沒有來電邀請霍北默聚會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溫久卻一直記掛著凌帥的況。
沒想到這一天,凌帥居然主來家里敲門。
霍北默對凌帥寬容許多,并不會拒絕他來家里,看得出來,霍北默對凌帥的好轉,眼可見的開心。
就幾天不見,凌帥當初似被空的神氣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有點靦腆。
郝姨給多備了雙筷子,炒了幾個小菜,好友來聚,家里多了分熱鬧,三人圍桌坐下來。
霍北默和凌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比起深夜江邊見到的凌帥,今天的他似變了個人。
溫久看在眼里、喜在心頭。
很想開口說哥哥的事,卻又覺得會不會之過急了?雖然抑郁癥配合治療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并不會這麼快治愈。
霍北默為凌帥開了瓶可樂,問:“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你不是跟我說你家太太的哥哥了植人,需要我幫忙看一下?我想,看完哥哥的病,就去流浪一陣子。”
“旅行?”
“對,我爸的夢想是環游世界,他一直不喜歡做生意,那年把生意給叔叔帶我們去旅行,沒想到在路上出事了……”凌帥頓了很久,又故作灑的繼續道:“我媽的夢想是拯救世界,我打算帶著他們的夢想出發,一邊環游世界,一邊拯救世界。”
凌帥的眼底仿佛有了,他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
霍北默點了點頭,拿可樂與他干了一杯。“兄弟,想開就好。”
只有溫久,瞠目結舌的看著二人。
剛剛沒有聽錯吧?霍北默私下里,居然幫說過哥哥的況?凌帥已經把治療哥哥的事列為要做的事了?
因為凌帥的況特殊,原本并不知道如何開口的。
此時,真的很激。
看向霍北默的目里,寫滿了激。
那眼神在霍北默這個接收者看來,怎麼那麼像是……想以相許?
霍北默對凌帥示意了一下,凌帥的目才落在溫久臉上。
“霍太太,你這邊哪天方便,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哥?”凌帥主說道。
溫久張開又合上,緩了一會,才冷靜下來。
“明天可以嗎?”張的問。
凌帥點頭表示沒問題。
“對了,你可以跟康他們一樣我嫂子,霍太太聽起來有點奇怪。”溫久提醒了一句。
可能腦子有點發熱,把心里想的直接說出來了。
察覺霍北默看的目有些異樣,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比起人家稱呼霍太太,要求對方自己嫂子才更難為。
“這麼喜歡大家你嫂子?”霍北默似調侃般悠悠道。
溫久面紅耳赤,不得不承認,霍北默的朋友們稱呼嫂子,確實更順耳些。
“主要是……霍太太聽起來覺很生疏。”溫久著頭皮解釋。
“我和老霍生日就差一天,稱呼他太太嫂子,豈不是便宜他了?”凌帥反問。
“那……我名字?我溫久,可以我小久。”
“嗯,名字好,我凌帥。”凌帥像認識了一個很喜歡的新朋友,臉上難得有了幾分喜悅。
這一次,到霍北默不太高興了。
朋友稱呼溫久名字,他居然不愿意?
第二天一早,凌帥比溫久還早就過來等待了,兩人準備出發醫院的時候,霍北默也從樓上走下來。
他一如既往全黑,高大拔的材,簡直是天生的架子,行走的荷爾蒙無疑了。
“北默,那我和小帥就先去醫院看我哥了。”溫久說道。
霍北默皺了皺眉,這兩人就這麼互相稱呼上名字了?
“我也去。”霍北默說。
溫久一臉詫異。
“今天是周三,你不是要工作?我哥那邊有護工,不需要幫忙的。”
“我陪老凌。”霍北默已經到了二人跟前。
溫久想想也是,凌帥的況不穩定,多個霍北默陪同也好。
“我用得著你陪?醫院就在對面,你看不起誰啊?”凌帥苦笑。
霍北默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直接被否。
他輕咳了兩聲,道:“那……陪我太太。”
溫久一直都覺得,霍北默沒有對好的義務,并不想因為自己是孕婦耽誤他時間。
尋思著,霍北默只是不放心寶寶吧?
“我也可以照顧好自己和寶寶,醫院就在對面,你可以放心去工作。”溫久眨了眨漂亮的杏眼。
霍北默了高的鼻梁掩飾尷尬,這才松口:“算了,我讓白樺陪你們去。”
似乎非得有第三人在場,他才安心。
白樺原本就在別墅外面候著,幾人出來后,他便加了同去醫院的隊伍。
霍北默獨自開車離開時,黑眸直盯著后視鏡里的幾人,逐漸遠去。
抵達醫院。
病房門外,聽到里面傳來江秋琳的聲音。
“你說那臭丫頭,一口氣付了你兩個多月護工費?還預了二十萬治療費?哪來那麼多錢?”江秋琳一臉不敢相信。
兩個老東西已經下定決心放棄兒子的治療了,他們算準這時候醫院卡里的錢也用了,準備把人接回去等死。
沒想到,護工老李還在用心照料,而醫院這邊依然在繼續治療。
“是啊,小姑娘說不會放棄的,至于哪來的錢,你們不知道嗎?不是出嫁換來的?”李大叔鄙視道。
“我們什麼時候嫁人了?還不是上趕著……”
‘給窮小子生孩子’這幾個字憋了回去。
“不管怎麼樣,我兒子的病,我們不打算治了,浪費錢,今天就辦出院手續,你也走吧,多給你的錢退給我們。”江秋琳準備打發走李大叔。
溫久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后,凌帥難過的看了溫久一眼,想起那晚說的話,不有點心疼起來。
原來溫久的不幸,沒有比他好多。
有些父母活著,真的和死了沒有區別。
白樺一聽到溫久父母的聲音,則頭皮發麻,之前去溫家的經歷,還像惡夢一樣存在腦海里。
當時他們誤以為白樺是溫久老公,說話那一個難聽,還用掃把趕他走。
“麻煩你們在外面等一會,我先進去。”溫久歉意的說。
對于這樣的父母,真不想外人看到。
那天夜里,為了開導凌帥,簡直把藏在心底最深的傷疤揭開給他看了。
兩個男人一個尊重溫久的意愿,另一個真是害怕父母,這才止住步伐。
溫久獨自進病房,走進來的時候,似帶來一陣風。
病房里的大家,目都落在了上。
溫久穿著大牌子、挎著名牌包包,戴的首飾價值不菲,氣質煥然一新,如果不是那張依舊清純的臉蛋,真的完全認不出來。
溫建安和江秋琳,完全難以將眼前這個打扮高貴的人,和自己印象中的災星聯系在一起。
“溫久,你哪來的錢給你哥預治療費的?又怎麼有錢打扮這樣?”江秋琳后半句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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