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友也要面子,你送給了我,我自用就好,不會給你外泄出去。
所以在外頭的酒樓里本見不到世家菜。
但因為人們心里向往世家,便又有關于世家菜的流言傳出來。
高小小收集的就是這些流言,也有文人墨客寫的詩句。
雖然聽了流言、讀了詩句,依然不知道某某世家的某某菜怎麼做,但知道小小的一碗里好似把天下鮮味都包含了。
又或者某一道甜點,用上了幾百道工序,口即化,好吃得如同仙人食。
萬商只要看到“天下鮮味”、“幾百道工序”的字樣,就知道自己的計策肯定能行。
又去給皇后寫信了。
照樣找的烏嬤嬤代筆,照樣用的大白話。
在信里對皇后說:
“我一個鄉野婦人,想問題總是過于簡單,若哪里沒想對,萬皇后原諒。
我瞧著那些從前朝宮里出來的太監實在太可憐了,但他們一個個有手有腳的又有技在,其實本應該能養活自己。
就這麼看著他們淪為乞丐,是不是太浪費了?
不知道皇后您想不想做生意,他們既然有手藝,就開個酒樓唄,打著前朝宮廷太監手藝的名義,肯定會有很多人進店品嘗吧?到時候,一道菜賣它個六十六兩銀子、八十八兩銀子。”
萬商心說,這種酒樓一旦開起來了,就不是沖著做窮人生意去的。
和現代社會的奢侈品行業一樣,一雙鞋賣大幾萬,普通人確實舍不得買,但肯定還是有人會買。
皇后收到信時,看了個開頭還沒覺得怎麼樣,只想著這樣的酒樓要是真能開起來,真賺到錢了,似乎可以充盈一下庫。
皇后并不覺得宮廷菜被宮外的人吃了,皇家的威儀就被冒犯了。
更何況那不是“前朝宮廷”麼,和我們新朝的皇室有什麼關系?
而當皇后看到后面,竟是直接笑噴了。
這安信侯府太夫人啊,實在太過促狹了。
信里說,前朝驕奢樂,所以他們滅亡了。
酒樓一邊前朝太監賣手藝,一邊還要這些太監批判前朝,告訴百姓說:“這道八十八兩的珍珠翡翠湯,只一碗湯就要五只十條魚去配,但最后盤時卻要把和魚挑出去,湯里見不到任何葷腥。”
皇后放下信紙,指尖在信上輕點了一下。
尋常百姓平日里想吃到一只都難,結果前朝皇帝吃一碗湯就要五只去配,最后這五只還要撈出去丟掉不要?暗中再引導一下輿論,百姓只會徹底厭了前朝。
“酒樓可以開,還可以再開一個和酒樓配套的善堂。”
皇后的思維發散開來,“就說每日復雜工序里撈出去不要的那些食材,最后全送善堂了,其實一點沒浪費。
如此進酒樓花銷的人可以義正言辭地說他們不是去前朝宮廷菜的奢侈,而是為善堂出了力,給他們一個往酒樓里砸錢的理由。
而善堂確實又能憑此養活一些老弱孤寡。”
前朝宮廷菜如此奢靡,世家菜也不遑多讓啊。
當百姓習慣了去厭惡前朝皇室的奢靡,忽然某天聽說了某某世家一道包含天下鮮的掌大的小湯盞里不僅配了鴨魚,還配了山珍和海魚,還配了熊鹿蛇虎……
百姓究竟是會羨慕世家底蘊,還是會厭惡他們窮奢極?
再看那些讀書人,只要想做,他們還敢寫詩詞歌賦去贊揚世家的“天下鮮味”、去推崇世家的“幾百道工序”嗎?怕不是他們前腳寫了,后腳就被人打貪預備役。
更說不定未來能見到“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好詩,去批判世家排場!
萬商一邊高高興興地過問龐大用的認親宴,一邊想:不歷州縣不擬臺省這話不好從我口中傳出去,真以為我好欺負?我是一時半會兒干不掉世家,但我會惡心人啊。
走著瞧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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