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班同學……
初……
這些都已經逝去了……
離他越來越遠……
十八歲那年,季思妍離開后,冷晝景就再也沒去回憶過那些事,也從來不和高中時期的任何同學或是老師聯系過。
在遇到以沫之前,他唯一所做的,就是用學習和工作麻痹自己。
自己是不寵的私生子,自己過的人又拋棄了自己,他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是這世界上最孤獨的那個人,卻沒想到,還有以沫和他同命相連。
以沫的闖,真的是一道麗的意外。
起初在飛機上,他有點兒暈機,這會兒又坐上了小轎車,不困意襲來。
季思妍一邊開車,一邊瞥著副駕駛座上冷晝景的靜,見他似乎昏昏睡,于是主把車的搖滾樂換了輕音樂。
很快,冷晝景便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季思妍剛好將車停好。
“醒呢?”季思妍一邊說著,一邊從車收納盒掏出了兩個包好的紅包。
冷晝景四下看了看,見季思妍正將其中一個紅包遞給自己,不納悶地反問:“你這是做什麼?”
“你這是有多久沒關注過高中的班級群消息了?今天是我們的高中班主任五十歲壽辰,在酒店里備了晚宴,特意邀請了我們這屆他最喜歡的班的同學來參加他的壽辰。”季思妍微笑著說。
不然,也不會突然跑去機場順路接上他了。
冷晝景一臉迷茫,但還是信了季思妍的話,接過季思妍手里的紅包后,才發現里面包了五千元現金。
“嗯,回頭我還你。”冷晝景淡淡地說。
季思妍莞爾一笑:“就當我是拜師的學費吧!”
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他還了,畢竟知道,他最近手頭有點兒。
冷晝景知道季思妍不缺這點錢,堂堂季氏集團的大小姐,怎會在乎這點兒錢。
反過來值得諷刺的是,他冷晝景如今連這點兒錢都拿不出來了。
每個月的工資,要供銀行貸款,還要養以沫,所以,他過得很窘迫。
冷晝景不再吭聲,季思妍也知道他自尊心強,同樣不再多說其余的廢話。
兩人一同下了車,進了酒店大門。
班主任的壽辰晚宴上,宴請的都是他曾經帶過的班級里的學生。
冷晝景和季思妍一同出現在自己班的宴席桌前,其他同學見,一個個又開始起哄了。
“晝景、思妍,你們兩什麼時候請我們大家吃喜酒啊?”
“是啊!高中時期,你們兩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郎才貌!沒想到,你們這麼久了還能在一起!”
大家七八舌,無不是對他倆的祝福。
冷晝景剛想開口解釋。
季思妍卻搶先一步,微笑道:“那你們到時候可要準備大紅包噢!紅包不夠大,我和阿景是不會收的!”
“那肯定的啊!”
“就是就是!紅包小意思,最大的意思,就是想看咱們班的這對金玉,早生貴子!”
“你們就先別拿我和阿景打趣了,來來來,說說你們的事啊!”季思妍笑容燦爛地轉開話題。
以前在班上,季思妍的人緣特別好,和誰都能聊得上來。
而冷晝景在班上屬于班草級別的人,生歡迎不說,和男生的關系相得也不錯。
所以,他倆的結合,大家都是紛紛送祝福。
冷晝景坐在季思妍的邊,仍舊默不吭聲。
就連班主任下席來端著酒杯回敬大家酒的時候,也忍不住當著大家的面調侃冷晝景和季思妍。
“你們兩個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眉來眼去了,老師我是看在眼里的。好在,你們兩都是好孩子,沒有因為彼此喜歡而影響到績。一個考上了咱們濱江大學,一個又去了國外留學深造。如今,老師也期待喝你們兩的喜酒!”班主任是個男老師,本就喝了酒,帶著微醺的醉意,就開始滿跑火車。
聽著班主任這話,冷晝景臉上沒有任何表。
季思妍則一直向大家陪著笑臉,特別是在班主任說完這些話后,一個勁地向班主任道謝:“李老師,我得謝謝您當年的睜只眼閉只眼,沒采取喊家長的強制手段拆散我和阿景。”
“我也祝你們所有人,有人終眷屬,事業蒸蒸日上,家庭幸福滿。”班主任笑不攏地舉起了酒杯。
大家一一和班主任杯,祝班主任長命百歲。
冷晝景卻很不喜歡這種覺,全過程,他都被季思妍牽著鼻子走,卻又不得不顧及季思妍的面子,配合的謊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桌上的飯菜由最初的熱氣騰騰,到慢慢冷卻,以沫端起涼掉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電話也打了一通又一通。
最終,電話始終都沒打通,桌上的飯菜,以沫一口未全倒進了垃圾桶中,然后又去重新做了一份。
晚上十點,以沫的肚子得咕咕,此時,冷晝景的手機仍舊于關機狀態。
會不會是一下飛機就去公司加班了,所以把手機忘記開機呢?
以沫心里揣測著,于是拿起鑰匙和手機,換了鞋去了一趟地利置業大廈。
在去的途中,以沫疾步如飛,心里腦海里想著的人全是冷晝景。
氣吁吁地跑到了地利置業大廈的大門前,卻發現大廳的正門居然被從部上了鎖。
以沫不得不又跑到大廈前坪,看到大廈里沒有一層的燈是亮著的,頓時有點點失落。
晝景不在公司的話,那又會去哪里?
以沫第一次發現,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晝景,就連他朋友和助理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這關鍵時刻,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那麼……
會不會是飛機晚點呢?
以沫又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搭了一輛出租車,趕去了機場。
令覺得可笑的是,連他坐那趟航班回來的都不知道。
機場出口,以沫看著人來人往,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希,晝景快點出現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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