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帝本就心不好,想起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更是心煩意,見建安哭哭啼啼,也無心安。
他疾聲厲道,“你畢竟是子,目短淺,更不懂前朝之事,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
一個能給他出主意的人也沒有!
建安聽見這句,“畢竟是子,目短淺”,簡直恨了。
子怎麼了,誰說子就目短淺了。
我看目短淺之人,是你這個糊涂昏君!
建安下思緒,福道,“兒臣告退。”
出皇宮,進公主府,建安來了自己的暗衛。
“派人盯侯府,只要永毅侯一出現,就將他捉回來。”
“記住,要活的!”
暗衛說了聲“是”,躬離去。
建安自言自語道,“你不是說我的法子不行嗎,我非要證明給你看,到底行不行!”
……
渝國大軍由聞人羿打頭陣,士氣十足。
一路勢如破竹,短短二十日,連拿七座城池。
渝軍從不傷害百姓,還優待俘虜。
更是承諾,只要加渝軍,就地軍籍,日后論功行賞。
再加上有心人將梁文帝昏庸無道,寵信佞,廢黜皇子,革職功臣,大梁氣數已盡等事傳播開來。
有些不起賦稅,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竟然主加渝軍。
大梁援軍來了一波又一波,但是抵不住那些負面輿,士兵一旦沒了氣勢,只有屢戰屢敗。
梁文帝在京城得知此事,已經不能用坐立難安來形容了,簡直是六神無主。
偏偏此時還有地方上報,說今年南北降雨量相差懸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讓梁文帝撥款賑災。
梁文帝急火攻心,病了。
這一日,梁文帝剛喝完藥,便有一名小太監疾步進來稟告。
“陛下,晉國公老夫人遞了牌子,想要求見陛下。”
小太監將手里的書信呈了上去。
“還有一封信。”
梁文帝一怔,晉國公老夫人,不就是永毅侯的母親嗎,一把年紀,為何要請質宮。
他帶著疑問接過信箋。
打開一看,梁文帝的面越來越凝重,接著慢慢變紅,變了震怒。
他狠狠拍著龍床,“建安來見我,要快!”
“要快!!”
最后兩個字,他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仿佛用盡了全力氣。
吼完他一陣咳嗽,眼前冒金星,差點沒暈過去。
夢聽見聲音,馬上過去給他順背。
建安不在這,梁文帝將一腔怒火發泄在了夢上。
“滾,給朕滾!”
“鼠目寸的婦人,朕看見你們就煩,給朕滾。”
夢含淚退下。
建安得知消息立刻趕來,梁文帝怒氣沖沖,將信甩在了建安上。
“朕問你,永毅侯為何在京中消失,跟你有沒有關系!”
建安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拿起信箋一看才明白。
原來永毅侯自從五日前離開侯府后,整個人就消失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更是沒有一封書信傳回來。
靳珩此時也不在京城,侯府現在都是孤兒寡母,老夫人恐怕父子倆遭遇不測,所以向梁文帝求助。
建安大呼冤枉,“父皇,此事和兒臣無關吶。”
“那日父皇說此計不,兒臣就放棄了,現在正是兩國戰的要關頭,兒臣怎麼會給父皇添堵呢。”
梁文帝口起伏,了幾聲,“此事果真與你無關嗎。”
建安滿臉無辜,還帶著傷心難過。
“父皇,您就憑這老虔婆的一封信,就不相信兒臣,真讓兒臣傷心。”
“您就沒想過,是永毅侯和靳珩投靠了渝國,所以消失了嗎。”
梁文帝指著道,“混賬,侯府老夫人是晉國公孀,更有誥命在,你小小年紀,怎可如此口出狂言。”
“況且,侯府一家老小都在京城,永毅侯父子如何叛變?”
建安沉默了一陣,“父皇,兒臣有一計策,能解燃眉之急。”
梁文帝雖然對建安不抱什麼希,但他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說道,“講。”
建安眼神狡黠,“父皇,既然聞人羿這次出兵是為了蘇家,那不如像上次一樣,將跟蘇文熙案子相關之人,全都由渝國置。”
“兒臣可聽說,劉棠是嚴帆的宗親,嚴帆四年前又因改稻為桑之事,恨了蘇文熙。”
“所以,蘇文熙當年之事,跟嚴帆不了干系,再加上嚴帆是六弟的外祖,將他出去,也可平息六弟調戲蘇婳之事。”
梁文帝最近愈發看建安不順眼,他仔細想想,最近發生的每件壞事,都跟建安多有些關系。
這次他沒慣著建安,“這件事平息了,那靳珩做駙馬,讓蘇婳做妾之事,要如何平息。”
“主意是你出的,圣旨是我下的,是不是我們兩人,也該由渝國置。”
建安一噎,說不出話來。
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將嚴帆拉下馬,沒想到卻換來父皇這麼一句話。
“你走吧,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召見,不得宮。”
建安明白,父皇能說出樣的話,就是厭棄了。
不進宮哪行,還要趁渾水魚呢。
建安眼淚汪汪道,“父皇,兒臣何錯之有,您竟如此狠心。”
梁文帝不耐地揚揚手,意思是,“快滾。”
……
永毅侯并沒有被建安的人抓走。
靳珩將計就計,直接讓他爹“消失”了,同他一起住在京郊的小院中,侯府也派人保護了起來。
為保萬無一失,蘇澄、蘇澈兩兄弟,也被接了回來。
他們兄弟倆一替一天,一個跟著“姐夫”出去打探消息,一個在家保護姐姐。
所以同皇宮之中的火燒眉來比,這座小院顯得格外寧靜溫馨。
這日,阿樾跑到蘇婳的小院,扯了扯蘇澈的袖子。
“哥哥,你陪我玩。”
阿樾以前一直沒有正經玩伴,對半大孩子非常好奇,有種又怕他,又想跟他一起玩的覺。
蘇澈看了看阿樾,出虎牙狡黠一笑。
“小家伙,你猜猜我是哪個,猜對了我就和你一起玩。”
他知道阿樾分不清他們,所以從來都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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