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真沒想到娘親會這麼問,一時怔住了。
宋氏見兒猶豫,立刻明白兒愿意。
說道,“這件事你別管了,娘去找靳珩說,他若是對你一點好也沒有,不會照顧你這麼多年。”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明真馬上阻止道,“娘,您千萬別去,靳世子跟我說的明明白白,他對我一點心思也沒有,您千萬別去給我找難堪。”
宋氏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明真的話。
寧媛見母親句句都是為姐姐打算,還要讓姐姐給靳珩做妾,又生氣又嫉妒。
母親眼里怎麼只有姐姐,怎麼不問問,愿不愿意給靳珩做妾呢!
……
蘇府。
人合完庚帖,笑著來了一句,“哎呦,這兩人,屬相六合,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永毅侯和蘇文熙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紫檀小幾,聽后相視淡淡一笑。
兩人雖同朝為,但各司其職,蘇文熙還是去年才來京城,實在是不悉。
兩個男人飽讀詩書,能言善辯,也曾在大朝會上,說得其他員啞口無言,現在突然不善言談起來。
沈清秋一位婦人,更沒什麼可說的。
原本,不看好兒和靳珩的婚事。
但自從聽說,靳珩在大朝會上抗旨拒婚,就明白兒早晚要回來。
后來,又聽說兩人在揚州共歷生死,倒是有些,靳珩對兒的一腔真心,也就同意兩人的事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這時,蘇婳進來了,后跟著端著托盤的丹桂。
托盤上放了一碟水果,一碟糕點,都是切好的,上面還著小銀簽。
大梁民風開放,親之前止見面這樣的事,幾乎沒人遵守了。
不趁著親之前多了解一些,親之后發現不合適,哭都來不及。
打過招呼后,蘇婳將水果和糕點,擺在爹爹和永毅侯中間的小幾上。
一臉乖巧,“侯爺,這是用今年的新茶做的龍井,您嘗嘗。”
永毅侯也喜歡吃甜食,聞言笑著道,“好、好。”
他拿著小銀簽吃了一塊,龍井的清香和豆沙的香甜恰到好,外,比外面點心鋪子做的還要好。
他忍不住夸道,“不怪老夫人總夸蘇小姐心靈手巧,這龍井做的確實好。”
“蘇大人好福氣啊,不像我家里那個,什麼都不會。”
蘇文熙自然知道兒是頂好的,笑著道,“侯爺謙虛了。”
靳珩往小茶幾上看了一眼,今年的新茶做的龍井。
他還沒吃到呢,這人就端一盤來,也不說給他嘗嘗。
雙方家長在友好,且尷尬的況下,結束了這場會面。
唯一一點小憾,就是婚期沒談攏,靳珩想下個月就親,但蘇婳做嫁來不及,又不能用之前的。
所以只能再議。
臨走時,永毅侯看了一眼小茶幾上的龍井。
怪好吃的,但是他第一來,也不好意思多吃。
蘇婳見狀,悄悄吩咐了丹桂幾句,丹桂點點頭,連忙跑了。
按照大梁的風俗,男方家長上門提親,且攜帶禮,方家長是要回些小禮的。
沈清秋將預先準備的四樣禮,遞到了侯府小廝手上。
永毅侯和靳珩臨上馬車之際,丹桂提著食盒及時趕到。
蘇婳接過兩只食盒,“侯爺,這是晚輩做的點心,送給您和老夫人嘗嘗。”
永毅侯十分高興,沒想到這未過門的兒媳婦,還孝順。
一向不茍言笑的他,眼睛笑的都瞇起來了。
“蘇小姐有心了,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也替母親謝謝你。”
蘇婳道,“侯爺客氣了,晚輩應該的。”
永毅侯滿意頷首,接著臉一變,對兒子道,“還不趕快接過來,怎麼能讓蘇小姐一直提著呢,沒眼!”
靳珩趕接過來了,心道,一盒是您的,一盒是祖母的,沒有我的,我還得給你們拿著唄。
互相道別后,永毅侯和靳珩上馬車離開了。
馬車上。
永毅侯看著那兩只食盒,十分欣。
“沒想到,蘇小姐還給我準備了禮,這一趟沒白來。”
靳珩心說,肯定那盒原先是給我準備的,看您來,就給您了。
不過,他見父親高興,只道,“婳婳一向懂事,自然想著您和祖母。”
永毅侯捋著胡須沒說話,臉上卻是笑著的。
回侯府下馬車,永毅侯拎著兩只食盒不撒手,恐怕有人跟他搶。
雙喜要接過來,他只遞過去一只。
“將我這只食盒送到書房。”
永毅侯說話時,特意強調了一下“我這只”,靳珩看他爹老小孩兒一樣,角微彎。
雙喜應了一聲,又去接另外一只。
永毅侯道,“這只食盒我要送給母親,你不用管。”
雙喜應聲離開了。
永毅侯提著食盒,直奔慈安堂。
他心里滋滋,這回母親該夸我了吧。
……
靳珩上蘇府提親排場不小,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蘇婳是靳珩的未婚妻。
那些家小姐,雖然面上不敢找蘇婳的不自在,但背地里說什麼的都有。
大概就是說,在教坊司學了狐手段,勾得靳珩為神魂顛倒,要死要活,連抗旨拒婚這麼大的事都敢做。
大梁雖民風開放,但婚前失貞,還是大個事,所以那些小姐都覺得蘇婳低們一等,不跟來往。
唯獨文嘉儀。
天氣漸漸暖,兩名小姐妹經常約著去游湖踏青,做新裳戴新首飾,買新香包,短短一段時日,甚篤。
這一日,兩姐妹相約來到一家茶點鋪子,吃新做的點心,喝新茶。
文嘉儀拉著蘇婳的手,邁步走進店中。
“這家店的招牌茶空谷幽蘭,每道茶都用一朵蘭花,配新采的碧螺春芽尖,只有這個時節能喝到。”
“婳婳,今日我們就喝空谷幽蘭,配松子糕,你看如何?”
蘇婳道,“松子味太濃,會蘭花香,不如配牛菱糕。”
文嘉儀覺得有道理,笑著道,“要我說,還是你們揚州人講究,膏粱錦繡,食不厭。”
蘇婳著帕子掩一笑,“哪里的話,京城都是鐘鳴鼎食之家,炊金饌玉,揚州哪比得了。”
要說也是巧了,兩人這一番話,落了來收租子的夫人,也就是宋氏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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