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薄荷香，如毒藥，滲鼻中。

    沈遇舟一手錮著的後脖頸，吻得很兇，幾乎是用盡全力發瘋似的啃咬的。

    蘇漾吃痛，被他的暴戾嚇到，拚命掙紮：“沈遇舟，你……放開……我。”

    蘇漾努力偏開臉，可下一秒又被男人控製住，繼續在的世界裏瘋狂攪。

    後背傳來麻痹的痛，鼻頭一酸，眼眶微紅。

    徹底放棄掙紮，雙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口腔裏傳來鐵鏽般的味道。

    可沈遇舟依然不管不顧，即使被咬破，有流出，也阻止不了他的瘋狂掠奪。

    男人吻了很久很久，蘇漾也從最開始的掙紮，到徹底放棄。

    一潤浸他裏，他驟然一停。

    他垂眸，近距離看著的淚眼。

    蘇漾睜著迷蒙的淚眼，一字一句地提醒：“沈遇舟，我們已經分手了。”

    “……”

    “你把當什麽？”蘇漾角輕，“把我又當什麽？”

    他已經有其他人，為什麽還來招惹？

    以為他隻會憤恨和不甘，怨恨的不辭而別，可忘了。

    他也是人，也需要七六。

    也會在那漫長的一千多個日夜裏，因為遇到比更優秀的人，而上別人。

    當看到他邊站著另一個人，哪怕再歡喜、再痛苦。

    也必須學著去釋懷。

    釋懷他上別人，釋懷這段難以割舍的。

    沈遇舟眼底一片沉：“我同意了嗎？”

    “……”

    “蘇漾，你說過不離開我的，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拋棄我！”

    他沾染跡的手錮著的下，讓強迫麵對他。

    “不過沒關係，四年而已，時間還很長，我就算死……”他笑容邪肆，像一個瘋子，“也不會再放過你了！”

    “你混蛋！”蘇漾想抬手想打他，卻被他一手扣住。

    “放、放手！”

    蘇漾想回手，卻被他一手扣住腰，單手強行抱起，轉進臥室。

    蘇漾意識到男人的意圖，瘋狂掙紮：“沈遇舟，你這個瘋子，別我！！”

    沈遇舟直接把扔到床上，隨之欺上來。

    他一手把兩隻手強製摁到頭頂，另一隻手開始扯上的旗袍。

    蘇漾滿臉驚懼：“沈遇舟，你幹什麽？強迫我算什麽本事？你放……”

    蘇漾一起來，又被他一手推到床上，的雙也被他一隻住，彈不得。

    沈遇舟輕鬆就控製住，由上往下，居高臨下地睥睨：“蘇漾，你真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沈遇舟？”

    “……”

    “我的確是瘋子，四年前我不了，殺不了的人，現在我都可以殺了，”他冰涼的指尖沿著下頜線流連，笑意森冷，迫極強，“包括你。”

    “你……”

    看著眼前幾乎病態的男人，蘇漾心頭發怵，恍然間，想起當年誤會他喜歡黎中薇，而他為了尋找證據，直接把高勇逮到麵前的那晚。

    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大半張臉幾乎沉浸在黑暗中，雙眼戾，臉上帶有跡，像一個吃人不骨頭的狼。

    這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沈遇舟。

    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的今天。

    狠病態，偏執冷鷙，這些才是沈遇舟的真實寫照。

    或者說，他骨子裏，一直存在這些東西，隻是缺了把他這些暗麵引出來的契機而已。

    “沈遇舟，你就是瘋子！”

    “對，”男人眼底一片戾，“蘇漾，我現在瘋這樣，都是你的！”

    “……”

    蘇漾試圖掙紮，可他依然穩如泰山。

    “別……”他俊臉深埋細頸間，聲音明明很溫，可卻又令人不寒而栗，“讓我檢查一下，剛才那個垃圾,了你哪裏。”

    “他……他沒我，你先起來！”

    鎖骨上傳來一陣刺痛，一記嗤笑聲幽幽傳出。

    “像賀煬這種垃圾，以前是不可能會出現在你的圈子裏，”他撐起來臉，指腹摁紅豔的瓣，“蘇漾，你以前那不服輸的傲氣呢？”

    “……”

    蘇漾眼睫半掩，像是被狂風掉主幹的樹，隻剩下一副空殼。

    現在的，已經沒有選擇的資格了。

    “沈遇舟，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那麽你做到了，”抬起眼，直視他的眼睛，“沒錯，我現在確實過得很不好，你滿意了嗎？！”

    男人靜靜地注視，沒有說話。

    蘇漾用力推開他，可又被他一手控製住。

    蘇漾氣極：“沈遇舟，你到底想幹什麽？！”

    雙眼紅潤，頭發被扯，玉簪掉下來，脯也因為劇烈掙紮，劇烈起伏。

    紅著眼眶瞪著他，語氣近乎哀求：“沈遇舟，你放過我行嗎？你都有其他人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沈遇舟出手，撿起落在耳旁的玉簪，左右端詳。

    果然是沈家的那支玉簪。

    看到他手裏的玉簪，蘇漾臉一變，迅速搶了回去。

    “放過你？”沈遇舟注意到左耳上那悉的耳環，嗤笑，“蘇漾，你有放過我嗎？”

    這四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自我檢討，不斷地自問，他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離開？

    明明他都那麽求了，也知道，他最害怕的離開。

    可最後還是拋棄了他。

    就跟扔一個不要的玩一樣，隨意丟棄，最後毫無負擔地甩手離開。

    沈遇舟虎口扣住的下，低眉定定地凝視著的臉，而後下頭，微涼的薄落在的上。

    相比之前的暴力，他這次意外的溫，溫中又帶著近乎病態的執念，仔細地在上肆意研磨：“為什麽住在這裏？”

    水景區，曾是沈遇舟所住的老城區。

    這個房間，曾是他和張雪鶯住過的房間。

    當年他帶張雪鶯來京都治病，張雪鶯沒有住，所以沈遇舟在水景區這裏租了一套簡陋的小房子，方便照顧張雪鶯。

    後來張雪鶯離世，他就把房子退了，選擇住校宿。

    蘇漾麵無表：“我住哪兒，是我自由，與你無關。”

    他的指尖挑開的服，開始肆意遊走：“那當年為什麽要離開？”

    “沒有為什麽。”

    沈遇舟停下來，眼裏冷度更深幾分。

    他嗤嗤地笑出聲，而後慢慢地從上下去。

    哐——！

    梳妝臺上的水杯被他抄起，砸到牆上，瞬間了碎片。

    蘇漾嚇得雙眼大睜，怔怔地看著男人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