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聽到這三個字,顧時凜的臉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剛才但凡是他晚了一秒鐘醒喬意,就會一腳踏空,直接從三樓摔下去。
這開玩笑?
「那不如我現在把你從三樓下去,看看好不好笑?」
顧時凜說這話的時候,臉鐵青,明顯很不高興了。
詹天佑還算是識相的,立刻意識到這個玩笑開到這裡就夠了,再繼續下去就越界了。
於是,他笑著鬆了松脖頸,「我沒料到會去三樓,是我失策了,抱歉。」
顧時凜眸一閃,想到此行的目的,沒有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他點了一支煙,看著詹天佑半瞇著眼睛,了半天才找到墨鏡戴上。
一戴上墨鏡,他就好像是穿上了一層盔甲,臉上有些繃的表立刻放鬆了下來,狀態也閑適了很多,「說說正事。你別告訴我,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你帶著喬小姐出國到這邊來,就只是為了看看喬煜。」
顧時凜吐了一口煙圈,並沒有立刻進主題,而是道,「你剛才沒回來,是怎麼催眠喬意的?」
詹天佑一愣,隨即笑了,「商業機,顧總你就這樣隨口問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顧時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角叼著煙。
空出來的右手從懷裡出一張支票,扔了過去,「現在能說了?」
詹天佑看了一眼支票後面的零,表驚訝,又將墨鏡推上去確認了之後,他才笑嘻嘻的道,「當然,當然。」
「看到我種在溫室大棚裡面的這些花了嗎?聞過這些花香之後,再加上我噴灑在走廊裡面的特殊香料,就能夠讓人產生幻覺。」
顧時凜冷然開口,「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詹天佑不解,甚至還有些憾,「剛剛那種狀態沒有防備,是最好催眠的機會。要是像你要求的那樣,必須要首肯再手,且不論會不會配合。就算能配合,心裡防線也築起來了,催眠會有難度,且很容易失控。」
「上次在南城,你就是這種況。所以催眠之後,不醒,意識失控,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剛才你若是再晚一步醒,說不定你能得到你想要真相。可惜了……你這樣把吵醒,再想催眠,未必能功了。」
顧時凜懶得搭理他。
他的確很想知道五年前在喬意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如果這一切要以重傷作為代價,他好像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我會在這邊待一個禮拜左右,這期間我會想辦法跟說服,讓心甘願過來。」
詹天佑臉上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要是不心甘願呢?」
顧時凜逐漸沉了臉,「那就作罷。」
詹天佑深深的看了顧時凜一眼,忽然笑了。
真沒想到,坊間傳聞的,那個格詭異,暴戾莫測的顧四爺,竟然還是個腦?
——
二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喬意離開的時候,明顯有些不捨。
詹天佑將他們送上車的時候,察覺到了,「喬小姐,聽說你們要在這邊待一個禮拜的時間。回國之前,隨時歡迎你們再來。」
喬意聽到這話,眼神明顯亮了一下,「多謝詹教授。」
「客氣。」
目送越野車漸行漸遠,詹天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後凝固冰。
這個時候,馬續也跟了出來,「真是可惜了,但凡顧時凜晚一步察覺,喬意應該就能夠想起五年前的事了。那樣一來,您的復仇計劃就能夠推進一大步了,太可惜了。」
詹天佑冷笑了一聲,「急什麼?五年的時間我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天?」
說著,他抬起手,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這會兒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可他的眼睛一見就難到了極點,本無法睜開。
馬續有點擔心,「詹老師,您還是把墨鏡戴上吧。這樣眼睛能稍微好一點。」
「沒事。」詹天佑將遮擋的手放了下來。
眼睛傳來強烈的不適,眼尾沁出淚水,眼眶逐漸變紅。
「我要時時刻刻都記住這種痛苦,這些痛苦提醒著我當年的愚蠢,讓我一刻也不敢忘記,我是怎麼變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那個惡鬼一樣的人,欠我的不止一雙眼睛,毀掉了我的一輩子,我一定會讓嘗到惡果的……」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的鈴聲響了起來。
馬續臉微微一變,「他醒了。」
詹天佑平復了一下心,立刻將墨鏡戴上,轉匆匆往屋裡而去,「去看看。」
就這樣,師徒二人匆匆折返了回去。
兩分鐘之後,出現在了喬煜的病房門口。
此刻,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喬煜竟然醒了。
他正依靠在病床上,急促的呼吸著,臉一片慘白,冷汗淋漓,很是痛苦的樣子。
「把門打開。」詹天佑一聲令下,馬續立刻輸碼將厚重的玻璃門打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喬煜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太,表驚恐的看向角落裡,全抖,「滾,都滾,滾開!」
因為緒過於激,他開始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自殘。
「馬續,按住他。」
詹天佑看著被按住卻還在抵死掙扎的喬煜,立刻拿出針扎在他的頭頂。
很快,喬煜就安靜了下來。
詹天佑用催眠手法,將他的緒安了下來,「放輕鬆,深呼吸,現在沒有人會傷害你,放輕鬆。」
經過一系列的治療手段,喬煜終於平靜了下來,神智也逐漸清醒。
他緩緩的睜開眼,當看到近在咫尺的詹天佑之後,臉瞬間冰冷難看,「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你到底想幹什麼?」
詹天佑一邊收拾針灸包,一邊皺眉,「你這年輕人,怎麼這樣忘恩負義?剛剛是我救了你。另外我強調一句,我沒有要關你的打算,是你姐姐把你送到這裡來的治病的。」
治病這兩個字刺到了年敏的神經,他立刻暴起:「我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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