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我孫子。”提起孫子，老一臉驕傲。

    蘇漾笑了笑，也配合地往上做了一個拉鏈的作：“好，我答應您。”

    老見臉有些蒼白：“你怎麽了？臉不太好。”

    “痛經。”

    “哎呦，痛經這個況可不能輕視啊，嚴重的話會要人命的！你等著啊，我進去給你拿個東西。”

    蘇漾正要說不用，老已經進去了。

    很快，再次出來，手裏多了一杯水和一個熱水袋：“給，這是紅糖薑茶和熱水袋，你喝完後，用這熱水袋熱敷一下肚子，癥狀就能好很多啦。”

    老貌似不太好，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蘇漾趕起接過：“謝謝您。”

    “不客氣，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的。”

    老跟擺了擺手，便抬步離開了。

    見走得不是很穩，蘇漾趕上前扶：“您要去哪兒？我扶您過去吧。”

    蘇漾扶去醫生的診室，才退出，站在一旁等著。

    本以為老人是過來詢問自己病的，卻沒想到是過來求醫生放棄給治療的。

    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家裏沒錢，也不想因為自己一把老骨頭，而拖累自己的孫子。

    聽著室的對話，蘇漾心五味雜陳。

    沒想到，錢能擊垮人的希，倒最後一稻草。

    蘇漾莫名想起自己的爺爺，雖然蘇家不缺錢，也不缺這世上最好的治療設備。

    可最後，老人還是在子孫的期盼中與世長辭。

    一陣眩暈突然湧上來，蘇漾腳步踉蹌了一下，剛要摔倒，一隻手適時抵住的後腰，穩住了的。

    蘇漾扭頭一看：“沈遇舟？”

    沈遇舟餘看到診室裏的老人，迅速把蘇漾扶到一旁椅子坐下，大步進去：“，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

    蘇漾看著沈遇舟把剛才那位送紅糖薑茶的老人攙扶出來，親自送回房間。

    香香正好回來了，帶蘇漾去做了檢查。

    醫生開了一些藥，蘇漾跟著香香去繳費和拿藥。

    蘇漾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熱水袋。

    熱水袋著肚子，溫度緩緩傳肚子裏，肚子的痛幾乎覺不到了。

    蘇漾湊近繳費臺，問：“您好，請問312號房間那位張，就是他孫子名沈遇舟的那位老人家，住院的醫療費有結算了嗎？”

    “哦，你說的是312號病房的張雪鶯？”護士用電腦查了一下，“是胃癌中晚期，目前正在化療第一階段，醫藥費是三萬，剛結算了一萬，還剩兩萬。”

    “整個治療需要多錢？”

    “這個目前不清楚，還等後續治療才能知道。不過預計整個下來，需要一百多萬吧。”

    “也就是說，現在隻能結算兩萬？”

    “是的。”

    “好，”蘇漾立即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這兩萬醫藥費我幫結算了，謝謝。”

    護士和一旁的香香一臉驚訝。

    護士看蘇漾一名牌，問：“請問您是張家什麽人？”

    “我隻是心人士。”

    香香：“……”

    結完賬，香香終於忍不住問：“漾姐，你認識那位張？”

    “認識孫子。”

    “？”

    蘇漾把銀行卡放包裏，斜睨一眼，巧笑嫣然：“我最近正在追人家的孫子。”

    “？？？”

    ——

    蘇漾後背抵著車，手裏端著未喝完的薑茶，一邊細細品嚐一邊向醫院繳費。

    很快，一抹悉的影來到繳費窗口，不一會兒，他再次出來。

    蘇漾立即抬手朝他擺了擺。

    沈遇舟終於看到，轉走出來，來到跟前。

    “剛剛護士說，我的醫藥費……”

    “我給的。”

    沈遇舟蹙眉：“為什麽？”

    蘇漾擺了擺手裏的熱水袋：“這是你送給我的，我自然得回饋一下老人家。”

    沈遇舟沉默片刻，才出聲：“蘇漾，你不需要這樣做。”

    “可這能讓你輕鬆一點。”

    之前見他那麽拚命兼職，原以為隻是單純的是家境清貧。

    原來是因為家裏還有一位患病的。

    疾病就是一個無底，有人能有能力填補，也有人為了這個無底，祈求老天跪拜神明。

    直到最後，有人得償所願，一世歡喜。

    可也有人事與願違，傾盡所有，也還是無法挽救親人命。

    “……”

    沈遇舟抬眼看向。

    人一簡單休閑服，清風吹起的長發，發拂過的臉頰，連那雙狐貍眼，都了幾分嫵，多了一份。

    臉上即使未施黛，那致的五也能讓人驚豔，過目不忘。

    “沈遇舟，我給的這兩萬，真的沒什麽意思，要說目的的話，確實有一個。”

    “什麽？”

    “我能去你家嗎？”

    沈遇舟擰眉：“去我家做什麽？”

    蘇漾順勢倒在他肩上，把玩他前的紐扣：“我每次痛經時，全都虛弱，必須有人在家裏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沈遇舟一臉平靜的建議：“你可以請一個臨時工。”

    “我這不是剛結算了兩萬醫藥費嗎？”蘇漾指尖輕輕地把玩男人的結，聲音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散，“沒錢了。”

    “……”

    沈遇舟不相信這番胡扯。

    可蘇漾說得沒錯。

    剛才那兩萬，不管什麽原因，他願不願意，蘇漾幫了他，這是事實。

    也是他不能拒絕蘇漾的原因。

    沈遇舟扣住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去你家？”

    沈遇舟瞇起眼：“去我家隻是為了讓我照顧你的起居生活？”

    蘇漾笑：“不止。”

    “那還有什麽？”

    “還有……”人小臉埋他脖頸間，瓣若有似無的他的耳朵，聲音輕如羽，在他心尖上輕輕掠過，帶起一陣麻意——

    “想念穿你服時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