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便走出了屋子,剛剛出門,就看見青一臉菜地站在院子里,看見出現,臉部表瞬間亮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聶二小姐,原來你在這兒呢!我還以為你去醫館了,正想派人去接你呢!”
“怎麼了?”聶韶音疑的問。
從來不曾從青這里看到對這麼熱的表!
青了一把汗,道:“還不是王爺,他睡了一覺醒來沒見你,正生氣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都沒敢靠近!”
聶韶音訝然。
那家伙該不會想讓當二十四小時陪護吧!
不過算算時間,從主院那邊離開到現在,也就三個多小時過去。
想了想,便朝主院走去,路上問青:“他上還在發熱嗎?”
青搖頭。
“退熱了?那就好。”聶韶音松了一口氣。
傷這麼重,這個時代又沒有抗生素,傷口發炎很容易反反復復地發燒的。
他格也太棒了吧,靠中草藥制的消炎藥和理降溫,竟然就沒有再發燒了。
誰知道,青并不是這個意思!
他遲疑了一下,才道:“是我不清楚,王爺沒讓我看。”
聽了青的話,聶韶音腳步倏地一頓,瞪了青一眼:“!!!”
搞什麼飛機!
“鬼起來沒?”皺眉,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許多。
青又不是大夫,就算是看了,也未必能夠確定君陌歸此時究竟還有沒有發燒。可之所以這樣放心回房,還不是覺得有鬼在!
就算鬼去休息了,也還有鬼的學徒!
“王爺找不到你,正生悶氣呢,誰也不讓、誰也不讓近。鬼倒是過來了,連門都不給進!”青了鼻子,這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自家主子太稚了!
令為下屬的他,覺有點丟臉。
不過說真的,跟了君陌歸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他這麼任過?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聶韶音給了他希,整個人都矯起來了!
然而,聶韶音腳步突然頓住,沒再往前走了。
“聶二小姐?”青疑地看著,不解地問:“怎麼不走了?”
聶韶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去跟他說,我累得慌,睡覺呢在!”
說著,轉往回走。
青傻眼了,完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居春倒是覺得好笑,好心地提醒:“王爺這是在要挾姑娘呢,可是我們姑娘是不接威脅的!”
就聶韶音那個子,是不愿意讓任何人拿的,若是讓君陌歸得逞了第一次,就可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說白了,男人是不能慣的。
說句不好聽的,男人都是犯賤!
越是慣著自己的男朋友,他就越是可能蹬鼻子上臉。
得給點甜頭吃,卻又得經常吊著他!
青哪里懂聶韶音馴男朋友的套路那麼深,還想勸說:“聶二小姐,王爺的子重要,你為……大夫,可不能不管啊!”
差點說為未來王妃了!
聶韶音已經邁步房門口了,回過頭來對青說道:“你給君陌歸說,明日我去醫館之前,會過去給他換藥,接下來就給鬼了。在那之前,讓他自己斟酌,是愿意一直躺在床上讓傷反復呢,還是盼著早點能下地干點想做的事兒!”
青似懂非懂。
倒是居春:“明兒不是行針的日子麼?逸王傷這麼重,還能不能針灸?”
聶韶音愣了下,擰眉思索片刻,才道:“正好,我得關門好好想想,原來的方案是否可行。”
君陌歸腹部的傷口很大,影響了行針的面積,但是針灸治病是按療程來的,耽誤了時間療效會大打折扣。
就比如說中藥調養,需要堅持喝一個月的藥,中間斷了幾天再繼續,療效就差遠了。
所以,必須想出一個新的針陣,避開他上的傷口,在不影響他傷勢恢復的前提下,進行局部針陣治療。
這可是個大問題!
說完就進門去忙了,青喊不來人,不得不回到君陌歸這邊。
此時,君陌歸獨自躺在西廂的長榻上,鬼帶著兩個學徒站在小廳,愁眉苦臉的。
見青一個人回來,鬼角猛地一,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也沒能把我師父請來?”
“聶二小姐說要研究明日給王爺針灸的方案,故而不能過來。”青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目的就是為了讓君陌歸聽到。
畢竟,這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我看聶二小姐面帶疲憊神不濟,子本就不怎麼好,還盡心盡力地給王爺治病呢。鬼,王爺這邊,還是要你多擔待!”
鬼:“……”
這麼說過之后,青才敢推門進西廂。
君陌歸一臉寒霜,冷冷地盯著房梁。
“王爺,聶二小姐……”
正想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君陌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說話這麼大聲,本王又不是聾子!”
那就是把剛才他在外間的話聽進去了!青討好地道:“那……讓鬼來給王爺請脈?”
“他進來!”君陌歸還能有什麼選擇?聶韶音不肯來,他還能帶著這傷過去把帶來?
鬼進來,給君陌歸診脈過后,又看了聶韶音留下的工作日志,確定治療沒問題,便又讓學徒去抓藥煎藥。
然后,學著聶韶音那一套,寫了新的治療記錄。
這是聶韶音要求的,鬼認為很有用,這樣設施能讓病人在不是同一個大夫看病下得到最合適的治療。
“沒再發熱了是好事,不過不能掉以輕心,指不定今晚還會發作。”
想了想,鬼對著那一臉沉郁的男人說道:“王爺何不這樣想,早些好起來,何須等我師父過來見您,自己去找不就完了麼?”
君陌歸一愣,朝他掃了一眼。
鬼淡淡一笑,道:“王爺能對我師父青眼有加,自然是因為是個與眾不同的子。您覺得,苦計對有用麼?”
提醒點到即止,鬼沒再多說,便出了西廂。
君陌歸仰躺在床榻上,舉目盯著房梁思索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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