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皇帝如此高興。
萬邦來朝,天下共主。
是君王終其一生,所能達到的最高就。
聶琚順勢拍了皇帝幾句馬屁,“父皇英明神武,仁厚德,必能載青史!”
這話逗得皇帝大笑,聶行舟則無奈搖頭,能哄得父皇如此開懷,也唯有妹妹一人。
聶琚上前悄聲道:“父皇啊,如果江夏王老蚌生珠,你會為他高興嗎?”
皇帝臉上的笑容還沒得收住,“嗯??”
聶行舟心神微,“呦呦,你在說什麽?”
皇帝收幹淨笑容,“告訴朕,你為何要這般問?”
聶琚輕咳,“那什麽,父皇啊,江夏王上次說他在用蛇膽壯,這壯著壯著,沒準他就能生育了呢?”
皇帝聽得直氣,一個未嫁小娘子,把壯生育之類的詞掛在邊,不太合適吧?
再說了,壯和生育是兩回事啊!
小娘子聶琚可不覺得這話有何不妥,搖晃著皇帝的手臂,“父皇,你回答我啊。”
皇帝想了想,“添丁到底是喜事。”
他不是苛刻的君主,江夏王有後代也好,就算生出男嬰,會不會夭折,不還兩說。
“呦呦啊,你就別心這些了,鴻臚寺已經在準接待朝賀事宜,你就等著參加萬邦會吧,到時他們帶來的禮任你挑選,好不好?”
聶琚歡歡喜喜道謝,見皇帝還有政務要理,便挽著聶行舟去了東宮。
聶行舟將帶到湖心亭,扯扯的發帶,別有意味的看著。
聶琚仰起臉,“哥哥,你這是什麽眼神?”
“你老實告訴我,為何會覺得江夏王會有後代?你能哄得了父皇,哄不了我。”
聶琚摳摳手指,將江夏王妾室沒來月信之事告訴聶行舟。
聶行舟沉不語。
江夏王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屬實,他肯定會將胎兒理掉,或是將妾藏起來。
據謝玄所說,他另外幾個兒子接近年了,哪會稀罕一個沒形的孩子?
皇帝表麵上雖然不在意,但如果真證實江夏王有生育能力,他多會起防備之心。
“呦呦,能否幫哥哥做件事?”
“什麽事?哥哥你說。”
“你去提醒盧淑妃,該辦芙蕖宴了,熱鬧,往年都請遍京中貴婦,連寵的妾室都請。”
聶琚明白了,“哥哥,你要在宮宴上當眾驗證,江夏王妾室是否有孕之事?”
“對。”
如果在宮宴上證實此事,江夏王想對這孩子下手都不行了。
“好,我去和盧淑妃說,子急,定會早些辦的。”
聶行舟頭發,“多謝你。”
聶琚踮起腳尖,往聶行舟額頭上彈了彈,“哥哥一直在照顧我,我自然也要幫哥哥。”
哥哥雖是嫡子,但皇帝有好幾個兒子,其中不乏佼佼者,哥哥作為儲君,並非沒有力。
沒多費力氣,便說服了盧淑妃辦芙蕖宴。
也沒有明說,隻笑瞇瞇道:“淑妃,往年芙蕖宴都是你在辦,著實辛苦,今年我也長大了,你不如歇著,將芙蕖宴由我辦如何?讓我練練手。”
盧淑妃一聽就急了,勉強出笑來,“廣陵啊,這哪啊?這事心著呢,可不能累著你,還是由我來辦吧。”
開什麽玩笑!
為了穩住在後宮的地位,跟德妃明爭暗鬥,這幾年芙蕖宴都由持,哪能給廣陵!
待聶琚走後,馬上準備請帖,要盡早舉辦芙蕖宴!
生怕聶琚一撒,皇帝就將主辦事宜給聶琚。
沒落下江夏王妾室,江夏王多年沒有正妃,這次從隴右回京,隻帶了妾室薑氏,想來是十分寵此,那就給江夏王一個麵子。
長寧收到請帖後,呆愣看向窗外濃濃新綠。
碧珠喜滋滋道:“郡主,這是好事啊!你在宮宴上好好表現,沒準能得幾位娘娘青眼呢。”
長寧皺眉,“讓我討好們?我有多不值錢?”
宮中目前份位最高的雖是四妃,但們又不是皇後,才懶得理會。
可父親說,如果能讓幾位娘娘喜歡,們會在皇帝跟前替言,皇帝一心,沒準能重新封為公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糾結半晌,“碧珠,你幫我準服和首飾吧。”
“是,郡主,馬上準備!奴婢聽說薑氏也收到了請帖,殿下要和同去嗎?”
長寧又驚又惱,薑氏也收到了請帖?也配?
匆匆帶著碧珠去找薑氏。
薑氏從屋子裏迎出來,小心翼翼道:“郡主來了?”
長寧開門見山,“薑氏,聽說你也收到了宮中的請帖?是也不是?”
“是,我收到了,是淑妃娘娘所請,殿下應該也收到了吧?”
碧珠一聽就冒火,“我家郡主比你一個妾室的份位高得多,你都能有,為何沒有?”
薑氏戰戰兢兢,“是是,我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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