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污蔑本王！”

‘啪啪啪’！又是三道掌。

“你干什麼呀？”楚心嬈本以為父子倆跟以往一樣抬杠，哪里能想到當爹的說打就打，等回過神，兒子屁都被拍了好幾下了，心疼得趕前撲把某爹的手腕抓住，不悅地瞪著他，“趕把臨臨放下！”

厲贏風不得不把兒子放下。

楚啟臨一落地，立馬爬到床上，躲到楚心嬈后，委屈地喊道，“娘，好疼啊！”

楚心嬈將他抱在懷里，更是沒好氣地瞪著某爺，“好好說話不行嗎？你要再手，那我也不跟你客氣！”

厲贏風能說什麼？

這娘倆要是一致對付他，他只有被活活氣死的份！

避免他們夫妻遭挑撥，他坐上床，對兒子手，不但神溫和，連語氣都充滿了討哄，“臨臨乖，來爹這里，爹幫你看看，打腫了沒有？若是打腫了，爹帶你去上藥。”

打是打了，但他下手也是有分寸的。畢竟是自己兒子，哪能真使大力氣？

楚啟臨撇，“我才不跟你去呢，萬一你在給我頭上敲兩個包，那我還要不要見人了？”

“你！”厲贏風俊臉一黑。

“哼！”楚啟臨揚了揚小下，突然傲地開口，“爹，你還沒恭賀我呢！我現在也是王爺了！”

厲贏風剜了他一眼，“那幾個掌不算恭賀嗎？”

聞言，楚啟臨趕忙跟楚心嬈告狀，“娘，您看他，哪有這樣辱人的？他不為兒子驕傲就罷了，還一回來就給兒子立威風，生怕兒子將來風頭蓋過了他！”

“呵呵！”楚心嬈抱著他笑了起來。

“走，本王抱你去沐浴！”厲贏風直接將他從楚心嬈懷里拉了出來，然后又將他夾在腋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娘！救我！”

“不是稱王了嗎？不是要本王恭賀你嗎？那本王今日就好好伺候威寧王沐浴！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娘，爹這是要滅了我的節奏啊！”

聽著父子倆遠去的聲音，楚心嬈笑得停不下來。

……

隔壁。

說是伺候兒子沐浴，厲贏風還真是說到做到。

小家伙背靠著浴桶，舒服得哼哼唧唧的。

“左邊……嗯嗯……輕點輕點……哎喲！”

“你還真本王當下人了？”拍了小屁墩一掌后，某爺冷眼瞪著。

“不是你說要伺候我沐浴的嘛？”楚啟臨委屈地噘起，“給弟弟妹妹洗澡的時候你就和悅，到給我洗澡就扳著臭臉，你這一碗水哪里是沒端平，簡直就是不想端！”

厲贏風眼如刀片嗖嗖剜著他，但最后還是彎著腰繼續給他全拿。

“明日去宮里謝恩，記得把宮里搜一遍。”

“好咧。”

“你師父和師娘要去北翟國，今日他們回去準備了，估著就這幾日出發。我不放心他們，你和洲洲帶些梵華宗的人，喬裝游商，陪他們去北翟國。”

楚啟臨沉默了。

厲贏風哪能不知他的想法，接著語氣溫和地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娘的，待子恢復了，我們就去北翟國找你們。厲銘辛的人在邊境出沒，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去探一探。”

楚啟臨抬眸，小眼神很認真著他，“爹，我現在終于明白師父的了。”

“嗯？”厲贏風挑眉。

“師命不可違，親恩難回報，跟著師父，便不能侍奉雙親，若承歡雙親膝下，又辜負師父教導，真是忠義兩難全啊！”

厲贏風角狠狠一。

都沒長的兔崽子，居然還跟他擺起了人生大道理！

楚啟臨又很認真地問他，“爹，要是我以后不在你和娘邊侍奉，你們會不會失？”

厲贏風斂眸，繼續為他澡，不過比起之前，他作輕了不。

“男兒志在四方，孝心不論遠近，只要你能保證爹娘生活順遂，你在哪都能得起脊背。你祖母在宮里，我不是也沒近前侍奉？”

“呵呵！”楚啟臨咧開小，“那兒子就放開手腳去外面闖了？”

……

第二天。

小家伙進宮，先去乾宮謝恩，然后去壽寧宮見秦太妃。

自上次楚心嬈帶著他進宮后，秦太妃只在楚心嬈生產那日去渝南王府見過大孫兒。眼下大孫兒來給請安，可把高興壞了。

“臨臨又長高了！”了大孫兒腦袋，激過后才想起什麼，于是忙吩咐崔嬤嬤和黃嬤嬤，“快把好吃的給蔚寧王端上來！”

“是！”崔嬤嬤和黃嬤嬤帶著宮人開始忙活起來。

楚啟臨也沒拒絕，反而認真與說道，“祖母，孫兒今日來宮中陪您用膳，同時也是來向您告別的。”

聞言，秦太妃皺起眉，“告別？你要去哪里？”

“父王給孫兒安排了任務，孫兒要隨師父離京，可能要去好些日子。”

“這……”秦太妃滿眼都是不舍。

不過心中也有些許，上次他們母子說走就走，可什麼話都沒給留。眼下孫兒要離京，終于知道要與告別到了。

楚啟臨出一口小牙，笑了笑，“祖母不用擔心，孫兒是跟著師父的，還有宗里的師叔們，不會有事的。”說著話，他從懷里拿出一只紅小瓶，遞給秦太妃，“祖母，這是孫兒跟著爺爺學的解毒的藥丸，雖說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是能作防用。”

秦太妃接過瓶子，地道，“我乖孫有心了！”

楚啟臨又道，“父王說讓我在宮里轉轉，查一查宮里是否還有迷霧宗的余孽，一會兒用過膳，還需要祖母幫我打掩護。”

秦太妃點頭，“好，要祖母如何配合，你盡管說。”

上次去渝南王府，因為張兒媳生產，他們祖孫并沒有時間聊天。今日難得有機會，祖孫倆坐在塌上，聊了許多事。

比如忘憂谷，比如楚啟臨的學業況。

對于大孫兒，秦太妃是自豪的，比當年兒子拜殊勝子為師還自豪。畢竟大孫兒是真能干，能文能武不說，還要學習醫，最關鍵的是他還有常人沒有的能耐。換別家的孩子，占一項那都夠給家族長臉了，通這麼多，那祖上得冒多青煙？

何況大孫兒才多大？

再過十來年……

僅是想想都激不已。

當然，要有所，必定有所舍棄，這便注定了大孫兒不能與時時相見。

想到大孫兒要遠行，讓崔嬤嬤去房里拿了一只香囊出來。

用金線繡的虎頭香囊，一看就是孩子玩的。楚啟臨開心地接過香囊，突然發現沉甸甸的，而且搖一搖，香囊里還有嘩嘩的響聲。

“祖母，這里面裝的是何？”

“祖母給你準備的小金豆子。”秦太妃笑著說道，“你要遠行，不便帶貴重的東西，但這香囊你可戴上，若是需要銀子，就拿里面的金豆子換。如此，祖母也不用擔心你在外面缺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