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剛剛拿起夏父的鑰匙,聞訊而來的袁梅就撲了進來,正好聽見夏明的最后一句話,大哭道:“老頭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夏沐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夏家應該給夏沐啊!”
干嚎了一把,又狠狠地瞪著夏沁,大罵道:“你到底給你爸說了什麼!你這個不孝!是你將你爸氣死的!是你氣死你爸的!你這個殺人兇手!”
夏沁冷眼看著袁梅耍潑的樣子,沉聲道:“袁阿姨,飯可以吃,話不能說。氣死我爸的,明明就是你的寶貝兒子,可不是我。”
夏沐神沉,目直勾勾地盯著夏沁一瞬,忽然道:“爸是被誰氣死的暫且不論,你不過是拿到一個保險柜鑰匙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爸早就備好囑了,一切都按照囑行事。”
對啊,夏明的他自己早就知道的,早已立好了囑。
“好啊,看囑。”夏沁勾冷笑,對上了夏冰冷的目。
做了這麼多事,不相信爸臨死了不會留一手!
一行人一邊辦葬禮,一邊回到了夏家,并且請了夏氏的律師過來。
“夏先生的確留了囑,囑容是,夏先生所擁有的百分之四十夏氏份,公平分給夏沁小姐和夏沐先生各百分之二十。另外,夏家所有的不產,現金等憑證都在保險柜中,誰拿了鑰匙,就給誰。另外,夏先生特別待了,如果夏沐結婚,夏沁作為姐姐,必須贈送百分之十的份作為結婚禮,不然這部分份就要捐給公益。”
聽完囑,夏沐本來懸著的心放回到原地。
而夏沁的臉就不太好看了。
說是給一半的份,結果夏沐結婚,卻又要吐出去。
家里的現金和房產這些年都被袁梅敗得差不多了,拿到保險柜鑰匙又有什麼用?
想不到,即便知道夏沐的心思這般狠毒,爸終究還是向著他!
不過經過此事,夏沁也學會了收斂緒,面上仍然是不聲的。
現在,手上的份跟夏沐一樣,在公司,又是副總,暫時在夏沐頭上。
只要住手上的份,肯定有辦法將夏沐徹底趕出夏氏的。
夏沁是這麼想的,夏沐也是這麼想的。
兩姐妹各懷心思,對視了一眼,卻異口同聲道:“準備爸爸的葬禮吧。”
夏明也算是運城有頭有臉的商界人了,他的葬禮自然不能寒酸。
夏沁特意邀請了嚴白和安知。
“我不裝了嗎?可以出去了?”安知正躺在嚴白的上刷著新聞,懶洋洋地問道。
“不用裝了,估計這個時候夏沐分乏,也騰不出手來對付你了。”嚴白淡淡道。
“就這樣?”安知覺得事太過順利,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你到底是怎麼讓夏沐的電炸的?”
嚴白勾一笑,道:“這個還得虧你,你那個同事的男朋友,賀凡,他是技部的骨干,讓個電炸還不是小菜一碟?”
安知想到了徐寧的結局,唏噓道:“徐寧為了不供出賀凡,當場服毒,幸好賀凡也沒有辜負的意,寧愿不要升職加薪,也將從神病院帶回了老家。”
嚴白見一臉艷羨的樣子,忽然輕笑出聲,道:“怎麼?我比不上賀凡?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竟然讓你羨慕別人?”
他突如其來的土味話差點讓安知沒繃住臉上的正經神。
安知幽怨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道:“好好說著話能不能別這樣?都老夫老妻了——”
這話說出口,安知的舌頭都差點閃了一下,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
到底是怎麼突然想到老夫老妻這個詞的?是腦子秀逗了嗎?
幸好嚴白好像沒有對這句話產生質疑,他自然而然地把玩著安知的頭發,問道:“那你打算去參加夏先生的葬禮嗎?”
安知腦海中閃過了前幾次手時,夏沐冰冷刺骨的眼神。
這麼險毒辣,如今吃癟,怎能錯過?
“我們為夏小姐出謀劃策這麼久——再說了,夏小姐爸爸去世了,應該很傷心吧?我總得去安安。”安知回道。
“那我陪你去選一套吊唁用服?”嚴白又說道。
這個男人簡直就差將飯喂到的邊讓吃了。
安知覺得,這麼幾天跟嚴白待在一起,都要被他養一個智障了。
甚至生出了一錯覺。
也許,嚴白是真的的?
如果不,又怎麼能做到事無巨細,這般溫呢?
可是想到陳煜之前刻意偽裝出來的假象,安知又怕了。
一個人是可以假裝出來的,就連幸福都可以是可以營造出來的假象呢,人心這東西最經不起推敲和猜測了。
何必當真呢?
現在所做的,不過是跟嚴白逢場作戲,從而找到安安的切實落腳而已。
這個度,還是要把握好的。
“好啊,你眼好,你陪我去挑唄。”安知懶洋洋地回道。
嚴白將安知拉了起來,習慣地牽著的手,兩人出了門。
嚴白的服大部分都是定做的,有專門的店鋪。
他將安知帶過來后,讓服務生給安知挑。
安知是個做事干凈利落的人,從來不墨跡,不到半小時就挑好了。
看時間,葬禮差不多也要開始了,安知干脆就讓服務生剪了吊牌,穿著走了。
兩人挽著手出了門,后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暴怒的冷聲:“安知!你這個不守婦道的毒婦!天化日之下,你就公然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安知回過頭一看,正是的婆婆陳蘭。
從車上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就要往安知的臉上的扇掌。
然而,嚴白一把攥住了的手腕。
陳蘭氣得臉都扭曲了,瞪大了雙眸,看著嚴白:“你這個小白臉!你人家的老婆,你竟然還敢手!”
安知歪在嚴白的側,懶洋洋地靠在他的上,一派親昵地手摟住了嚴白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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