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夫人跟著開心:“哎呀!這小娃一點不都怕生,還笑得‘咯咯咯’的,長得也好,是個有福氣的。”
楊氏心想,說得沒錯,閨就是個有福氣的。
大家一路往安排宮宴的地方去,楊氏抱著楚瀟瀟,尋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宮宴還沒開始,楚瀟瀟站在楊氏的大上,長脖子四看。也沒閑著,依然在吃手。
小團子皮白里紅,眼眸晶亮,一喜慶的小紅襖,領口上鑲嵌了一圈兒的白兔,越發襯得玉雪可。
站在那兒,一邊吃手一邊笑,萌萌的,實在讓人稀罕。
不管誰瞧見了都覺眼前一亮,恨不得將這可可的團子搶過來自己抱著。
好幾位夫人都這麼做了,楚瀟瀟也不認生,誰抱都樂意,笑得出的牙床。
楊氏不錯眼地看著,生怕寶貝閨出一丁點意外。
香香的團子在這一桌的夫人手里轉了個遍,最后才被送回楊氏手里。
隨后太監高唱:“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楚瀟瀟轉頭看了一眼慢悠悠走出來的兩人,在心底吐槽。
【皇帝就是個傻叉。】
楊氏微微皺眉,皇帝是傻叉?為什麼?
上邊剛在龍椅上坐下來,還沒坐穩的皇帝,猛地聽見一句綿綿的聲音在耳朵邊出現,覺不可思議。
他的眼睛在大殿里轉了一圈,發現只有兩個人抱了孩子,一個是護國公府的楊氏,一個是丞相府的大兒媳李氏。
李氏抱著的是個男娃娃,剛剛那道聲音明明是個娃娃。
只是那麼小的孩子,哪里能說話?難道他聽見了那娃娃的心聲?
傻叉?那是什麼意思?是說朕傻嗎?
朕到底傻在了哪兒?
坐在男賓那邊的楚之南也聽見了兒的心聲,覺還是他家瀟瀟小寶貝厲害,連皇帝都敢罵。
傻叉?好像還很切。
若是真被端王爺拿走屁底下那張龍椅,那皇帝真真實實是個傻叉。
【唉!他本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什麼?皇帝下意識看了眼旁一無所知的太后,隨后不聲地豎起耳朵。
就連底下人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都覺得礙事,可別打擾他聽娃娃的心聲。
【皇后是多麼純良敦厚,是最皇上的人,可惜......】
皇帝:“......”
可惜?可惜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楊氏:“......”
瀟瀟!皇帝家的事咱不能過多議論,會被砍頭的。
轉念一想,孩子說的是心聲,皇帝不一定能聽見,說就說吧!無所謂。
楚之南:“......”
皇帝不是太后親生的?不能夠吧?宮里從未流出過這樣的傳言呀!若不是太后親生的,那他是誰的兒子?
想想似乎也對,當年太后嫁給太上皇,生下當今皇上,據說孩子一出生就被太上皇接手抱走了。
皇上是在太上皇邊長大的,次年生下端王爺,太上皇連看都不看一眼,全是太后親手養。
中宮兩個兒子,一個父親養著,一個母親養著。
父親養的這個一出生就定下了太子的位分,母親養的那個在太上皇歿之前才得了個端王的封號,賜下封地。
楚瀟瀟本來在心里吐槽的,只是突然被朝臣跪拜行禮的聲音給奪去了注意力。
等大家都站起來了,才轉頭看向高臺上的皇帝和太后。
【可惜皇后被太后制,還被打冷宮。太后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當年端王爺求娶皇后,一直不答應,最后嫁給皇上。太后心里有氣,兩面三刀借故磋磨皇后。】
皇帝微微頷首,這事他知道,他的皇后的確拒絕了弟弟的求娶,嫁給了他。當年他的皇后是京中才,頗負盛名。
他不好跟弟弟爭奪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直到弟弟被拒絕,他才央求父皇下了賜婚圣旨,娶了皇后。
皇后被貶冷宮,是因為不敬母后,還讓邊人打傷了母后的陪嫁嬤嬤。他一氣之下將人貶冷宮,難道事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也不是他聽到的那樣?
其中另有?
是母后借故發難?
【這個短命傻叉皇帝還以為母慈子孝呢?人家給他下毒都不知道。每日的參湯可不是慈母的意,是催命的毒藥。三年后毒發,攤在床上虛弱無比,無法彈。】
皇帝放在龍椅扶手上的手悄悄握拳,骨節泛白。仔細回想,母后從半個月前的確每日都給他送來參湯。
他一直以為是母后心疼他勞國事辛苦,原來不是,是要他的命。
自從喝了參湯之后,的確整個人懶洋洋的,有時候在朝堂上都眼皮子沉重,昏昏睡。
楚之南:“......”
太后的藥一定是端王爺給的,都是下在參湯里,好歹毒的心思。
楊氏抱著兒,低著頭,本無心吃東西,覺皇帝也慘的,被自己的母親弟弟算計。
【太后急召端王爺回來侍疾,母子倆合謀送他上路。皇后攔住那對母子,結果被端王爺一劍刺死。年的太子沖進來要救父皇母后,被殺了。】
皇帝握的雙拳緩緩張開,面上平靜地坐著,如果娃娃的心聲都是真的,端王不能留了。
他一直覬覦自己坐著的這個位置,在京城拉攏了不權貴。這事他不是不知道,顧念手足深,他并沒有將他怎麼樣,只是趕去了封地。
護國公府也是他拉攏的對象,可惜沒能功。父皇跟他說過,護國公府是保皇派,只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護國公府就會保住他。
母后幫著他一起算計自己,難道真的不是自己的親娘?
【太上皇其實并沒有死,被太后關在寢宮的室里。】
轟!
皇帝的腦子里像是炸了一般,咬牙關,死死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不敢出一一毫異樣。
父皇沒有死?那死的人是誰?葬皇陵的又是誰?
他們哀哭祭拜錯了?父皇沒有死?
為什麼?
盡管大殿歌舞升平,皇帝都覺不到一歡喜,娃娃給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他一時之間真的難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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