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抿了抿，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可說的，便道：“本來是的，不過姑沒來，遇上了上次在正德醫館幫過我忙的一個人，君澤寧，就湊桌一塊吃的晚飯。”

說完，又打了個呵欠。

困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君陌歸沒有要消停的意思，看了一會兒，倒是將那些閑話給放下了，終于有進正題的意思。

他了拳頭放在邊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沒去看的神，說道：“經過你妙手回春，本王近日覺得子好多了。”

“嗯。”聶韶音理所當然地點頭，想了想，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腕出來診脈。

君陌歸照辦。

帶著薄繭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兩人都沐浴過了，細膩，竟似能夠出火花似的！

一種莫名的覺令聶韶音一怔，看了他一眼，斂眉診脈。

片刻后，收回手去，點頭道：“嗯，確實很不錯。下次給你針灸的時候，順便拔毒，雙管齊下。”

溫暖離開了自己的腕部，有那麼點涼意，君陌歸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了一會兒，沒有吭聲。

聶韶音又問：“這幾日晨間的靜，都正常吧？”

關于這些正常與否，都讓鬼去跟君陌歸仔細講清楚了，自己倒是不介意與他說的，只擔心他太尷尬接不了。

所以，這件事給了鬼。

這個問題讓君陌歸有那麼點不自然，道：“嗯，正常。”

“那平時呢？可會有想找人的沖？”聶韶音突然傾看過去，聲音小了一些，目的便是不想讓外頭的人聽到落他的面子。

卻不知道，突然靠近，鼻息撲在君陌歸的下，令他的心跳了半拍！

他不由渾僵住，心道：有啊，比如眼下！

看著炯炯有神的眸，君陌歸差點就張口而出想說“我對你有沖”了，好在及時剎住，輕咳一聲，道：“本王……并非貪好之人。”

聶韶音一愣。

眨眼思索片刻，忽而笑了，道：“我倒忘了你是個老古板了。沖，不代表你就要隨手逮住一個人就往床上帶啊！發乎止乎禮嘛！”

這話說得太糙，君陌歸只覺得臉皮發燙。

尤其是，“逮住一個人就往床上帶”！

他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家說話，豈可如此俗不堪？”

聶韶音卻不以為意，笑道：“我說的是事實，怎麼就俗了！難道，你覺得沒有道理嗎？”

君陌歸：“……”

他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好在，聶韶音也并不是非要他回答不可的，轉而又道：“我瞧你的況倒是越發好了，盡管療效很快，你也千萬不要試圖去二十幾年沒過的滋味，最好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行房事，至半年吧。不然……不能保證不會出問題！”

君陌歸：“！！！”

說話實在是太大膽了！

不過，恰好應了他今晚找想說的事。

他不著痕跡地做了個深呼吸，才道：“說到這個，本王想與你商討一件事。”

“嗯？”聶韶音隨手了一塊點心塞進里。

若是不吃點啥，大概沒神與他說話了。

亥時過半，也就是現代的晚上十點，困！

“按目前的恢復況，有你的高明醫，本王恢復常人狀態指日可待。”

這話，君陌歸是之前就打好腹稿的，前面東拉西扯那麼多，不過是想創造境。

此時也差不多了，他便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口：“聶韶音，你我有過相親，且不止一次。本王應該對你負責，故而……”

“停！”聶韶音瞬間忽然覺得整個人都神了，一點都不困！

驚悚地看著君陌歸，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瞪著他，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還不會發燒了吧！

“本王很清楚。”

君陌歸臉上是一派認真：“這也絕非一時沖的想法，而是思慮已久。”

“你……”聶韶音難以想象，他居然還“思慮已久”！

難道這麼長時間，他有事沒事兒就在想這個事兒嗎？

盡管君陌歸的心有那麼點赧，尤其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臉發燙并且心忐忑，可他必須說：“聶韶音，本王知你并非尋常子，不會強求你安于宅院。本王也不會納妾找其他子，后宅也不會有與你爭斗之人。還有，本王閑散王爺不用上朝不用理政，可以與你分擔家事，無過多瑣事煩擾于你。”

“此為其一。”

“第二，你所謂的克夫名聲本王并不在乎，也不介意你出聶家，不在意你的子與尋常子大有出。”

“最后的重點是，你見過本王的子，本王也見過你的，于于理，本王都應該對你負責。”

聶韶音目瞪口呆，擰眉問：“這個負責……意思是？”

君陌歸正道：“自然是待本王病愈之后，擇日婚！”

聶韶音：“……”

手中的點心掉了，恰好吃的是紫薯球，在地上滾啊滾啊，到了柱子才停下來。

整個人傻住了！

他鋪墊了那麼久，說了一大通，前面都是在說嫁給他的好，最后則是嫁給他的理由！

媽蛋，這人說話為什麼能夠條理分明，害想要摳一個都難！

他簡直是把目前的況都給考慮到了，并且做出了解決方案！

如果并不考慮個人的話，都覺得，嫁給他當真是個明智選擇，還非嫁不可！

左思右想，終于找了個理由：“君陌歸，我一個太醫之，并且還要離聶家了，以后充其量就是個商。士農工商，是最末等之人，哪里配得上你啊！”

“本王說了，并不介意這些。”君陌歸說那些話本來都不是對著的眼睛說的，他心中忐忑不已，攏在袖子里的雙手在了一起，渾的都是繃的。

幾乎是憋著一口氣說完了那些話。

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曾有過這般張的時候？

的話，莫非是在找理由拒絕他？

他腦子飛快思索，想著怎麼說服。

聶韶音一直盯著他，又問：“你是不介意，可你如何確定以我的份能夠嫁進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