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屋後,白俊湊到白晚晚旁,低聲笑道:“一次帶回來兩個?”
白晚晚撇過頭笑著回道:“離你一天給我的目標還差一截”
白俊攤了攤手,他曾經說過讓白晚晚一天談三個對象,確實還差一截。
“那繼續努力?”他挑眉道。
白晚晚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可不必”
餐廳裏一片其樂融融,相比較之下,時欽在他們舉杯的時候,眸中流了訝異的神,看著麵前的所有人,這種覺很奇怪。
原來家人真的能坐在一起談論所有的事……
對他而言,太稀罕了。
在過往的二十五年裏,他從沒經曆過這種場景,好像真的能到了心裏的異樣變化。
倏地,旁白晚晚了下他的胳膊:“我爺爺你呢”
時欽緩過神,似是有些拘束,他站起跟著繆北一起向爺爺敬酒。
也不知怎的,爺爺像是賭氣認為自己不輸年輕人,居然跟他們一起拚酒。
最後,除了白晚晚楚歲和之外,無外乎全喝醉了,幾個男人全在那胡言語,白晚晚直呼頭疼。
笑罵了爺爺一句“為老不尊”。
時欽聽到這句話,反駁道,“爺爺這是可!”
看著喝多的年輕人,笑出了聲:“行行行,爺爺的大孫子,你爺爺這是可”
“什麽可,那是流,人就在我邊”繆北直接把剛看到爺爺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白晚晚托著臉,笑著在他們上流連著,這個說話就看這個,那個說話就看那個,角瘋狂上揚。
突然爺爺站了起來,端著酒杯,開口道:“今天我們就結拜……”可能是喝多了,口齒不清了,嗚嗚啦啦的說著話:“不是,是我就收你們當我的孫子”
白晚晚:“……”爺爺這架勢哪像要認孫子,明明就是要跟他們結拜的。
時欽和繆北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魔,真的跟著爺爺去了後麵祠堂。
白晚晚朝著楚歲和問道:“這……明天不後悔嗎?”
“後悔也是他們的事兒,我就看這兩小孩是爽快人”樂嗬嗬的。
“隨他們去吧”
白晚晚看向旁支著下的白俊:“俊俊,你怎麽看?”
白俊眼神有些迷離的看了眼白晚晚,“嗯”了聲。
“嗯?”這是什麽意思?
突然白俊站了起來,差點摔了,好在白晚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隻聽他道:“也是,爺爺認孫子,我這個親孫子要當見證人”
說完,就往後院的祠堂去了。
白晚晚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發愣。
咋的?真應了那句“剛開始是我男朋友,後來變了我的哥哥?”
多有點牛。
“晚晚,後悔也是他們的事兒”楚歲從手邊拿出一個大紅包,整整七厘米厚:“這是今年的歲錢”
就聽楚歲又笑道:“看來今年要多準備幾個了”
繼而也遞上了紅包,說了幾句吉祥話之後,跟著楚歲就談起了臨時準備紅包會不會不吉利,畢竟是老人,最忌諱的就是不吉利。
“媽,我覺得今年要先表示表示,孩子也不容易”
“對,我們去包紅包”
“我那有幾個大的紅包,能裝不錢”
“走走走,去看看”
婆媳倆一邊走一邊笑著聊天,就這樣把白晚晚給丟下了。
餐桌上隻剩白晚晚一個人坐在那,發出“emmm”的聲音。
一拍手:“就離譜!”
火鍋吃的有點熱了,站起去外麵的秋千椅上坐著。
今天很特別,比起往年來說。
外麵的煙花四起,漾著夜空都染了。
在秋千椅上了兩下思緒有些飄遠了,直到旁有人坐下才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白俊用食指抵著額,喝多了,頭有點疼。
他們也太能喝了,而且都是喝多了也不安分的主兒。
“我在想未來會不會年年如此”如果歲歲朝朝照舊就好了。
白俊聽到這話,停下了太的作,低聲笑道:“隻要我在,年年如你所願”
“那我可不就得賄賂賄賂你?”白晚晚從後掏出一個紅包遞到他手上。
白俊手就收下了,“我就等著你的紅包呢,今年媽和都能先給我”
他低頭看了眼紅包上圖案,用指腹挲了幾下,這個圖案估計是親手畫上去的,心裏有點甜滋滋的,上卻說著:“這個圖案好醜啊,我給你報個培訓班吧”
白晚晚:“……”手就去搶。
白俊手舉高,白晚晚想都沒想直接拉開他羽絨服的拉鏈。
白俊:“……”壞批,存心想凍死他!
“得,我不好”
此話一出,白晚晚又把他的羽絨服拉鏈給拉了起來。
白俊握著紅包,看到天上的煙花想到了什麽,就把白晚晚給拉了起來。
“走,我帶你去放煙花”
他將紅包揣進口袋裏,握住白晚晚的手,跑出了院子。
時欽從前廳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突然有點羨慕,心裏又覺得好像沒什麽可羨慕的,他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們的世界。
未來會是他們。
換個方式,也是他的榮幸。
他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放下了。
聽說秦宴也走了,今個他才想起來這件事,他和秦宴一樣,想放過自己也放過對施加的力。
他們的很沉重,能得對方不過氣兒來。
時欽拿出打火機,朝著他們笑著跑了過去,“讓我來吧”
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下起了雪。
這一年裏最大的收獲就是……
爺爺多了兩個大孫子,父母多了兩個幹兒子,俊俊和多了兩個幹哥哥。
自己都覺得離譜很了。
準備上樓睡覺的時候,爺爺還在跟他的兩個新孫子激訴說著革命新篇章。
白晚晚路過他們倆時,同的看了他們一眼,俊俊樂嗬著送來了兩杯咖啡,終於有人替他了!
白俊甚至還給他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隨後上樓睡覺了。
當事人時欽和繆北,一個樂此不疲的聽著爺爺的“激演講”,另一個覺得爺爺說的不夠好,甚至想自己給他講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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