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看著今日十分聽話懂事的謝元棠,心下一位將話聽進去了,松了口氣臉一變擺出嚴母的架子來。
“如此,那本宮便有話直說了,元棠你得你父皇喜是好事,但正因如此更要以作則,你份雖是謝家嫡,但到底來自鄉野,行為言語鄙,本宮讓桂嬤嬤教你規矩,你要好生學,本宮這是為你好。”
“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吃晚飯。”
謝元棠:“嗯嗯嗯。”
姜皇后蹙了蹙眉,總覺得謝元棠的態度有哪里怪怪的。
謝元棠低:是是是,對對對,嗯嗯嗯。
姜皇后給桂嬤嬤使了個眼。
桂嬤嬤笑著上前:“小皇妃,奴婢開始教您規矩,您可要看好了。”
“今日咱們先學站……”
“學不了!”
桂嬤嬤話都沒說完,謝元棠就抬手打斷。
桂嬤嬤臉難看,姜皇后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謝元棠指指自己的腳:“皇后娘娘,我的腳崴了,父皇也知道哦~”
說罷,轉頭看看桂嬤嬤,笑嘻嘻道:“所以今天人家站不了一點呢!”
桂嬤嬤恨恨咬牙:“那就學坐!”
“這總能學了吧?”
謝元棠點點頭:“可以學,我屁好著呢!”
桂嬤嬤:“……”誰問你屁了!
覺得自己再跟謝元棠說兩句話會被氣死,冷哼一聲轉頭走到椅子旁:“皇室中人,一舉一都代表皇室的高貴和優雅,坐要有坐相,輕盈,拔……”
“小皇妃看清了吧?”
謝元棠搖頭:“沒看清,你再坐一遍。”
桂嬤嬤:“……”
站起重新坐:“皇室中人,一舉一都……看清了嗎?”
“沒有,你再來一遍。”
“皇室中人……”
“再來一遍。”
第五遍后,桂嬤嬤臉都綠了:“小皇妃,您在逗奴婢玩嗎?”
謝元棠大眼睛一彎,笑瞇瞇道:“哎呀,桂嬤嬤你才發現呀?”
桂嬤嬤:“……”
“哎喲開個玩笑嘛,嬤嬤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謝元棠轉頭看著姜皇后:“皇后娘娘不會也生氣了吧?棠棠是把你們當一家人才會開玩笑的呢~”
姜皇后:“……本宮沒生你的氣,不過你快點坐吧。”
“哎,好嘞。”
謝元棠走過去,學著桂嬤嬤的樣子,走到椅子旁,微微一笑道:“嬤嬤看好了喲~”
說完,輕輕抬手,緩緩坐下。
一舉一都跟方才桂嬤嬤的一模一樣!
桂嬤嬤愣了下,想要挑錯都一時挑不出來。
謝元棠見這樣,笑著往后一靠椅背:“怎麼樣桂嬤嬤,我學的對嗎?”
桂嬤嬤本來沒揪著錯,但見往后一靠,就跟見到了蛋里的骨頭似的,瞬間眼睛一亮道:“方才對了,但這會兒又錯了。”
謝元棠:“那你再坐一遍我看看。”
桂嬤嬤:“……不了。”
“小皇妃您坐著別,奴婢親自教導您哪里錯了。”
說著朝謝元棠走過去。
與此同時,姜皇后站起道:“元棠,你好好跟著桂嬤嬤學,本宮喝了藥有些乏了。”
說罷朝桂嬤嬤使了個眼,才走了出去。
一時間廳中只剩下桂嬤嬤和謝元棠兩人。
“小皇妃別怕,奴婢會好好教您的。”
桂嬤嬤走到謝元棠后,慢慢朝出手。
謝元棠挑了挑眉,角弧度勾得更深了。
“我不怕呀,嬤嬤你盡管來,棠棠很喜歡被你調教呢~”
每一次的喪尸們想調教,都被反過來調教了!
桂嬤嬤聽不出話里的“期待”,只眼神一狠,一手按住謝元棠的肩膀,一手從袖子里掏出繡花針來,朝著謝元棠的腰背就扎了下去!
小妮子,我扎死你!
就在那針尖要到謝元棠的一瞬間,謝元棠微微一笑,抬起“崴了的”小腳猛地踢在椅子兒上!
同時小手一抬,抓著桂嬤嬤放在肩頭的手就是用力一拉!
剎那間,椅子往后磕在桂嬤嬤上。
椅背往前頂著桂嬤嬤的肚。
偏偏謝元棠還拉扯著的胳膊,讓整個人都抻在椅子上!
“哐當!”
“哎喲!”
椅子裂在地上!
桂嬤嬤裂在椅子上!
看著抱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桂嬤嬤,謝元棠驚呼一聲,跑過去扶住:“哎呀桂嬤嬤,你怎麼就摔了呢?怎麼這麼不小心?難道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快死了?”
桂嬤嬤:“……”你才快死了!
手里著針,嫉恨地盯著謝元棠,咬牙道:“小皇妃,你既然不聽話,可就別怪奴婢不客氣了!”
說著也不再藏,著針就朝謝元棠扎過去。
謝元棠:“嘿嘿~”
桂嬤嬤:?
謝元棠笑著道:“針刑嘛,我懂,宮斗戲必備!”
桂嬤嬤:??
謝元棠開心極了:“真巧,我也有針!”
桂嬤嬤:???
下一瞬,不等的繡花針到謝元棠,謝元棠就反手三枚銀針,快速地扎進了大上!
桂嬤嬤:“啊啊啊!”
謝元棠掄起一條椅子,“哐哐”兩下砸在手上,將手里的繡花針踢得倍兒遠。
“老登,想扎我?想呢!”
三枚銀針拿出來,扎進去!
桂嬤嬤:“啊啊啊啊!”
再拿,再扎!
桂嬤嬤:“你敢對我,皇后娘娘不會放過……啊啊啊啊!”
扎扎扎!
桂嬤嬤:“啊啊啊救命……嗝!”
暈死過去了!
謝元棠站起,低頭看了眼桂嬤嬤,冷笑一聲,拍拍手跳窗走人!
想搞?
能在末世那種地方活下來的人,什麼沒見過!
謝元棠跳出窗戶,繞著人的地方跑。
跟司徒硯約好了,在西側門見。
什麼學規矩?
腦子又沒病,怎麼可能乖乖留在惠坤宮讓人折磨!
謝元棠心里一邊吐槽,一邊加快步伐。
只是沒跑多遠,就聽見后傳來的響聲:“快,小皇妃就朝這個方向跑了。”
“皇后娘娘可說了,務必將人帶回來!”
謝元棠:“……”
看看左右,想也不想就朝最近的宮殿跑了進去。
那殿門半開著,也沒什麼人把守,謝元棠小小一只一閃就躲了進去。
剛反關上殿門,就聽見后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
“你是……”
老天給機會不用再殺戮,安分守己嫁人生子過日子, 不成想再溫柔端莊賢淑,到頭來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誰爭權奪勢搞陰謀無所謂, 卻不該讓我做炮灰啊! 前生的彪悍加上今世的百媚千嬌, 有眼無珠的混蛋們,等著倒黴吧!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
孟珩十五歲時在邊關打仗,生死關頭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姑娘傻乎乎給他上藥餵飯,哭着求他不要死。 爲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從屍山血海裏爬了出來,浴血鏖戰,一役成名。 十年的夢裏,孟珩夢見自己愛慕了小姑娘一輩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裏想,到她風光出嫁也不敢讓她知道一絲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無全屍也無法將她搶回,只來得及從邊關匆匆趕回,將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腦袋送去見閻王。 但他只能在夢裏見到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卻查不到她究竟是誰,十年下來,只得當做那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遠方表親託孤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小表妹來汴京。 夢裏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點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