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喝咖啡。”
江知宴的辦公室門被人推開,阿克將木棕紙袋子放在桌子上。
辦公桌后面的人翻著文件,偏頭瞥了一眼,看到咖啡的商標后,他目悠悠的看了眼對面的男孩兒,清瘦的個子,皮偏黑,但是五立俊朗,一朋克裝的打扮,脖子間套著黑耳機。
“這個學期的獎學金發了?”
阿克靠在桌邊,給他比了個數字,“依舊我們專業第一,獎學金是這個數。”
江知宴沒抬頭,只嗯了一聲。
“自己攢著點,別嘚瑟。”
阿克雙手環臂,臉上的神明顯不服氣,“等這個月你給我發了實習工資,我的存款就上五位數了。”
“可喜可賀。”江知宴合了文件放旁邊,他看了眼現在的時間,又開口,“今天去接一下初芋,我和你嫂子都得加班。”
“得嘞。”
阿克爽快應下,他拍了拍手走出辦公室,路過前臺時,聽到了一個悉的聲,他頓步,僵著臉轉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張悉的臉時,一句臟話口而出,他下意識的彎腰,沿著墻邊迅速出門跑路。
放學時的兒園門口路段,簡直是擁堵高峰期,阿克騎著自己的山地車都沒能進去,他只好停在上條街的位置,將脖子里的耳機掛上耳朵,雙手兜看著門口。
沒一會兒,今年剛上中班的江初芋跟其他小朋友肩搭肩,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出園門,頭上的羊角辮是初芷今早給扎的,一天下來也沒散掉,聚在門口的家長紛紛開始領小孩兒,阿克也走上前。
江初芋看見他,好奇的瞪著葡萄般大的眼睛,“阿克叔叔,怎麼是你來接我,我爸爸媽媽呢?”
阿克彎腰把小家伙抱起來,逗了一下的小辮子,“他們今天忙著加班,我先帶你一會兒,再送你回家。”
江初芋認真的點著頭哦了一聲。
阿克抱著避開人群往外走,還沒走幾步,旁邊突然傳來聲音,“你繼續跑呀,公司追不到你,我直接追兒園,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江初芋先回了頭,細小胳膊摟著阿克的脖子,看見趙一寧的時候,忍不住出聲,“漂亮姐姐……”
在爸爸公司見過好幾次這個姐姐,有次還給買糖果吃。
阿克僵的轉回頭,趙一寧因為剛才的奔跑還在氣,抹了把小臉,漂亮的眉眼上挑,“跑啊,怎麼不跑了?”
“……”
趙一寧是他同系同班的同學,剛上大學那會兒,兩人因為一些水火不相容,趙一寧仿佛以惹他生氣為樂趣,但是他脾氣好,懶得跟計較,也懶得跟胡鬧。后來年末的考試,他直接沖到了全系第一,從此以后,趙一寧的樂趣就變了考試贏過他。
兩人現在念大三了,這個樂趣一次也沒實現過。
再后來,趙一寧不知哪筋搭錯了,秉著超不過就攻下的原則,莫名其妙和他告白了,阿克傻眼了,下一秒直接跑路,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誰知這姑娘特能追,一天到晚追著他跑,非要問個結果。
阿克的表有些復雜,他仰了一下蒼天,看向趙一寧,“你上次是不是沒太聽清,要不我再跟你重復一遍,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還欠著巨額外債,我現在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沒什麼心思找朋友,我怕死。”
他這話是說給趙一寧聽的,誰知江初芋也聽進去了,有些傷心的皺著細細彎彎的眉,“阿克叔叔,你不是還要帶我去吃肯德基嗎?你沒錢了還怎麼帶我去?”
趙一寧切了一聲,扶了下肩上的書包,“我有的是錢,你要多直接開口吧。”
阿克:?
這劇走向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趙一寧干脆利索的從書包里拿支票,低頭簽字,“多錢你才能跟我在一起?要不你自己填數字……”
阿克,“……”
以前在宿舍聽舍友聊八卦時,他知道趙一寧家是很有錢的那種,而且這位大小姐還長得漂亮,績優秀,自己也努力,但是他不知道這麼有錢,也不知道這麼傻氣。
見阿克不說話,趙一寧把簽好的支票他面前,旁邊的江初芋倒是好奇的墊腳看這張紙,發問,“漂亮姐姐,這個東西可以幫我買肯德基嗎?”
趙一寧的學霸腦子不是白長的,兩秒鐘,著支票抱起江初芋,臉上全是笑意,“寶貝,姐姐帶你去吃肯德基怎麼樣?”
江初芋很想吃肯德基,因為這個東西平時是爸爸媽媽止的食,但還是很有原則的咽著口水,回頭看了一眼阿克,“阿克叔叔也去嗎?”
“去,他當然去。”趙一寧立馬接話,抱著江初芋就去路邊打車,阿克不得不無奈的跟上,“大小姐,你沒事兒能不能多在圖書館待會兒,整天跟著我干嘛?”
趙一寧回頭,看見他跟上來的腳步,揚起的笑臉有得意,“你什麼時候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不跟著你了。”
“……不可能。”
說實話,阿克是真的沒有找朋友的想法,他去年才把妹妹和父親接到市區里,三個人的生活還沒穩定下來,他沒有心思做其他,但是趙一寧這姑娘的格,越挫越勇,他越拒絕,就越來勁兒。
三個人到了肯德基,阿克去前臺點餐,一份兒套餐和兩份銷量最高的小吃套餐,江初芋和趙一寧坐在一排,小手著桌邊努力看饞了很久的食,吧砸了一下,“我想先吃蛋撻,可以嗎?”
本來長得就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趙一寧幫拿蛋撻,心的拆了包裝,“可以,吃兩個也可以。”
江初芋在一旁認真安靜的吃自己的蛋撻。
趙一寧拆了包薯條,拖著腦袋慢悠悠的吃著,晃在桌底的長踢了阿克一腳,“喂,你到底答不答應啊?”
“答應什麼?”他明知故問。
“當然是和我在一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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