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很想知道師父為什麼會被困在這里。
很想知道厲云霆到底怎麼了?
很想知道這背后到底藏了多匪夷所思的。
但是現在,看著牢籠在一點點的浸沒水中。
姜辭憂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姜辭憂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師父,怎樣才能救你出來,這里的控制裝置在哪里?”
姜辭憂現在的腦海里面,只有一個信念。
那就是要將師父救出來。
老人卻一副嘆息的模樣:“你這傻孩子,怎麼這麼軸呢,你快點上去吧,你師兄發現就麻煩了。”
“是師兄把你關到這里的是不是,為什麼,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憂,你要明白,你師兄現在可不是你從小認識的師兄了,他上背負著很多上一輩,甚至整個家族的海深仇,唉,你快點上去吧,你現在不能參雜其中,一切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趙無名也不知道姜辭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這并不是什麼好兆頭。
如果是誤闖,那就還好,如果厲云霆已經知道。
那完全是另一種境地了。
老頭子也有些犯了難,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跟說。
“師父,師兄知道我在這里了,是他請我進來的。”
姜辭憂似乎看出了趙無名的矛盾。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剎那的驚訝。
但是隨即恢復了平靜。
牢籠還在往下。
姜辭憂已經跪了下來。
趙無名開口說道:“你師兄是上家的后人,你記住這一點就好了,他和薄家有世仇,你務必去告訴薄家老爺子, 因果回,冤鬼索命,李代桃僵,長命百歲。
姜辭憂此刻本聽不懂師父到底在說什麼。
他就像是在打啞謎一樣。
而且他還提到了薄老爺子。
這跟薄老爺子又有什麼關系。
所有的碎片信息鋪開,像是一張麻麻網。
姜辭憂深其中,但卻還是一頭霧水。
水牢已經浸沒到老人的脖子。
“辭憂,你師兄吃不吃,他想利用你摧毀薄家的繼承人,你……”
而此時,趙無名已經完全被浸沒在水中。
姜辭憂急的恨不得跳下水。
轉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就出現在自己后。
正是厲云霆。
姜辭憂的心臟咯噔了一下。
厲云霆已經快要走到的跟前。
姜辭憂幾乎是條件反的問道:“你不是已經回公司了嗎?”
姜辭憂是查看了厲云霆的定位。
發現他已經回到公司之后,才打算來這里看看。
厲云霆一向冷酷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
厲云霆開口:“手表我讓助理帶回公司了。”
姜辭憂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果真如此。
厲云霆早就發現在他手表中裝定位的事了。
也就是說,他就是請君甕。
故意屢次到公山引起的懷疑。
然后等按耐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甕中捉鱉。
以為自己在調查試探師兄。
殊不知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甚至到現在,姜辭憂還想不明白,師兄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但是現在,姜辭憂也來不及細想。
姜辭憂指著水牢說道:“你放了師父,你快點放了師父!”
姜辭憂非常激,臉因為憤怒變得通紅。
“他是我們的師父啊,一日為師終為父,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厲云霆卻是無于衷。
“你倒是忘了他當時怎麼對我們的,坑蒙拐騙,我們也吃了不苦頭。”
“師父是有些貪財,還小人,但是大是大非上面,他沒有虧待過我們
,厲云霆,你不能這樣折磨他。”
姜辭憂的眼眶都紅了,眼淚不控制的從眼角落:“師父都一把年紀了,師兄,他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厲云霆的目盯著姜辭憂眼角的淚珠。
眉頭微微蹙了蹙。
厲云霆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開口:“你跟我出來。”
姜辭憂開口:“你放了師父。”
“放他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折磨他。”
姜辭憂知道這其中肯定千萬縷。
師兄也絕對不可能因為的三言兩語放人。
但是師父不再到折磨已經是厲云霆最大的退讓了。
并且姜辭憂還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厲云霆已經轉往外走。
姜辭憂也跟了出去。
等到姜辭憂一步步走上階梯的時候。
再轉頭。
發現鐵籠已經從水牢里面升起。
姜辭憂終于稍微松了一口氣。
轉上去。
雖然是一步步的往上走。
但是每走一步,姜辭憂的心里都越發的沉重一些。
上去之后。
姜辭憂也是開門見山:“師兄,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和師父之間又有什麼恩怨?”
“還有,你跟蘇煙是什麼關系,天堂島背后的主人就是你是不是?”
“你藏在背后,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姜辭憂一腦將心里所有的疑全部說了出來。
反正現在基本上也已經全部撕破臉了。
厲云霆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而是開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厲云霆繼續往外走。
姜辭憂也跟了上去。
最后厲云霆帶去了后山。
后山是無數的墳塋。
而且似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墳。
墳塋頹敗,墓碑傾塌,大部分被沒在黃草叢中,蒿草瘋長,幾乎要將那些凸起的土丘完全覆蓋。
風吹過,草葉沙沙作響,似是地下亡魂的低語。
現在正值中午。
五月的天氣正是舒適。
正午的并不刺眼,溫暖和煦。
但是看著這些黃草叢中橫七豎八的墓碑,只覺得像是置地府,氣森森。
但是姜辭憂并不害怕。
厲云霆將帶到這里,一定是要告訴一些。
姜辭憂靠近最近的一個墓碑。
撇開上面的荒草。
斷碑殘碣半掩于厚土之下,出一半碑,銘刻的姓氏已被風化侵蝕的只剩下淺痕。
但是姜辭憂還是依稀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上禹之墓”
姜辭憂又看了一下周圍其他的墓碑。
“上堯之墓,上江淮之墓,上睿之墓,上悅喜之墓……”
姜辭憂看到這些墓碑幾乎都是姓氏上。
當然也有其他的姓氏。
但是其他姓氏之前也冠上了上之名。
并且聽上去像是子的名字。
也就是說,即便不是姓氏上,也是上家族的眷。
姜辭憂突然想到了師父說的那句:“你師兄是上家的后人,他背負著海深仇云云……”
此刻,姜辭憂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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