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酒還是當年我懷小山的時候，爸在地窖里埋進去的，我們一直以為小山是個兒，想著以前大戶人家還給兒埋兒紅酒，等著結婚的時候再挖出來喝，小山爸就特別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后來生出來是個男孩，小山爸還失得不行。

后來打起神，說是多了小山這個兒子也好的，到時候他結婚的時候，照樣拿出來招待親家，可惜……他沒等到。”

人說著眼神出難過跟落寞。

跟小山爸是家里人安排相親認識的，實際上老早就見過小山爸。

有一次去鎮上換蛋，被幾個流氓盯上，多虧小山爸把人打跑了，不然……

也因為那次的相救，從心里激那個男人，也覺得那男人是可靠的。

等見到人，知道跟自己相親的是救命恩人，頓時心跳加速，覺是老天爺的安排。

他們兩個人結婚后，確實過得很幸福。

后來有了大山小山，們一家四口就更好了。

從來沒想過那個對知冷知熱的男人會撒手離開。

只覺自己的天塌了，仿佛生活都沒有了指。

后來還是陸時野幫了他們一把。

兩年前，陸時野回村，在后山到了被野豬圍攻的大山，順便出手幫了他一把。

也就了趙家的大恩人。

“陸同志，家里的酒，已經被大山理得差不多了，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一壇子好酒，已經埋十幾年，拿它泡藥酒，保證比普通的酒效果好得多。”

陸時野也知道飯都吃不起的年代，能有這樣的好酒不容易。

“那好，嬸子您出個價吧，我還帶來不的布票跟糧票。”陸時野在心里暗暗琢磨，要不讓媳婦兒或者岳父空來給月嬸子看看病。

這年頭，窮人生不起病，何況月嬸子不好，常年吃藥，這筆開銷在大山小山后背上，真的太沉重。

相信給他們再多都不如趕將月嬸子的病治好。

就不知道媳婦兒跟岳父能不能治？

“這酒是小山爸親手釀的，都是用糧食做的也不值什麼錢，你就給個一塊錢吧。”

這一壇子說也得二十斤酒。

雖然他不太懂釀酒的出酒率，可清香酒出酒率高達百分之五十，濃香型就在四十左右，而醬香型就只有百分之二十。

陸時野都不用開酒壇，就已經聞到了一醇香，那種經過歲月沉淀后的醬香，可不是普通的清香酒能比。

這真是壇上好的酒。

“月嬸子，我也不多說，這些錢跟票您拿著，不然這酒我是不會要的！”

陸時野將五張大團結，以及帶來的所有票據都拿出來遞過去。

月嬸子哪兒能收這麼多錢。

別看酒是好酒，可一般村里人可買不起。

大山經常進山打獵，會拿去黑市出售，順便捎帶著以前家里釀的酒。

普通酒還行，像這樣的好酒，是不敢讓大山帶出去賣的。

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懂，怕給大山招來殺之禍。

畢竟黑市那樣的地方太，要不是自己子不爭氣，是堅決不同意自己兒子往那麼危險的地方鉆。

“不，不行，這太多了，陸同志，我知道你出于好心想幫我們，可我們真不能拿你這麼多東西。”

“月嬸子，這酒是叔給小山留著結婚用的，還被珍藏了十幾年，單憑這份心意，也絕對值這個價。

再說，大山跟小山也這麼大歲數了，可您看看小山的，風一吹都要倒，還有您的病，都需要錢，如果您真過意不去，不如等大山打獵，給我送過去幾只，我正好留著給我媳婦兒吃。”

最后兩人一番推拒，人含著淚將錢收下。

主要是小山真的不能再瘦了。

也真是拖累了兩個孩子。

陸時野抱著一壇子酒回了家。

那酒香隔著老遠就聞到了。

陸為民跟胡天明兩人一人倒了一杯，你醇香的口，別提多。

“老三，你這酒從哪兒弄來的？味道還真好。”

“嗯，像這麼醇厚的酒香，我已經好久沒喝過了。”

上次喝這麼好的酒，還是在師父六十大壽的時候，一轉眼都過去三十多年了。

“這是我……”陸時野將之前救了大山，又跟趙家在酒的事說了。

“這小山一家也真是不容易，好在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能幫著家里頭賺錢，以后都是好日子。”

晚上，陸時野跟程語楠說了月嬸子生病的事。

“明天早上咱們先去月嬸子家看看，我給測個脈看看在開藥。”

程語楠也很佩服月嬸子，能一個人將兩個兒子拉扯長大，肯定辛苦。

再說能醫治人，也是增長經驗，還是很想去看看病人的。

次日，沒等他們先過去，大山就已經提著兩只野上門了。

這個大山的男人，皮黝黑，沉默寡言，五朗，一雙眼睛賊亮。

“陸大哥，昨天聽我媽說你過去了，我回來的太晚沒趕上，過來看看你，這是我昨天打的，還有一些我媽種的菜，不是啥值錢的東西，別嫌棄。”

趙大山是個非常懂得恩的人，當年他被三頭野豬圍攻，周圍有沒有其他人，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會被陸時野給救回來。

那天陸時野就跟天神一樣，從天而降，從死神手里將他這條小命搶回來，還把野豬帶去鎮上賣掉，分給他八十塊錢。

也因為有了那筆錢，他媽的命救回來，那年冬天，他們才有糧食過冬。

陸時野救的是他們家三條命。

從那以后他就發誓，陸時野就是他親哥。

“大山來了，這怎麼還帶東西來，快屋里坐。”馬秀蓮笑得溫和。

對大山的印象很好。

當年陸時野救完人，第二天他就帶著一大包的東西上門。

這孩子實誠，踏實有肯努力，是個不錯的孩子，就是命苦了點，要是……

馬秀蓮心里有了想法。

昨天聽老四還提過，新廠那邊正在加蓋，一天能有一塊五錢工錢，這孩子過去，多也能賺點。

“這麼早過來，還沒吃飯吧，正好，大娘剛做了飯，一會兒跟著吃點。”

“不用了大娘，家里吃過了，都是我自己打的沒花錢。”趙大山回答。

“你這孩子太客氣了，要不再吃點？”

其他人跟趙大山不，馬秀蓮就開口問了些他媽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