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去巡捕營里鬧事的家丁都被關起來后,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小朝才終于結束。
戶部尚書從宮里出來,走過某段長長的甬道時,正好看到幾個武勛不知為何穿了正式的朝服,正要往宮里去。
肩而過時,其中一位武勛狠狠瞪了他一眼。
戶部尚書只覺得莫名其妙。
待出了宮,立馬就有家里的小廝迎上來,說巡捕營欺人太甚如何如何的。
戶部尚書的思路倒是沒有被小廝帶著走,腦子里莫名閃過了那幾個進宮的武勛的影。
在他的追問之下,小廝才支支吾吾地說昌華郡主陷害小公子,小公子氣不過才罵了人。
竟是到了這種時候都還只是想著要把事糊弄過去。
但憑戶部尚書的心計,他還能不知道這里頭的貓膩?
他似乎知道武勛為何進宮了。
戶部尚書面一變:“壞了壞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要因為小兒子倒霉了。
但以他的心,他覺得倒霉是一時的,這事還在可控中。
他沒想去巡捕營撈小兒子,反倒是覺得讓逆子在牢里吃點苦好。
他打算回去寫請罪折子。
回頭折子遞上去,小兒子也了苦,這事應當能平息下去。
但他哪里知道,武勛們這次空前團結。
剛才進宮的那些武勛還只是第一批,是最先接到消息的,而其他武勛正陸陸續續地接到消息。
都等不到第二日上朝,這天的傍晚,武勛們就三三兩兩跑到宮門口。
有些甚至剛從酒席上下來,整個人喝得暈乎乎的,臉上紅未退,看上去很不樣子,但他們里說出來的話卻很。
有人扯著上的朝服說,兄弟留下的孤被人欺負了,他們哪怕是拼著爵位不要,也要為兒討回公道。
若不然真是枉為男人!
事兒本來確實不大,但被所有武勛這麼集一摻和,迅速演變了大事!
馮公子算計了郡主,卻還要無恥地對著郡主破口大罵,他所犯的不敬之罪可以說是小兒無心,稍微松松手,倒是也能遮掩過去。
但武勛會給你這個機會去遮掩嗎?
絕對不可能!
武勛們宮門口鬧出的靜又傳回了巡捕營。
老油條們看向詹權的眼神瞬間又變了。
看錯你了,還以為你小子年歲不大、品行正直,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靠著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把全城的武勛都扯進來了!
關鍵是從你押送馮公子下獄到現在,才過去半天啊,全城的武勛就都了。
詹權也被這樣的發展驚了。
他沉默片刻,道:“我只是秉公執法而已。”
武勛那邊真不是我去策的!
老
油條們一個個笑得和藹可親:“對對對,你只是秉公執法,秉公執法好啊,哈哈哈,我們都要秉公執法。”
背過去,他們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聲,信了你個邪!
這小子惹不起!
又過三五日,全京城都知道了這事。
宋書生……就是詹木舒的那位好友,他這些日子除了改編雜戲,也沒有完全閑著,偶爾去招牌上鑲了白兔子的書鋪里補充一些筆墨,就這樣認識了幾個落魄書生。
說是落魄書生,就只是在錢財上缺一些,但能和宋書生相,才華都是不錯的。
他們肯定還是想要通過科舉去當,因此十分關注時事,聊天話題大多是這些。
這戶部尚書的公子大不敬、武勛們集出,自然很值得一說。
不知道別的讀書人如何,至和宋書生相的這幫落魄讀書人,他們這次全都站了武勛。
他們覺得武勛們的行為非常人。
在他們看來,欺負孤兒寡母是最令人不齒的,馮公子算計人名節,更人不齒了。
武勛們卻是有有義,值得大書特書。
其中一人還忍不住念了幾句謳歌忠義的詩句。
唯獨宋書生一句話都沒有說。
“宋兄在想什麼?”有人問。
宋書生像是猛然驚醒,眉頭輕輕舒展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急不緩地丟出一個大問題:“我在想……襄國公是謀士吧?他生前其實不曾打過一場仗。
雖然被追封為襄國公,但他并非武勛。
如果他有幸活到現在,他應當是文臣中的第一人。”
讀書人們:“!!!”
是啊,縱觀襄國公一生,他做的都是文臣的事啊!
所以現在武勛是在為一個已逝的文臣出頭?他們視文臣留下的孤為親骨?
一時間,這幫讀書人全都目閃爍。
如他們這樣的落魄文人,若是始終不上世家,那麼上武勛,似乎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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