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出。
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花園中停了嚴白的車子。
不知為何,心跳忽然快了幾拍。
嚴白回來了嗎?
但是想到之前打的那通電話,又覺又一盤冷水從頭澆下一般,涼了個徹。
安知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緒,進屋后,卻沒有看到悉的影。
“太太回來了?”李娟見安知回來了,急忙迎了出來。
安知嗯了一聲,狀似無意道:“嚴先生回來了?”
李娟搖頭,道:“不是,是福叔回來了,說要從地窖帶些收藏過去,那邊老太太生日,嚴先生還要住幾天。”
原來是這樣。
他母親的生日,他應該跟他的未婚妻一起給老人家祝壽吧?
安知自己都沒有察覺,此時此刻,心里頭簡直酸得冒泡了。
甚至都沒有接李娟的話,就要轉上樓。
然而,福叔此時正好從地窖上來了。
見了安知,他急忙道:“太太,先生讓我從青市給你帶了一些好吃的土特產,我這就給你拿。”
說罷,他匆忙將手上的幾瓶好酒擱在旁邊的柜子上,就往冰箱去。
不多時,他提過來好幾盒子包裝致的點心。
青市四季如春,私產鮮花,那邊的鮮花餅十分有名。
“謝謝福叔。”安知接過東西,淡淡地道謝。
“不用謝我,這些都是先生親手做的。”福叔憨態可掬地笑了笑,道,“我還趕著回去,太太你慢用。”
安知點了點頭,目送福叔離開。
福叔離開后,打開了其中一盒玫瑰口味的鮮花餅,嘗了一個。
說實話,滋味不錯,但是興趣缺缺,甚至有些味如嚼蠟的覺。
安知才吃了一個,就膩了。
“李姐,這些送給你吧,我不吃甜食。”安知看向了李娟。
李娟臉有些怪異,低聲道:“先生也給我送了,太太,福叔說這都是先生親手做的呢,不如你留著?或者拿到辦公室去送人也可以啊?”
反正是不敢要的。
“也行,你幫我放在冰箱,我明天上班拿過去吧。”安知一點都不相信這是嚴白親手做的,懶淡地說道。
次日,去上班的時候順手就將幾盒子的鮮花餅都拿過去了,分給了辦公室的所有老師。
下班后,徐寧忽然進了的辦公室。
安知淡淡睨了一眼,道:“有事嗎?”
徐寧將額前厚重的劉海了,一臉抱歉道:“安老師,我回去之后想了想,這件事的確是我妒忌心使然,做錯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說罷,還鞠了一躬。
安知倒是沒有想到會突然這麼鄭重過來道歉。睨了徐寧一眼,道:“道歉倒也沒有必要,反正我也以牙還牙了。”
徐寧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委屈,帶著哭腔道:“安老師,你這麼說,是不想原諒我嗎?”
安知神依舊很疏淡,道:“我沒有這麼說。”
徐寧聞言,抬起眼,道:“那,那我請你吃頓飯?安老師,你一定要賞臉,如果章總知道我跟你鬧矛盾,章總肯定會炒了我的!”
章祈?他給徐寧施了嗎?
不對啊,這件事本沒有跟章祈說過,就算嚴白的保鏢知,嚴白的人也不可能跟章祈匯報這樣的事吧?
而徐寧,更加不可能自曝其短,主將這件事告訴章祈的。
安知腦子里頭瞬間浮起了一個不太友善的想法。
不是防備心強,而是陳煜的教訓告訴,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表面。
徐寧很可能是要設鴻門宴。
這種事,越是推諉,算計得就越是滴水不,倒不如趁著現在急于求勝的時候,將一舉制服。
安知輕輕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那好,你約個地方。”
徐寧臉上總算出了一抹笑意,道:“就運城大酒店吧,既然是賠禮道歉,肯定不能去差的地方,你說對嗎?”
安知點了點頭,道:“那就讓徐老師破費了。”
兩人當下約定了時間和包廂。
等徐寧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安知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變了一抹沉寂的冷。
倒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徐寧,非要步步為營地算計自己?
難道就因為夏小姐看中了自己?
不過,安知不是柿子,也打算好好在向日葵機構做下去的,所以,誰給絆子,必定要一報還一報的!
倒要看看,徐寧這個鴻門宴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晚上七點,安知準時來到了徐寧訂好的包廂赴宴。
這里的包廂安知以前也跟陳煜來過,奢華豪氣,一頓飯值不錢。
看來徐寧為了算計自己,還真是下了本了。
“安老師來了?快坐。”徐寧熱地迎了上來,還順手將菜單遞給了安知,道,“你來看看菜單,挑你喜歡的點就行。”
安知也不客氣,點了幾樣招牌菜。
徐寧只點了一瓶果酒。
很快,服務生將果酒拿了上來。
徐寧接過瓶子,道:“我來就行,可以上菜了。”
將手里頭的青梅酒倒在兩個杯子中,然后先拿了一杯遞到了安知跟前,道:“安老師,咱們喝一杯,就算是冰釋前嫌了。”
安知從進來之后,就一直懶洋洋地玩著手機,不過眼角的余一直沒有離開過徐寧的作。
了三次擺,目落在遞給的這個杯子上面四次,又抬頭打量了兩次。
這些作都表明,張,而且再反復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飯菜在后廚,酒也是服務生拿過來的。
只有杯子和餐時在還沒有過來就上來的。
如果要些什麼手腳,那放在杯子里頭最合適不過了。
安知接過了那杯酒,正要湊到邊,忽然道:“這青梅酒要加些薄荷冰才好喝,我去服務生拿些來?”
徐寧也是個謹慎的人,既然安知進了這個門,就絕對不會允許安知離開的!
畢竟,從前面兩次手來看,安知的確也算得上是個聰明人。
“不用,不用,安老師你坐著就好,門口就有服務生的,我去門口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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