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洲和溫迎的婚禮日期定下後,霍老爺子就給白不弱打過電話,問要不要回來。
白不弱自知,像是這樣的人,本不配出現在婚禮現場。
這一輩子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很多人,到最後還能全而退,已經不敢再奢求什麽了。
白不弱站在教堂外麵,遠遠的看完了這場婚禮。
這對來說已經足夠了。
讓侍應生把項鏈送給霍行洲和溫迎後,便離開了。
在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裏,除了以外,還有一個人也不在場,準確的來說,是不配。
霍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被霍老爺子讓去參加霍行洲的婚禮了,偌大的莊園裏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外麵耀眼,可裏麵卻顯得無比蕭索。
白不弱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了。
剛走到二樓,便聽到“嘭”的一聲,像是有什麽重落在地上。
白不弱腳步沒有毫停頓,緩緩走到房門口。
霍明昭暴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全都死了嗎,我你們都聽不見是不是!”
此刻他正癱在地上,雙手撐著床頭櫃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有功。
他旁邊是四分五裂的水杯。
白不弱站在那裏,過了幾秒才淡淡道:“他們都去參加婚禮了。”
霍明昭聽見的聲音,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僵著轉過頭,在確認來的人是以後,原本充滿怒氣的臉上閃過許多複雜的緒,難堪,屈辱,憤恨,憎惡。
霍明昭極力想要掩飾自己的狼狽:“誰的婚禮?”
“行洲的。”
霍明昭冷哼:“他最後還是和那個人在一起了,等著看吧,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不弱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我以為,像你現在這樣,才不是什麽好下場。”
霍明昭雙手握著拳頭,憤懣道:“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沒有好下場,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霍行洲結婚,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我看他也沒你吧,你這個母親當的也讓他惡心,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白不弱道:“我是沒有資格說你,我隻是來告訴你,林容音死了。”
霍明昭神一頓:“什麽時候的事?”
他隻是讓人把關進神病院,沒有想要殺。
“就在前兩個月,趁著看護不注意,跳樓自殺了。”
霍明昭艱難的挪,靠在了床邊,冷笑道:“死了好,天念著兒子,就讓他們在下麵團聚吧!”
隻是這麽一個極其簡單的作,他都已經累的大氣。
白不弱上前,彎腰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和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床頭旁:“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霍明昭麵無表的盯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然而就在白不弱的影即將消失在房間裏的時候,他卻力往前爬了幾步:“不弱!”
白不弱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霍明昭趴在地上,仰起頭看:“你到底有沒有過我?”
他這個樣子,哪裏還有當初高高在上,霍董事長的意氣風發。
白不弱聽見他這個問題像是笑了:“你不覺得你問的很可笑嗎?”
霍明昭咬著牙:“你心裏從來就沒有我,你的一直都是喬博文,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白不弱收回視線,神恢複了漠然:“可能是吧。”
曾經也以為,是趨於現實,被迫嫁給了霍明昭。
可是霍行洲卻讓明白了,現實和是可以兼得的,之所以屈服,不過是因為不夠罷了。
過霍明昭嗎?
才結婚的那兩年,或許是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的,為此也低頭過,服過,還有了孩子。
也以為,他們是可以為一對好夫妻的。
可是霍明昭三番四次的出軌,打破了一切的幻想。
開始厭倦,開始怨恨,開始不甘。
一切可能從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霍明昭就這麽看著的背影越走越遠,忽然間,他想要說什麽,用了全力往外爬。
但不管他如何呼喊,都沒人再聽的到了。
……
白不弱隔著一扇玻璃見到喬博文的時候,他雙鬢已經白了,整個人看上去已經老了十歲。
喬博文拿著電話,對著笑了笑:“難得你還能來見我最後一麵。”
他判了二十年,又在裏麵查出得了重病,這輩子可能走不出監獄了。
白不弱看著他:“你的報複,連累了很多無辜的人。”
喬博文道:“不弱,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恨過你,那些所謂的報複,不過是想你回到我邊,你信嗎?”
沒有回答,隻是道:“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當初足夠你的話,應該會不顧一切的跟你走。”
喬博文臉上的神逐漸斂起,了一下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半晌,他才道:“思若是無辜的,我這輩子應該是見不到了。我想求你,好好照顧。”
白不弱道:“你不用擔心,行洲已經把送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你生了一個好兒子。”
白不弱沒再說什麽,放下電話離開。
等走後,喬博文剛要被押回去,麵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影。
……
白不弱出了監獄,在原地站了許久,頭頂的依舊,照亮了所有的罪惡。
喬博文做了那麽多壞事,都是因而起。
也有要贖的罪。
正當打算離開時,後卻傳來一道細細的聲音:“霍……夫人。”
白不弱形一頓,轉過了頭。
喬思若站在那裏,臉上滿是局促和張。
白不弱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喬思若張了張才道:“我聽說霍……他們結婚,想回來看看,結果在教堂外麵看到了你。”
就一路跟著,從霍家再到這裏。
兩廂沉默。
過了一陣,白不弱才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喬思若輕輕點頭。
被霍行洲送到了太平洋的一個島上,隨著時間的沉澱,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聽說林清硯死了,也聽說霍行洲和溫迎要結婚了。
喬思若結結的:“那……那您呢?”
白不弱道:“還行,就那樣。”
喬思若鼓起勇氣走到邊:“之後您想去哪兒啊,我能跟你一起嗎?”
白不弱看著,逐漸紅了眼眶:“思若,對不起。”
喬思若笑著搖了一下頭:“沒關係。”
白不弱道:“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我……聽說,國外正在打仗,我以前學過一點醫,想過去幫忙。”
“好,我跟你一起。”
兩道影被夕拉的很長,也逐漸融合在了一起。
一場車禍,他的弟弟亡故,證據直指她是兇手。一場相遇,她失去自由。她愛他,他恨她!厭食,他說,強塞;暈倒,他說,潑醒。中毒、他說,不救;懷孕,他說,打掉。對她殘忍至此,卻對那個女人用情至深!偶爾給她希望,卻又讓她陷入更深絕望……當她決然離開,他方驚覺,她早已鐫刻在骨髓血液中,成為他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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