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因為玄綰不裝模作樣了,終于發現鄺真喜歡的點了。
要說,玄綰也不是個傻的,但是充其量,還是個真正的豆蔻。骨子里,還是相當可的!
幽幽地談了一口氣,道:“紫蘭十,你們都下去。外面看著,我與玄小姐說幾句己話。”
雖然不知道聶韶音是打算做什麼,但是如今聶韶音孩子已經生了,力護,還有毒藥防,就憑玄綰是奈何不了的,所以紫便招呼蘭十一起下去了。
見狀,玄綰也對梳兒道:“你也出去。”
梳兒雖然不放心,卻也知道,這是在宮里,就算聶韶音想對玄綰做些什麼,也要掂量掂量。
當然了,不知道的是,如果聶韶音真心對玄綰做什麼,那真的是不需要掂量的!
因為,的手段用出來,本就不會留下把柄證據讓人家給治罪!
太后都吃過的苦頭不是嗎?
偏殿只剩下聶韶音和玄綰兩人,聶韶音朝玄綰招招手,道:“你過來坐。”
玄綰:“……”
怎麼覺得有一種羊虎口的覺?
聶韶音見不肯,又道:“總不能讓我一個剖開肚子剛剛過一個月的人,揣著這麼個傷去遷就你吧?”
玄綰:“……”
也是發現了,聶韶音這個人如果不是刻意針對自己的時候,覺也沒有那麼難搞?
難纏的地方,在于別人要跟他站在對立面!
想了想,玄綰站起來朝聶韶音走去,與聶韶音一同坐在主位上,兩人分別占據兩張太師椅,一人一邊。
“這樣說話,就可以小聲一些了。”聶韶音淡淡抿了抿,朝玄綰看了一眼,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有什麼就說什麼了,希玄小姐不怪。”
玄綰:“……”
那張厲害得要死,有什麼就說什麼了的時候,誰也招架不住啊!
看了聶韶音一眼,問:“逸王妃,請說。”
“聽說……”聶韶音重新把茶杯端在手里,茶水略略有些涼了,不過剛好口。
低頭喝了一口,低聲問:“你與我哥哥鄺真,是怎麼認識的?”
玄綰面一僵。
所以,還是表現太明顯了嗎?
早就知道,回來后就應該與鄺真保持距離,哪怕見到了也要當做不認識。但是,沒能忍住!
怎麼能忍得住,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可這事兒竟然被聶韶音知道了?
那是不是還有更多其他人知道?
這麼一想,就心慌不已!
“你胡說什麼?”
“不用急著否認。”知道慌了,聶韶音拿住了所有主權,笑了笑,道:“雖然我不曾問過哥哥你們的事,不過二哥給我講了個大概,才能解釋我哥哥失魂落魄的樣子是為何。”
“失魂落魄?”玄綰心里一喜。
所以,鄺真看上去與保持距離,其實心里還是喜歡的,對嗎?
但是,下一瞬,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想!
與鄺真如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喜從何來?
相反,他們應該倆倆相忘,互相都將彼此給放下!
聶韶音并不回答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道:“我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哥哥心里有個喜歡的人。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親,大抵也是因為放不下。我曾問他為何不追求,他說,配不上。”
說到這里,眸中有些戾氣,朝玄綰看過來。
玄綰心里吃了一驚,覺聶韶音有一種想要殺了自己為哥哥泄憤的意思!
只見聶韶音又道:“直到你回來了,還在我的生活里攪和了這麼一遭。二哥才告訴我,原來哥哥心里的人,竟然是你。可真是世事無常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玄綰聽說鄺真心里還有自己,當然是開心的。
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心酸的!
喜歡有什麼用?
他們兩相悅,也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聶韶音淡淡笑了下,道:“也沒想說什麼,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對我哥哥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什麼想法都沒有!”玄綰上這麼說,心里卻道:“不,我有想法!如果不是這該死的份不對,我想嫁給他!”
鄺家并非什麼高門大戶,但是因為家境富足,說得俗一點——非常有錢!
所以,鄺家的媳婦兒不會吃苦。
尊貴份什麼的,玄綰不稀罕。因為這輩子已經尊貴了這麼多年。
而鄺家的傳統非常好,男人都是只有一個妻子,不會納妾的。據說就算是喪妻續弦的,也都會對前房生的孩子很好。
這樣的人關系,誰不羨慕?
第三,鄺家人口簡單,沒有錯綜復雜的姻親關系,也沒有那套后宅爭斗的事要煩惱。鄺真是繼承人,嫁給他就是宗族大婦,份也不算低。
這樣的婚姻,在玄綰心里肯定是十全十的了。
可……
架不住沒有這個福分!
聶韶音看著變換極快的眼神,在心里為鄺真覺可惜。
看得出來,玄綰對鄺真也不是沒有心的,只不過……門戶之見讓他們很難在一起!
而且,玄綰始終惦記著君陌歸,想要從君陌歸這里手,而不是去找君澤寧。可見,玄家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想要依附一個有用的勢力!
想了想,也不去說什麼,只道:“涼都城的人都知道,我與聶家不親,卻與鄺家親近。哥哥待我極好,我也將他當親生哥哥一樣看待。”
玄綰不解地看著,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聶韶音自顧自地道:“我這個人,不講什麼門當戶對,就希哥哥能夠娶一位他喜歡的,也沒有太多麻煩事兒的嫂子。只要嫂子不是個壞的,我也會把當我的親嫂子看待。”
莫名其妙說到這些,玄綰依舊不解地看著,一頭霧水。
聶韶音笑了笑,與玄綰對視一眼,又道:“我是鄺家的閨,所以我也有鄺家人一樣的子,那就是護短。若我嫂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事,我一定不余力地去幫。不問報酬,也不怕風險!”
聽到這里,玄綰總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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