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溪還在睡夢中,覺有人在搖晃自己,“溪溪,快醒醒,時臻已經在客廳等著你了。”
迷迷糊糊間,媽媽的話讓有些覺得不真實,“媽媽,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我實在是太困了,什麼時臻,我不想管了。”
也不怪沈溪起不來,平時一向奉行早起的人,昨晚幾乎是一夜無眠,自從答應爸爸和那個時臻的男人結婚后,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張、害怕、未知、迷茫,這些緒充斥著的大腦。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想著自己年紀輕輕就結婚了,英年早婚不說,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一會兒又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對方主提出離婚?對方雖家境殷實,又是海歸,但會不會有什麼怪異的癖好?又或者有暴力傾向
但轉念一想,爸爸媽媽既然放心把自己嫁給他,想必應該也考察過他的人品,不會把自己的兒推向火坑吧?迷迷糊糊間,直到天灰蒙亮才沉沉睡去。
沈媽媽看著幾乎是睜不開眼的兒,眼里很是心疼,的兒了解,想必昨晚是一夜沒睡。
那個媽媽會舍得將自己的兒早早嫁人,這可是和丈夫好不容易盼來的寶貝啊!要不是丈夫的最近出了些問題,二老又看時臻沉穩、謙遜有禮,樣貌人品都不錯,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說什麼都舍不得將的寶貝嫁出去。
想到這,沈媽媽抬手了眼角,“溪溪,今天是你和時臻領證的日子,時臻已經在客廳等你了,你再不起,一會兒你爸爸該上來你了。”
“時臻?領證?”
迷糊間,沈溪忽然驚醒,睜開眼睛便看到眼眶微紅的沈媽媽站在自己的床旁,一臉溫的看著自己,嚇了一大跳,“媽媽,你怎麼了?眼睛怎麼那麼紅?”
沈媽媽眼里閃過一張,生怕兒看出什麼,忙走近一步,“沒什麼,媽媽只是有些舍不得,我的兒長大了,都已經要嫁人了。” 說著,又默默流下眼淚。
沈溪聽著媽媽傷的語氣,心臟頓時一陣,眼里有淚水落,手抱住眼前的沈媽媽,“既然媽媽舍不得我,那我就一輩子不嫁了,好不好?反正以后我會自己找工作,不會讓你們養我的。”
聽到的話,沈媽媽眼里的淚水又止不住往下掉,“傻丫頭,哪里有不嫁人的道理,你還真打算在家做老姑娘啊,媽媽雖然舍不得你,但也希有個疼你、寵你的人能夠照顧你,我和你爸爸總有一天要離開你的。”
誰知道沈媽媽這句話剛說完,沈溪就泣不聲了,知道,媽媽說的是對的,總有一天,他們會離開,這個世界上就只會剩一個人,只是一直刻意不去想這個問題,試圖逃避著,從小跟著爸爸在醫院,見過很多生離死別,又是醫學生,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坦然,看淡那些離別場景了,原來那只是自我欺騙罷了,連想都不敢想。
就在兩人沉浸在傷中的時候,門外響起沈爸爸的聲音,“溪溪,起了沒?快起來洗漱,別讓時臻久等。”
“這老婆子也是,讓來兒,半天不下來……” 說話聲越來越遠,不一會兒,人已經下了樓。
沈媽媽拍拍的背,“好了,不難過了,一會兒人家時臻該等急了,起來洗個臉,你看,眼睛都哭紅了。”
“嗯。”
沈溪快速洗漱一番,挑了一件米夾藍綠格子的開衫搭一條白連,烏黑順的頭發用一黑的頭繩扎了個低馬尾,飽滿潔的額頭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下自然卷翹的睫,在低垂的眼瞼下投下一片影,小巧翹的鼻頭因剛才的哭泣而顯得異常紅潤,襯著白皙如玉的更顯水。
看了鏡子里一眼,沈溪深呼一口氣,閉了閉眼,推開臥室的門,遠遠就見樓下沙發上和自己的爸爸相對而坐的男人,男人穿了件米的開衫,搭配一條米的西,即使是坐著,他也比一米八的沈爸爸高出半個頭,沈溪訝異于他的穿著,竟莫名的和自己的有些搭。
聽見開門聲,時臻抬頭看向樓梯口緩緩而下的孩。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沈溪只覺得男人的眼睛有些似曾相識,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時臻看著眼前已然長開的艷容,面上不改,心卻是波濤洶涌。
沈爸爸見狀,笑著對時臻說到:“昨晚估計激得一晚上沒睡,平時起得很早,只要不下雨,都起來跑步,呵呵,今天況特殊,況特殊。”
“是我的錯,沒考慮周全。”男人溫潤的嗓音響起,反倒讓一旁的沈溪有些無地自容。
看著眼前這個俊逸非凡,張弛有度的男人,沈溪有一瞬間的愣神,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和自己結婚?
就在愣神的瞬間,對面的時臻開口,“走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去民政局。”
沈媽媽從廚房走來,“早餐馬上就好,就在家里吃了再走吧,現在八點,也不晚。”
時臻看看沈溪,顯然是想聽的意見,沈溪抬頭,便見男人眼神溫的看著,似乎是在等說話,“媽媽,我們出去吃吧,你和爸爸慢慢吃。”
怕時臻第一次在家里吃飯會不習慣,所以才想著出去吃,這樣避免尷尬,其實沈溪想錯了,時臻倒不是怕尷尬,只是想單獨和一起吃飯而已。
最后,沈媽媽也沒有勉強兩個年輕人,只叮囑時臻開車慢點。
出了院子,時臻見前面的孩只顧低頭往前走,忍不住揚了揚角,“你打算走著去嗎?”
“啊?”
沈溪回過頭,這才看到自家院子門口停著一輛黑的邁赫,臉上閃過一窘態,這一變化并沒有逃過時臻的眼睛,他眼里有笑意閃過。
直到上了車,沈溪都還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時臻全當沒看見,他問:“想吃什麼?”
“啊?哦,都可以。”
見低著頭,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男人溫潤的聲音在充滿兩人氣息的車廂里響起,“溪溪,可以抬起頭來看看我嗎?我們馬上要為夫妻了,你也不希我們以后就這樣相吧?”
沈溪聽到他的話,慢慢抬起頭,向男人的眼里,那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他揚了揚好看的角,“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也許有些突然,但是,我們可以慢慢了解,關于我的況,我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你。”
沈溪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慌忙說道:“不……不用……急。” 原本想說不用的,反正以后也要離婚,沒必要知道那麼詳細。
時臻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他說到:“我記得前面有一家生煎包店,他們家的生煎包和水晶餃還不錯,我們去那里吃,怎麼樣?”
沈溪錯愕,“你也喜歡吃他們家的生煎包和水晶餃嗎?”
“他們家很衛生,環境看上去也很不錯。” 他沒有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其實,他更喜歡牛、面包和培,也許是在國外呆的時間有些長,即使回國一年了,他還是有些不適應這種中式的早餐。
車子很快停在余記生煎門口,兩人并肩走進店里,老板娘顯然認識沈溪,見到,很是熱的打招呼,“小溪,好久沒見來了,前幾天遇到你爸爸,他說你這學期學業太重,都沒空回家。”
老板娘說著,抬頭見沈溪旁的時臻,眼里閃過一疑,這高大清雋的男人來過店里幾次,也不怪記好,實在是這男人氣場太強大,外貌又出挑,想讓忘記都難。
見剛想張說什麼,時臻朝笑了笑,那笑看似溫潤,實則帶著一不易覺察的肅然。
老板娘好歹也開店做生意二十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男人似乎并不希自己提起他來過店里這件事。
沈溪并沒看到兩人的眼神,在靠窗的地方找了兩個位置,時臻隨坐下,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嗯,這學期課程太多,是有些忙,余姨,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呵呵,就你甜,要說漂亮,整個津市,有幾個比我們小溪更漂亮的孩,要不是你還小,玄宇又一直在國外,我都想讓你做我兒媳婦了。”
沈溪被說得一陣尷尬和臉紅,下意識看了看對面的時臻,見他一副淡然的樣子,才呵呵兩聲,“余姨,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玄宇哥哥哪里看得上我,說不定明年回來,他就給你帶個洋媳婦回來了。”
早上八點多,正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時候,老板娘和沈溪聊了幾句便去忙了。
對面的時臻點了一份生煎,兩份水晶餃。
按平時的速度,沈溪十分鐘就可以搞定,但今天,對面坐著的男人是未來的丈夫,忽然有些放不開。
兩人吃了早餐,車子直奔民政局,一路上,時臻再沒說過一句話,沈溪雖有些不解,但也只當他是因為不自在,而自己正樂得這樣。
到了民政局,兩人拍了照,填了表,很快,工作人員就遞給沈溪兩本紅本本,“好了,祝福時先生和沈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兩位是我辦證這麼多年,見過最亮眼的一對。”
“謝謝!”
“謝謝!”
兩人出了民政局大廳,沈溪將兩本結婚證一起遞給時臻,“那個……我晚上還有課,我怕背著回學校會被我弄丟了,你可以暫時幫我保管嗎?”
時臻看了看,“嗯。”
“現在去公寓將你的東西搬一下?”
“啊?”
見一臉驚訝,時臻好心的解釋到:“你的公寓已經被爸爸退了,以后你就搬來和我住,我在津大附近有一套三室兩廳,你搬過來,也方便你上下課。”
沈溪一陣無奈,暗暗懊惱自己的老爸也太著急了,哪里有爸爸這樣急著把自己的兒推出去的?真是醉了。
現在好了,公寓也退了,想不搬去時臻那里住都不行,何況晚上還有課。
鑒于自己已經無家可歸,沈溪只得著頭皮和時臻去公寓搬了自己的行李。兩個小時后,躺在屬于新婚老公的豪華公寓里,沈溪忍不住唏噓,才短短兩天時間,自己就嫁人了,震驚過后就是一陣迷茫,只是,讓沈溪更震驚的,遠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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