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話語的意思有點曖昧，紫一怔，臉皮竟然有些發燙。

了自己的臉，道：“我有睡了一會兒。”

他們兩個一塊值夜沒錯，但是中途青怕累著，就讓在外間小榻上睡，而他自己則是出去了。

雖然沒多久，只能說是小睡片刻，也算是養了一點神。

聶韶音笑了笑，道：“我瞧著，不是青喜歡你，你對他不也有覺的嗎？”

紫愣了愣，思索片刻，如實說道：“其實我也想好了，若是小姐與王爺能夠長長久久，我點頭允了他也不是不可。但是，前提條件一定不能是王爺與小姐分開。那樣的話，將來我會很難做的。”

“也不難啊。”聶韶音笑道：“不都說嫁隨嫁狗隨狗嗎？你如果嫁給了青，想要去他那邊就去他那邊，我這邊再找助手，也是一樣的。我不會離不開你，難不你還會離不開我呀？”

“那怎麼一樣呢！”紫瞬間拉下臉，道：“我可沒想過要離開小姐！”

聶韶音嘆了一口氣，道：“紫啊紫，你不是我的奴仆，你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可能抓著你一輩子的呀！就算你不在我邊了，也可以經常回來看我，不是嗎？”

紫搖頭，道：“就算你不把我當奴婢看待，我也沒。但我還是覺得，留在你邊，比去別好。”

聶韶音：“……”

想了想，這也是紫自己的選擇，說不通倒不如讓紫自己決定。

“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呢，我不會干涉你的私事，也希你不要因為我而放棄自己的人生。”

這也是能說的最基本的話了。

當然，紫可信、可靠，紫留在邊，能好過一些。

可若為了紫的幸福，還是愿意放手。

紫心頭一片溫暖，笑了笑，道：“放心小姐，我會仔細想清楚的。”

“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要為了別人而到影響。”聶韶音笑了笑，又來了個轉折：“不過紫，你真的看得上那二愣子？”

紫無奈失笑，道：“愣是愣，勝在沒有花花腸子不是麼？傻愣傻愣的，我降得住他。若心思太重的，我反而擔心。”

挑了挑眉，笑道：“再說了，我將他拿下，以后他肯定得向著小姐你，不會一頭熱幫著王爺。咱們這邊多了一個心腹，不也好的？”

聶韶音瞠然：“……好有道理！”

年初一，逸王君陌歸進宮拜年，年禮送到了乾坤宮，皇帝給逸王世子賜名君玖。

得了賜名之后，才去永壽宮。

“哀家還以為，你氣哀家手你的婚事，不愿來見哀家了。”殷敏蓮臉不怎麼好看，但是這大過年的，也算給面子。

母子基本已經淪陷，如今君陌歸了無道后，連做做樣子都懶。

君陌歸淡淡說道：“母后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且別管了。”

殷敏蓮是發現了，如今君陌歸沒有了、無無求的樣子，反而更難說服。他一旦決定了的事，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是無法改變的。

他不想納妾，玄綰就絕無可能！

蹙眉，不解地道：“你瞧瞧這涼都，有哪家王公后院沒有幾個姬妾的？你是皇嗣，有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責任！那聶韶音子沖，你不管住，遲早要飛上天！哀家瞧著，對你也并不客氣，你一男子漢大丈夫，就愿意被后宅婦人制麼？”

“開枝散葉的事，有皇上。”君陌歸冷淡答道，他說的也確實是實：“再說了，王妃已經產下一子，過了年也才十九歲，懂醫，會調養好自己的子，又不是不能再生了。”

這話，還真的讓殷敏蓮不得不閉上了。

但是，還真的不甘心：“得了玄家的助益，對你而言只有好沒有壞，你怎麼就想不清楚這點呢？”

君陌歸淡淡一哂，雖然他一點兒彩都不帶，卻還是令人覺到了他的嘲諷：“母后，您究竟是為了兒臣著想，還是為玄家？兒臣怎麼覺得，玄綰更像您親生的呢？”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是話說得這樣直白，就很難聽了！

殷敏蓮的臉瞬間拉下來：“君陌歸，非禮勿言！”

君陌歸不卑不，抬頭看了一眼，道：“母后莫要多費口舌，兒臣絕不會輕易毀諾。”

“哀家可是聽說，你那不愿意毀諾的王妃，可是極力想要與你和離！”殷敏蓮的消息也不是不靈通的，對于聶韶音鬧的和離，冷眼看著，倒真想瞧瞧，這聶韶音還能作上天不？

只要君陌歸這里不供著，聶韶音就上不了天！

君陌歸卻依舊不冷不熱，道：“本王不答應，便無法和離。所以不管鬧不鬧，都無所謂。”

“你！”眼瞧著他不吃，殷敏蓮氣得尾椎骨都疼，皺眉道：“你就一定要跟哀家作對嗎？”

“母后若是有所求，不妨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地去達目的。只要兒臣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但納妾一事，母后休要再提。”

敵不我不，敵了我也不。

君陌歸不如山，不吃，油鹽不進。

殷敏蓮也算是鎩羽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哀家都這個年紀了，子骨又變了這樣，還有什麼所求？”

“既然無所求，那還請母后頤養天年，兒臣之事請您莫要手。”君陌歸依然不客氣。

殷敏蓮：“……”

很好，什麼話都被堵死了，別說說什麼都沒有用，就是想說都說不出來了！

氣得不行，揮了揮手，道：“，你翅膀了，哀家奈何不了你，你走吧走吧，別留在這兒，省得氣死我！”

“兒臣告退。”君陌歸也不愿意多留，干干脆脆地轉離開了永壽宮。

出了永壽宮，雖說是大年初一，因為下雪的關系，天還是沉沉的。

宮中裝扮了喜慶的大紅，年味兒十足。

玄綰和梳兒從那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