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嬤嬤一邊為順著氣一邊安道,“太妃,事已至此,您再傷心也沒用,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找到王妃。王妃一日不回,王爺便一日耿耿于懷,說到底最重要的是還是把王妃找回來。”
秦太妃搖著頭,“去哪里找……去哪里找啊……”
龔嬤嬤和黃嬤嬤相視了一眼,除了無奈和無措外,對此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們都看得很清楚,王妃是因為別的人要渝南王府才離開的。就算把王妃找回來,王爺邊還是多了個人。
而皇上既已下旨賜婚,斷不可能取消婚事。
說來說去,這事已完全變了一個無解的死結……
……
司沐弛和曲涼兒三日快馬到了一個青柳鎮的地方。
恰好黃昏,二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棧。
“二位來得正巧,樓上剛好還有兩間房。”掌柜熱地招呼他們。
曲涼兒嘟著,別有深意地瞪著一旁的司沐弛。
司沐弛哪會看不懂的心思?
他沖掌柜淡然一笑,“掌柜,我們是夫妻,一間房便可。”
掌柜微訝,盯著他們打量起來。
也不怪他沒眼力勁兒,司沐弛如玉樹高大拔,曲涼兒只及他肩膀不說,那張娃娃臉就跟沒張開的娃似的,要不是仔細看段有人味,他都要以為是哪家公子帶著自己妹妹出來游玩。
“呵呵!公子、夫人,小的眼拙,你們見諒啊。”道歉過后,掌柜的趕把他們往樓上引。
進了房門,待掌柜離開后,曲涼兒就忍不住抱怨,“你什麼意思嘛,要不是我給你暗示,你是不是就讓我一個人住了?你就不怕半夜里出現什麼采花大盜欺負我?”
司沐弛哭笑不得,真是沒辦法在這種事上跟解釋。
最后他決定轉移話題,“了麼?是先填肚子還是先洗澡?”
“先洗澡吧,趕了好些天的路,渾都臭了。”曲涼兒聞了聞手臂,嫌棄得直皺眉。
“好,我讓人先打水上來。”司沐弛笑著往門外去。
客棧雖簡陋,但在蝤蠐山住了些日子,曲涼兒現在非但沒有一嫌棄,反而異常滿足。畢竟房里屏風、浴桶什麼的都有,總比在山里洗澡都不方便強。
店小二送來熱水后,司沐弛又給了碎銀讓其備些飯菜。
曲涼兒在屏風里洗澡,他便在屏風外的桌邊坐著。聽著里面嘩嘩的水聲,他是夠君子,眼神都沒瞟一眼,可渾總覺得燥熱,熱得他脖子耳都泛起了紅。
再看向屋中那唯一的床時,他結不由地滾。
同一室還好。
同枕共眠……
要命啊!
待曲涼兒洗完澡后,他也沒讓店小二重新打水,而是就著浴桶里的水快速洗了個戰斗澡。
好在曲涼兒忙著漉漉的頭發,沒機會往屏風跑。等他洗完澡穿上干凈的袍走出屏風,曲涼兒頭發都還沒干。
“你、你就洗好了。”
“嗯。”
“你是不是怕我看啊?”曲涼兒腦瓜子可是一點都不笨。
司沐弛沒接話,只坐到側,拿過手中的布巾主為拭秀發。
曲涼兒還想抱怨一通的,結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紅著臉他伺候。
雖然他們還沒親,可這樣的相方式,也毫不輸任何夫妻……
怕發著涼,司沐弛還用了些力使那些水汽快速蒸發。
頭一次伺候人,等秀發干了,他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曲涼兒拿過他放在一旁的布巾,也想為他拭滴水的墨發。
司沐弛一把抓住的手腕,聲線沙啞地道,“你別,我自己來。”
看著他額頭上的細汗,曲涼兒道,“一會兒讓店小二重新打水,你重新洗過。”說著突然低下頭,“放心,我不看。”
正在這時,店小二來敲門。
知道是送飯菜來了,曲涼兒趕去開門。
待店小二準備離開時,又麻煩店小二重新打來熱水。
司沐弛本想阻攔的,但一看那認真勁兒,便只能隨去。
吃了飯,洗了澡,到了睡覺時刻。
曲涼兒先鉆了被窩。
司沐弛坐在床邊,看著睡。
但曲涼兒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黑烏烏的大眼睛著他,“你不累嗎?趕睡吧!你要不睡我肯定也睡不著。”
司沐弛只能背對著躺下。
很快,后便上了一子,還有一半的被褥。
他整個軀瞬間繃。
“沐弛!”
“嗯。”他佯裝平靜地應了一聲。
“人家要你抱著睡!”
“……”
“你要不抱我,那我就抱你了!”
聽到這,司沐弛黑線直掉。
轉過,他快速把被褥全裹在上,猶如裹粽子一樣把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一顆頭。
然后連人帶被摟進懷里。
“你……”曲涼兒不滿地瞪著他。
“睡覺!”司沐弛回瞪了一眼,瞧著委屈地噘起,他心中一嘆,低下頭在耳邊沙啞低語,“你想房花燭夜在這里度過?”
“我沒有那樣想,我就想抱著你睡覺而已。”曲涼兒紅著臉解釋。
“那就這樣抱著,你不許!”司沐弛抵著額頭,哄道,“明日還要趕路,爭取早日見到師父和心嬈他們。”
聞言,曲涼兒驚喜地問道,“我們這不是去流浪,是去見王妃?”
司沐弛笑著點頭。
“那你怎不早說呢?早說的話這一路我可以給他們買好多東西!祖父和哥哥不知道我何時回去,又擔心我在外面吃苦,給我包袱里塞了好多銀票,我之前數過,整整五萬兩。”
“……”司沐弛一頭黑線。他這哪是帶著流浪,分明就是扛著座金山逍遙天下!
“沐馳,你是如何知道王妃他們下落的?”曲涼兒很快問到了重點。
司沐弛勾了勾,“知道狡兔三窟嗎?我早前聽師父提過,殊老還有一養圣地。兩個老頭曾經還商量過,待年過花甲就一同去那里養老。這次他們帶著心嬈離開,我猜他們一定去了那里。”
曲涼兒接著就問,“那王爺知道那個地方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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