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這個菩薩蠻,有沒有可能是畢克齊要找的子?
“什麽名字?”
“舞,舞九天的舞。我把送進太常寺了,預備讓在萬朝會上獻藝。”
謝玄努力回想,畢克齊的意中人什麽來著?小五,小舞?舞?
他定定神,“公主,舞的賣契我問二嬸要。”
聶琚仰著小臉看他,“你真好。”
說著將手藏於袖中,輕輕去撓謝玄的掌心。這麽好的謝玄,絕不能失去,說什麽也得讓畢克齊醫好他。
謝玄臉上的笑容怎麽都藏不住。
顧夫人羨慕的看著他們,還是年輕好啊,如今握夫君的手,就如同左手握右手。
斜了旁邊的陸夫人一眼,“陸夫人,令郎的親事相看得如何?”
陸夫人不有些尷尬,“正相看著呢。”
顧夫人語重心長,“婚姻大事需得慎重,萬不能再令郎是個好孩子,莫要誤了他。”
上次柳家之事,被嘲笑的豈止柳家?陸夫人也沒被人私下嘲笑。
但這並不影響陸嶠,他出名門陸氏,又國公之子,加上他本人出,仍是數一數二的夫婿人選。
顧夫人又歎息:“可惜我兒資質平平,不然定要為他求娶公主。”
陸夫人聽得直掐手心,顧夫人話裏話外都在兌沒眼。
想要個順的兒媳,有錯嗎?有錯嗎?顧夫人也就是上說得好聽!顧家哪個兒媳不順?
酒至半晌,聶行舟起離席,丹桂園的桂花已開放不,香氣藹藹浮,沁人心脾。
桂花樹下有一,看到他後,宛然而笑,像是皎月新出。
“太子殿下。”
聶行舟向前走了兩步停下,“謝家妹妹。”
謝靈秋看到他,就忍不住想笑。
太子舍人的未婚妻是朋友,朋友最近頗有些苦惱,生怕自己的未婚夫被太子覬覦子。
聶行舟見笑,好奇道:“謝家妹妹,你有何開心之事,不妨說出來,讓孤也開心下。”
謝靈秋收起笑容,“沒什麽,就是替公主與堂兄開心。”
聶行舟語氣微酸,“一轉眼呦呦都長這麽大了,如今也不纏我了,隻念著你堂兄。”
謝靈秋知道他是在吃堂兄的醋,笑道:“公主的小字真好聽,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聶行舟剛要說什麽,卻聶琚頭上滿桂花,不知從何蹦出來,“謝家妹妹,你真聰明!”
謝靈秋嚇一跳,定下神行禮,“公主。”
聶琚笑瞇瞇道:“你如此聰明,不如猜下我哥哥名字的出?”
“太子殿下的名諱,豈可——”
聶琚笑瞇瞇道:“我來告訴你!我哥哥名字是母後所取,出自《善哉行》:湯湯川流,中有行舟。”
不待謝靈秋回話,又興致道:“謝家妹妹,萬朝會上有許多國家的王子,有幾位長得特別英俊,到時讓他們了服獻舞,咱們大飽眼福!我安排你坐前麵!”
聶行舟笑道:“呦呦,你這等想法,謝玄服知道嗎?”
“他知道又如何?他肯定會支持我的!”
一道聲音從聶琚後響起,“公主。”
聶琚回頭看,卻是謝玄。
愣住,摳著手指,“你,你你來了?”
謝玄將折起的紙張遞給,“這是那樂伎的賣契,請公主收好。”
他神淡然,“我有些困乏,想去後院休息會兒,公主可要同去?”
聶琚忙道:“去去去!我當然要陪著你!”
謝玄明顯有些不高興。
謝玄住的手腕,“走吧,你臉上沾了香,黏不黏?我給你洗洗。”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聶行舟笑道:“你堂兄都快氣死了,還裝得若無其事,他倒賢惠。”
謝靈秋也是頭一次見謝玄這般樣子。
“堂兄他願意為喜歡的人俯首稱臣,再生氣也不忘關照公主。”
聶行舟手指,“孤冒昧一問,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謝靈秋堪堪收回目,一時懵住,“我?”
“是,比如說——你看孤如何?”
謝靈秋:“”
耳尖不由發燙,浮出漂亮的緋,太子就,就這麽直接?
聶行舟溫聲道:“沒關係,你慢慢想。雖然孤希你答應,但拒絕也是你的自由。”
謝靈秋勉強穩住心神,“敢問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為掩蓋你與何舍人的關係,才,才這麽問我?”
向來溫和有禮的聶行舟臉青青白白,他拂袖匆匆離去,同時丟下一句話。
“孤馬上令何舍人與他未婚妻親!馬上!到底是誰在傳謠言?”
連謝靈秋都知道的事,怕不是半個京城都知道了吧?
另一邊,謝玄給聶琚手臉,給倒茶,整個過程,他也不說話,麵無表。
聶琚不由想到話本《夫人冷臉,日日給夫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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