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說：“首先我們先來看看彼此的境吧。你也看到了，在永恒龍殿的任何地方，包括你的私屬神殿之，我的權限都遠高于你。另外，我所擁有的神恩數量你也看到了，如果得不是很清楚的話，那沒關系，我可以讓你再看仔細些。”

說著，李察就出手，手心上浮現了那顆華麗得有些過份的時沙。

親眼看到這顆沙時，盡管有所預期，但西法仍然被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樣華麗的時沙，甚至從來都沒有想象過。

本不用去細數那些花紋有多，只要看一看就可以知道了。永恒與時之龍在這方面的規則即簡單又俗套，神恩越多，時沙就越是華麗。這是一個俗得不能再俗的設定，但也異常的有效。

李察這顆時沙已經華麗到象是包上了一層金子，哪怕是視覺上的沖擊力，也是無以倫比的。

西法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擁有這樣一顆時沙，李察究竟獻祭了多東西？十個頂級祭品，還是二十個？

李察微笑著說：“你也看到了，我的神恩雖然不多，但是要把你，以及外面那群大神們統統驅逐出去還是辦得到的。如果只針對你一個人的話，那麼大概也能夠把你趕出去七次八次的。”

西法臉有些蒼白，直截了當地說：“你想要什麼？”

“應該說，是你能夠給我什麼？我們先前已經有了不愉快的開始，想要把這個記憶抹消，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外，我想你為龍殿的殿主，見識應該比那些神們更加淵博一些，清楚你們真正的份地位是什麼。”

李察出一個譏誚卻帶著一西法無法看懂緒的笑容，繼續說：“在那頭老龍面前，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不可替代的。或許你們都有不錯的天賦，可是它肯用你們，并不是因為你們的天賦，而只是因為你們達到了它的標準。達標就夠，再高的天賦都沒有意義。老龍之所以需要神、圣什麼的，只不過是因為需要一些好看的擺設，來彰顯他的地位而已。我有說錯嗎？”

西法臉更加蒼白了，這其實也是所懷疑過的，只不過從來沒有李察說得如此直白而已。

“在永恒與時之龍的眼中，只有神眷者和我這樣的高權限者才是特殊的。我能夠把一個普通人變大神，也同樣能夠讓一名大神變龍殿的殿主，比如說現在在外面等著的那位。”李察下了結論。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多？”

“我恰好有一位朋友，和永恒與時之龍的關系不那麼簡單。是告訴我的，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稱號權限如此好用，還真會被你們給欺負了。呵呵，若真是那樣，可就是個大笑話了。”

西法嘆了口氣，心中最后一僥幸也去了。

無奈地一笑，說：“既然您知道得這麼多，也就知道我能夠做的事也十分有限，最多就是為你提供一條特殊的、我所專屬的獻祭通道。今后您再來永恒龍殿，就不需要再通過王朝其它家族的渠道了。”

“就這些？”李察并不意外西法知道他第一次在千年帝國的獻祭，那次他消耗掉的是另外一個古老家族的重大人，這或許也是之后首席大神針對他的原因之一。不過，他對千年帝國部貴族間的恩怨不興趣。

西法咬了咬牙，忽然心一橫，說：“那我能夠從您這里獲得什麼嗎？我可以付出，但也想要一些回報！”

“說吧！”李察微笑著。肯提要求就是好事。

西法咬牙說：“我想要你獻祭時的主持權。不必獨占，但一定要比外面等候著的那個......那個人更多！哪怕只多一點點也行！”

李察坐直了，點頭道：“很有野心的想法。那麼我的回報呢？”

西法全一僵，猶豫片刻，終于站了起來，走向李察，然后很有些笨拙和僵地著李察的坐下。

李察手挑起了的下，西法全僵，沒有反抗，只是閉上了眼睛。

李察如蜻蜓點水般在上輕輕一點，然后在屁上拍了一記，說：“好了，貨我就收下了。至于什麼時候吃掉你，以后再說。”

西法張開了眼睛，此刻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李察居然如此就放過了？這讓松了口氣，但又有些的失落。

因為還知道，在這個男人上或許有為永恒與時之龍神眷者的，至可以通過他拉近與老龍的關系。

作為大神，為神眷者就是最終的夢想。雖然神眷者最后都要前往黑暗地域開拓，但那也是們獲得自由行權利的惟一機會。

兩人走出木屋，這一次西法是和李察并肩走著的，并且略略落后。自從權衡利弊，并且下定決心妥協后，的心態上也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西法，你知道自己為什麼不了神眷者嗎？”李察忽然問。

西法心中立刻大跳幾下，勉強保持著表面上的鎮定，但微微抖的聲音卻出賣了：“為什麼？”

李察深深看了一眼，說：“好好表現。過段時間說不定我會給你提一些建議。但是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忠告，為神眷者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看得出，西法極有決心。

李察只是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此刻他想起的是梵琳和流砂的專屬神殿。

流砂的神殿中只有一無際的時砂，宛然就是一個沙漠，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而梵琳的神殿更是干脆，那就是一個空曠的神殿，連時砂都沒有。們兩個就這樣呆著，已經不知道過了幾百幾千年。時間對們來說毫無意義。

可是，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千百年地忍這樣的環境？

李察心中忽然一，想起了一些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他已經約知道了一些梵琳的故事，知道梵琳是心已如灰，所以才獨守神殿。那麼流砂呢，流砂又是為了什麼，在后是否又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初見流砂時，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并不比李察大。所以李察總是容易下意識地忽略神眷者的份。

但是一個，又是如何能夠忍耐得住沙漠那一不變的寂寞？就算李察自己，也沒有這麼強大的信心。

“怎麼了？”西法看出李察突然的緒變化，試探著問。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忽略的事而已。我們現在就去獻祭吧，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西法手撥時之力，周圍景變幻，兩個人又回到了時大殿中。那名神仍然等在那里，臉上全是忐忑不安。

李察走到面前，說：“幫我準備獻祭吧，勇敢者需要得到應有的獎勵。”

“是！殿下!”神一臉興，如飛而去。

“下賤的人！”看著的背影，西法還是忍不住暴了一句口。

李察則哈哈大笑，笑得臉鐵青。

李察帶來的構裝騎士們不斷把巨大的封魔箱抬進永恒龍殿，這一次獻祭的手筆出人意料的大。也讓許多神的臉都徹底變了。

是看封魔箱的數量，就知道主持了這一次獻祭，至相當于斗二十年。

事實上，李察這一次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他整整帶來了十五個頂級祭品，是這段時間全部的積累。

當看到祭品的真正數量時，那名年輕而麗的大神瞬間就屏住了呼吸，呆在當場。

“儀式要開始了。”李察提醒著。

這才從失神狀態中醒來，看著李察，忽然輕聲說：“謝謝您！今后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

刻意地強調了任何這個詞，其中意思，任何不太笨的男人都會懂的。

李察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徑自走向祭壇。片刻后時幕升起，將祭壇整個包圍在。

麗的大神則站在幕外，看著升騰而起的幕，臉又是激，又有些復雜，但更多的卻是眼中的瘋狂和堅定。

有一句話李察并沒有說，相比西法，其實這名大神更容易為神眷者。那位前首席大神也比西法要容易。

西法太理智了，會權衡，也會選擇。理智的人，有時就會變得十分弱。就象在李察面前步步退讓，最終把自己也輸了出去那樣。

老龍并不需要理智的聰明人，它需要的是瘋子，那些為了某些原因，寧可把自己的命運和靈魂一起獻上的瘋子。

所以站在祭壇前時，李察的心中一點都不平靜，反而心起伏。他不清楚流砂為什麼會為神眷者，但至知道是為了什麼提前去了黑暗地域。

此時此刻，想起此事，李察發現自己本不是想象中的會平靜，心依然痛如刀割。

每想起一次，那個從未愈合過的傷口就又會被翻開一次。所以每一次的痛，都是如此的新鮮。

李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起伏的緒，將一件件祭品擺上祭壇，然后機械地選擇著神恩。這個過程早已經得不能再。

李察現在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