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航左看看,右看看,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座位分布就很怪異,他忽然計上心頭,拍著江知宴的肩膀,“宴哥,我突然想起還沒買生日蛋糕,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旁邊有一家烘焙店,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江知宴,“……”
他把搭在椅背的外套拿上準備往外走,卻聽肖宇航又開口,“初芷妹妹,我覺得買蛋糕這件事兒有點消耗人力,你和宴哥一起去吧,”
“別我妹妹。”初芷出聲反抗,現在不喜歡聽見這個字,把手里的酸放下,也拿上了搭在椅背的服,先推門出了包廂。
一旁沉默的江知宴提步追上。
肖宇航把簡萱的包拎到自己的左側,簡萱起坐到了剛才江知宴的位置,看著旁邊空出來的兩個挨的位置,呼了口氣,“這樣的位置才對嘛。”
兩人出去沒多久,包廂門又被推開,初芷先進來,懷里還抱著生日蛋糕帽和紙餐盤,后面進來的江知宴手中提著一個漂亮的蛋糕,他把蛋糕放在了一旁的推車上,回頭時頓了兩秒,拉開初芷旁邊的椅子坐下。
初芷有點了,喝了口溫水,開始夾菜吃,江知宴似乎不,倒了杯水后一直在玩手機。
簡萱朝他們看了一眼,問肖宇航,“他們這是和好了沒?”
“我看,有點懸。”
“……”
——
周六罰站逃跑的事還是被尚老頭發現了,向來笑呵呵的溫和老師,第一次嚴肅的朝他們發了火。
初芷抱著全班的數學作業去辦公室時,順手從自己桌子上拿了課本,提前和簡萱打了招呼,“下節課我不回來了,得在辦公室門口罰站。”
簡萱從桌子上抬起頭來,先是一臉問號,然后從桌兜里塞給兩個暖寶寶,“拿著,一會兒去廁所上,很有用的。”
外面的天氣很冷,這幾天一直在降溫,初芷把作業到辦公室,藍板那頭的尚老頭表嚴肅,看起來還很生氣,又把那沓作業整理了一下,就悄悄的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已經站了一排人,初芷默默的拿著課本站在了肖宇航旁邊,彼時他看起來也有些垂頭喪氣,周仲尹在旁邊和他說話,初芷低著頭一直聽著,江知宴抱著一班的作業從他們面前經過,進了辦公室。
肖宇航側頭看初芷,“妹妹你往里挪一挪,一會兒宴哥出來站不下。”
“……”
初芷旁邊的空位很窄,幾乎沒有,無效挪了兩厘米,江知宴從辦公室出來,手中也拿著課本,向初芷這邊走過來,他快過來時,初芷突然抬腳與他肩而過,頂著幾個人的目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
初芷雙手背在后,一臉后悔的低著頭,認錯態度非常誠懇,“老師,我是這次事的始作俑者,我覺得不能連累他們,一人做事一人擔,您懲罰我一個人吧,罰站由我站,退班的這個理我來承擔。”
心里默默數了一下,應該是把剛才肖宇航他們對話中的幾個后果都說到了。
尚老頭抬起頭,扶了下自己厚重的鏡片,眼中有詫異,“雖然錯誤需要有人來承擔,但是也不能瞎冒頭承擔,給自己造沒必要的損害。”
初芷搖頭,“我沒有瞎說,老師我知道您對我期高的,但是這次我真的做錯了,不應該抄卷子更不應該罰站時溜走。”
尚老頭又推了下眼鏡,初芷抬頭和他對上目,眼神堅定,傳遞出您快點懲罰我讓我有悔改的機會不然我會非常愧疚的信息。
……
中午,初芷和簡萱在食堂吃飯。
簡萱聽說完整件事以后,驚訝的連筷子都差點掉了,“彎彎,這件事明明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啊,就算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承擔整件事也不應該是你,咱們學校的競賽班也不是說誰想進就能進的,你怎麼能輕易就退了?”
初芷毫無食的用筷子著餐盤里的青菜,“這件事我也有參與,我應該承擔,不能一味的逃避。”
說的話方又違心,真正的想法是不想待在小班了,每天和江知宴的狀態像冷戰但又不像冷戰,兩人會搭話,但有時候又無言,尤其還是同桌這麼近的距離,選擇進殼逃跑,再加上小班本來就是保送名額的競爭,自認為墊底的績,也不想占名額浪費資源。
也不是什麼犧牲自我勇敢無畏的人,真的就是單純覺得自己的績沒什麼競爭保送的希。
最近的緒算是喪到了極點。
當晚的小班課初芷沒有出現,江知宴旁邊的座位空的,桌兜桌面都很干凈,像是沒有人的座位一樣,他沒有抬頭聽課,低頭唰唰的寫了一晚上的題,前面肖宇航幾個人的緒也不是很好,誰也沒怎麼出聲。
小班課下了,尚老頭剛回辦公室,江知宴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偌大辦公室只有尚老頭的隔間還亮著燈,看著他的影進了辦公室,肖宇航背著書包怔怔在樓梯間停住,過了一會兒幾步拐了方向下樓梯。
冷風卷起巷口的碎雪,暖黃的燈依然堅持照著坑洼不平的道路。
這一片的胡同里大多都是舊建筑,窗戶外的鐵欄桿大多已經生銹,有的小樓外面的墻皮落的很嚴重,過道窄且小,但兩旁有幾個堆的廢紙片,底部已經被雨雪浸。
胡同口子有幾個小攤販子,簡萱從各種白霧熱氣之間穿過,推車后面的人熱的戴著厚手套招呼來嘗嘗,擺手禮貌的拒絕。
簡萱從對面的公站下車,一路找到了這邊的老房子,但現在站在巷子口不知該怎麼走,巷尾有一個鐵大門,里面是老式小區,往高跳了兩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著。
“應該就是這兒啊。”自言自語,劃開手里的手機又確認了一遍,白天在學校問其他班的人借了實驗班的學生信息,肖宇航填的家庭地址就在這一塊兒,但是沒到門牌號,很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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