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上次你說晚子的花運在今年,真的確定嗎?”白俊十分質疑。
寧道長臉上的表依舊沒有變化,看了眼白晚晚,嗓音沒有任何起伏的緩緩開口:“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白俊:“……”不是吧,秦宴也算?
“溫桀?還是秦宴?”對此產生了疑。
“不急,再等等”
白俊聽到他這話,頓時就安心了,“所以為期是這一整年?”
寧道長不說話了。
他們當然知道,要是再問也就那句話:天機不可泄。
當然,寧道長隻會沉默,不會說這句話的。
“對了,一般問這種問題,要收費多?”白晚晚對這個收費問題有些好奇。
“有錢就捐給觀裏”他說。
白晚晚咳了聲:“那道長你是免費幫我看的嗎?”
寧道長輕瞥一眼:“那兩杯多葡萄的錢”
白晚晚:“……”
聽聞問一次事兒要價幾萬不等,深刻懷疑寧道長就是因為看在兩杯多葡萄的份上才幫看的。
畢竟第一次來道觀的時候,他本來也是不願意幫忙看的,但後來就是因為直接了聲“外賣小哥”,寧道長才多看一眼。
“行吧,有錢我捐給觀裏”白俊拍了拍晚晚的肩膀,起去了前殿。
此時閣亭裏隻剩下白晚晚和寧道長兩人。
白晚晚心裏像是有貓爪在撓,左右思量了會,朝著他問道:“道長,你為什麽會去送外賣啊?”
覺他也並不像是缺錢的樣子,畢竟人家是開蘭博基尼送外賣的。
難不是爺驗人間疾苦?
那也不對,驗完直接當道士來了?
也不對,他一看就是當了很多年道士的人。
一時間真想不通,也就問了出來。
寧道長沒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
放棄了,畢竟貿然問人家私事確實不禮貌。
對方沒有回應,就顯得十分尷尬。
沉默過後,寧道長啟道:“家人想讓我回家,打理家族企業”
果然,這個道士不一般。
“那家族企業就是……送外賣?”
寧道長側目,“隸屬於我家公司旗下的產業”
白晚晚思索了會,那家外賣公司背靠著的是恒進集團,正是舊城上北的龍頭企業。
董事長似乎就是姓寧。
果然外賣小哥都是神的存在。
“那你不是回家了嗎?”為什麽又重新回了道觀?
他家人這麽容易就放他回來?
再說了,家裏有那麽大的集團要打理,要這事出現在白家,俊俊說要去出家當道士,看他爹不打斷他的。
“我想走,沒人能攔得住”
白晚晚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當道士的念頭,但還佩服他這種心如止水的態度。
微風吹過,恍然想起,這才是四月。
“因為而苦惱?”突然寧道長出聲問道。
白晚晚抬眸看他,“也不算,但有關”
坐正了子,一副乖乖聽講的模樣。
寧道長撚著指腹,嗓音依舊是風輕雲淡:“事與願違,事事未必有回應,又何必煩心”
未必有回應……仔仔細細的琢磨著這句話。
“年人了,總該知道沒有回應就是拒絕”
白晚晚聽著他的話,突然有些明白了。
不歎了聲氣:“道長,還是你懂得比我多”
寧道長又沒了回應,拿出手機,問道:“道長,你們應該是可以玩手機的吧?有聯係方式嗎?”
先前查過,寧道長是正一派的道士,還可以娶妻生子呢,玩個手機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功得到了寧道長的微信號。
朋友圈裏隻有一條,【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深刻懷疑,這條消息是為了懟家裏人的。
“話說,道長,你覺得多葡萄好喝嗎?”突然問了句。
“……”
連忙擺手,尬笑道:“就問問,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好喝”
也是,不好喝,也不會喝兩杯。
“那我下次再來的話,我給你帶?”頓了頓,又問:“你有什麽小夥伴嗎?我可以幫忙帶”
寧道長:“……”
“可以”畢竟這裏真的不送外賣。
“好,我下次來一定給你帶”
突然發現,似乎道長也沒那麽冷漠,很接地氣。
和道長道別後,跟著白俊回家。
“你跟寧道長聊什麽了?”他看白晚晚出來時還高興的。
一點都沒了之前的喪。
“就跟我說了未必事事有回應,我好像就懂了”
白俊頓時覺得這個道士簡直就是專家,要是早點讓他解,說不定天天都是快樂晚子。
從道觀回來開始,白晚晚就覺心裏很多事都放下了。
沒事就找寧道長聊聊天,很好的傾訴對象,幾乎每條都會回消息,雖然一句話不超過十個字。
不像某姓薑的大,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薑衍這家夥居然有時候還會被威利來替人約出去吃飯,雖然一眼看穿,畢竟那麽多年好鐵鐵了。
估著,薑衍自己也是知道的。
-
“白俊,秦宴回來後,晚姐有沒有心不好什麽的?”葉以安朝著他問道。
“沒有,最近好的”白俊思索了會,好像這幾天一切都在正軌上了,秦宴在好好搞事業,晚子有時候會去公司打理一些事務。
葉以安笑了笑:“心態好的”
“先前去道觀見過一個道士,理清楚了緒,也就都覺得沒什麽了”白俊攤了攤手。
道士……
“之前喝了你和晚姐果茶的那個?”畢竟隻出現過這個人。
白俊點頭,他頓了頓,看向麵前側的男人,緩緩問道:“我好像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吧?”
“晚姐說過啊”葉以安恣意的靠在沙發椅背上,臉上的笑容愈濃。
白俊見他這樣的回答,也沒什麽疑心。
葉以安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雖然是混,但是沒有歐洲的骨廓,比較和,或許是傳他母親的比較多。
說來也奇怪,連他都沒見過葉以安的父母,隻知道他父親是東歐的,他母親是舊城人,現在他母親一直就待在東歐沒回來過。
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今天倒是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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