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頓時明白了,謝玉瑾養外室的事被靳萱知道了。
怪不得白德耀一臉為難,就是不說呢。
這是靳珩的家事,他一個當屬下的如何能說。
靳萱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蘇婳。
“你怎麼來了。”
靳珩見蘇婳來了,一臉看見救星的表。
“婳婳,你快勸勸,你們都是人,說話方便。”
蘇婳愣了愣,不解地著靳珩。
要如何勸,勸靳小姐給謝玉瑾挫骨揚灰嗎。
勸,勸合適嗎。
“靳小姐,發生了何事。”
蘇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徑直走到靳萱邊,坐在旁邊的圈椅上。
靳萱也沒瞞著,哽咽道,“昨日,我聽說六皇子府邸有人鬧事,就去看他,結果……結果卻看見一個人給謝玉瑾上藥。”
“謝玉瑾服都了!”
靳萱說到這里又哭了起來,“我扇了那人一掌,問是誰,竟然反問我是誰,還說是謝玉瑾的人,憑什麼打。”
蘇婳看了靳珩一眼,想從他臉上看見什麼提示,沒想到他只是含笑著自己,目寵溺?
蘇婳:……?
蘇婳說話時看著靳珩,“男人的,騙人的鬼,都不可信,有一次,就有百次。”
靳珩笑容僵在臉上,讓說幾句謝玉瑾的壞話,勸靳萱和離,怎麼覺這話像是在說他呢。
上次他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他和明真沒關系。
靳珩輕咳一聲,意思是你這麼說不對。
蘇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干脆不說話了。
此時,白德耀進來了,先是看了看靳萱,接著對靳珩道,“爺,謝大人來了,還帶來一名子,說要見嫡小姐一面,將話說清楚。”
靳萱還在氣頭上,想都不想,“讓他走,我不見!”
靳珩聽見謝玉瑾的名字就有氣,直接幫決定,“讓他進來。”
他看著靳萱,“他應該是帶了那名外室來,看他如何跟你狡辯,這件事我不管,讓他以為侯府沒人了嗎!”
靳萱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趁著白德耀出門傳話,蘇婳說道,“我還是先走吧。”
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蘇婳想留下來看謝玉瑾下場如何,但是又有點心疼靳萱。
畢竟是靳珩的妹妹,兩人也沒什麼仇怨。
靳珩用目示意一旁的花瓶窄門,“去那吧,一會我理完事你。”
他語氣溫,跟剛剛提起謝玉瑾的兇厲語氣,判若兩人。
蘇婳了花瓶窄門,才知道這是一扇碧紗櫥,外面說什麼一清二楚,甚至過一些隙,還能看見外面。
謝玉瑾很快就帶著紫盈進來了,紫盈被謝玉瑾拽著胳膊,整個人搖搖墜,頭都不敢抬。
謝玉瑾看著靳珩沉的面,先是了聲“大哥”。
很快又對靳萱道,“萱萱,我跟沒有任何關系,是我揚州的同鄉,我不過看可憐才救了,我已經把人領來了,不信你可以問。”
“待你問清楚了,我立刻就讓走,任自生自滅,以后再無瓜葛。”
紫盈聞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謝玉瑾一眼,似乎不相信面前的男人如此狠心。
眼眶一紅,眼淚順著腮邊往下掉,
靳萱不說話,默默掉眼淚。
靳珩目冷毅,“謝大人,你在何救下此子。”
謝玉瑾不加思索,“街上。”
“有一日,我巧在街上看見被幾名惡人欺凌,便出手救了,昨日來六皇子府,不過是知道我在那監工,又聽說那出事了,才會去看我。”
“大哥不信可以問,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謝玉瑾已經給過提示了,一點都不擔心紫盈,將兩人在倚香樓認識的事說出來。
靳萱抬頭,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謝玉瑾,似乎被他說了,臉上的表有些猶疑。
就在此時,紫盈突然撲通一聲跪地,哭著道,“夫人,奴婢昨日不知您是謝大人的妻子,才會言語冒犯。”
“奴婢的確是被謝大人所救,我二人毫無瓜葛……謝大人將奴婢打發了吧,奴婢毫無怨言。”
紫盈說到這里已然泣不聲,不像跟謝玉瑾沒關系,倒是像為郎開。
而那句‘不知道您是謝大人的妻子’,更像是謝玉瑾騙了,騙自己本沒過親。
靳珩看著跪地人,轉了幾下白玉扳指,語氣幽深。
“我竟不知道,謝大人如此好心,當初在秋桐院,蘇婳要被趙氏打死,謝大人也沒為說過一句話。”
“說起來,蘇婳也算是你的同鄉,怎麼沒見你救一救呢。”
碧紗櫥后的蘇婳,聽見靳珩提起秋桐院的事,渾打了個寒。
無論什麼時候想起這件事,都會覺得害怕。
更沒人知道,趙雪梅眾目睽睽之下,說要將活活打死,還要子時,有多絕。
這一幕,這輩子都忘不了!
靳珩的聲音突然變得冷,“不知道謝大人那時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還是以為現在和萱萱親了,就有恃無恐了。”
提起蘇婳,謝玉瑾像是被人釘在了地上,那張能言善辯的,更像是被人塞進了漿糊,一個字都說不出。
靳珩沒打算放過他,繼續道,“我記得,謝大人曾說過,萱萱對你最重要,你不會讓掉一滴淚。”
“不如,謝大人就像當初對蘇婳那樣,當著萱萱的面將置了吧,也免得你們夫妻日后生嫌隙。”
紫盈聽見這話,明白自己要死了,求生的本能,迫使膝行到謝玉瑾邊,抓著他袍角哭著道,“大人、大人救我,我不想死。”
謝玉瑾冷著臉,甚至都沒低頭看,一腳踢開。
紫盈雙手撐著,哭喊道,“大人將我從倚香樓帶出來,不能不管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大人救我!”
謝玉瑾一愣,完全沒想到這賤人會突然這麼說。
他走兩步,俯掐住了紫盈的脖頸,那張溫潤的臉上青筋暴起。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是夫妻,我本就沒過你!”
即便謝玉瑾這麼說,靳萱心中的某些東西還是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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