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過退燒藥,葉蔚然裹了兩層被子躺在床上。
路言溪雙手抱在前,倚在窗臺邊上看著他,
“我聽干媽說程潔霄起水痘了,你怕不是被傳染了吧。”
“不可能,我又沒跟切接怎麼會傳染。”
葉蔚然被拿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了一個腦袋,還從來沒看著這麼乖過。
“水痘可以通過飛沫傳染啊,”路言溪揪掉了服上粘著的一,“上次你跟不是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歡的嗎,怎麼就不會傳染了。”
這話聽著怎麼醋味兒十足呢。
葉蔚然努力地出脖子抬頭,“糾正一下啊,那不是聊,是學研究。”
“屁!”
聽見學研究這幾個字就來氣。
“說真的,你還是出去吧,萬一要真是水痘別再把你傳染了。”葉蔚然說。
“所以我才離你這麼遠啊,”路言溪搬了個椅子在窗邊坐下,“但是再遠就不行了,我得看著你,大不了一起得。”
真不知道是該夸講義氣還是該說傻,葉蔚然笑了笑,好像不用擔心老了病了腳不利索的時候被人嫌棄了。
一個上午葉蔚然睡睡醒醒,路言溪隔一會兒就去試試他的溫度,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溫度才終于降下來了一些。
下樓來到廚房,想著病人應該吃點清淡的,用了一個小時熬出了一鍋粥,對自己都沒這麼好過。
拿了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端上樓。
輕輕拍了拍他,“葉蔚然,醒醒,喝點粥吧。”
葉蔚然一度以為自己燒迷糊了,居然還給他熬了粥?真是這輩子第一次。
路言溪把他扶起來靠著床頭坐好,端著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又吹,直到不再冒著熱氣才遞到他邊,“嘗嘗,我煮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總讓葉蔚然覺得想毒死他。
葉蔚然拿出一只胳膊,“我自己來吧。”
“嘶~”路言溪歪了歪頭,霸總氣質拿到位,“乖,聽話。”
說完接著喂他。
路言溪終于會到媽媽是什麼心了,看著他喝完了一大碗,心里十分滿足,
“再來一碗嗎?”
葉蔚然趕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喝完粥他又被按回了被窩里,然后兩眼發直地看著路言溪在旁邊吃外賣,邊吃還邊看著iPad的屏幕笑。
簡直是和心靈的雙重煎熬。
終于等到安士下班回家,他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安然仔細幫他檢查了下,“不太像是水痘,應該就是普通的冒發燒,再觀察兩天吧,問題應該不大。”
“我就說嘛,就算競賽班有人得了水痘,我又沒跟近距離接,怎麼可能被傳染呢?!”
葉蔚然故意大聲地怪氣給路言溪聽。
最后的結果也確實是一場烏龍,他只是洗完澡忘了關窗吹冒了而已。
一開始程潔霄以為自己把葉蔚然給傳染了,還想著等回學校要去跟他道個歉,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葉蔚然在家休息的最后一天,放學時路言溪和柳落、梁皖皖還有付林川一起出校門,遠遠就看見門口站了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吸引了周圍不人的目。
那男生穿了一黑,黑的夾克,黑的工裝,還有黑的馬丁靴,頭發也心做過了發型。
造型看著有點眼,路言溪走近看清了這人的長相之后立馬躲到柳落和梁皖皖后,可惜已經晚了。
“嗨!”
于陌跳到面前,“又見面了。”
路言溪把頭埋在柳落背上,想假裝沒聽見。
“溪溪?”于陌彎腰靠近,想到本子上寫的溪字,就試著這麼了。
“這什麼況?記得好像葉蔚然都沒這麼過呢。”
周圍人包括柳落們都驚呆了,這人哪冒出來的?
路言溪猛地抬頭,“你別這麼我,我路言溪。”
“好吧,終于知道你的名字了。”于陌勾,又邪又的笑容很是勾/人。
他和葉蔚然是兩種完全相反的帥哥類型,葉蔚然是那種一正氣的年,而這個人卻總讓人覺得危險。
“哥們兒你誰啊,我溪姐好像不認識你吧。”
付林川終于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立馬擋到了前面。
有一說一,付林川這人有時候還是爺們兒的,看得柳落和梁皖皖睜大了眼睛。
“別張,我都說了多次了我不是壞人。”
于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是來給這個的。”
說著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卷紙,打開是一張海報,他把海報塞進手里,
“你回去好好看看吧,我覺得應該對你有用!”
說完他轉走了,都沒有看周圍其他生一眼。
“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你沒事吧溪溪?”柳落關心地問。
路言溪搖頭,“沒事。”
看著路言溪上了公車,付林川趕給葉蔚然打電話。
“喂老葉,出大事兒了。”
他一貫都這麼夸張,葉蔚然早就習慣了,他把電話夾在肩膀上,手指繼續在鍵盤上不斷地敲擊,
“是你下午打球又贏了,還是你考試沒及格啊?”
“都不是,是放學的時候有個帥哥在學校門口堵溪姐,好多人都看見了。”
葉蔚然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拎起外套就往外跑。
“你說什麼?那人長什麼樣,是不是于陌?”
看來這是以前見過啊,付林川把本來想說的“這人趁你不在要挖你墻角”的話給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啥啊,長得就…就高的,還帥的。”
付林川約聽見對面飄過了一句臟/話,然后電話就掛了。
葉蔚然慌忙跑出小區大門的時候,正好遇見剛下公車的路言溪。
“就你自己?那小子人呢?”葉蔚然沖上去問,環顧了四周,貌似是沒有跟上來。
路言溪瞇了瞇眼,“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又是付林川?!”
“那家伙又來找你干什麼?”
怎麼還魂不散呢,那天就應該揍他一頓的,葉蔚然很后悔。
海報路言溪在車上已經看過了,拿給他,“他就給了我這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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