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這次我沒有討厭過你。

——秦湛

蘇城，冬天。

秦湛11歲了。

他在屋里聽見院子里傳來車子的聲音，立即放下手里的作業，起下樓。

他有幾天沒見爸爸媽媽了。

之前他問爸爸媽媽能不能給他再生一個妹妹，因為沈又安總是跟他炫耀自己的妹妹。

爸爸媽媽去度假前跟他說，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有妹妹了。

“噔噔噔——”

男孩的腳步聲，突然在樓梯間頓住。

秦父秦母正牽著一個小孩，站在樓梯下。

孩雕玉琢，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撲閃著濃卷翹的睫，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秦母溫地笑著，對站在樓梯上的秦湛說：

“阿湛你看，妹妹來了。”

小孩踮著腳尖，聲氣地喊他：

“哥哥！”

秦湛呆呆地站在臺階上，看著下面那個對他笑得眉眼彎彎的小團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識地了自己的鼻子，里嘟囔著：

“誰......誰是你哥哥啊.....”

秦母慈地了姜予惜的小腦袋，然后抬頭眉眼溫和地對秦湛說：

“你不是一直很羨慕又安有一個小妹妹嗎？小惜多可啊，以后就讓做你的妹妹好不好？”

聽到這話。

姜予惜立刻仰起那張的小臉，眨著亮晶晶的眼瞳，歡快地對秦母說：

“漂亮阿姨，那以后小惜就有漂亮哥哥了嗎？”

秦母彎下腰，對出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是呀，小惜開心嗎？”

姜予惜臉上綻放出比還要燦爛的笑容，興地說：

“太好了，小惜有漂亮哥哥了，小惜好開心呀！”

看著樓下歡快蹦噠的小人兒，秦湛卻有些急了，甕聲甕氣地說：

“什麼漂亮哥哥，男生不可以說漂亮。”

一旁的秦父和秦母聽到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母憋住笑意，走上臺階，微微彎腰對著秦湛說：

“阿湛，小惜這是喜歡你這個大哥哥呢。來我們家做客幾天，你要好好照顧小妹妹，知道嗎？”

秦湛看著臺階下那個糯糯的小團子，像個小大人一樣鄭重地點了點頭。

稚的嗓音著一沉穩：

“嗯，媽媽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

于是，從這天開始。

11歲的小年邊，總是帶著一個6歲的小團子。

小團子眨著漂亮的眼睛，小手揪著小年的角晃了晃，聲音糯糯的：

“漂亮哥哥，我們今天玩什麼呀？”

小年正是崇拜男子氣概的年齡階段，不太聽得慣別人用“漂亮”來形容他。

他好看的眉心微蹙，低頭看著這個天真稚氣的小團子，郁悶的語氣帶著一倔強：

“不要說我漂亮。”

小不點圓溜溜的眼睛里，頓時充滿了困。

漂亮哥哥就是很漂亮呀，是見過的大小朋友里，長得最漂亮的，為什麼不能說他漂亮呀。

聰明的小腦瓜轉了轉，然后眨著圓澄烏亮的大眼睛，對秦湛說：

“那帥氣哥哥，我們今天玩什麼呀？”

秦湛：“......”

雖然“帥氣”對男生來說，是個不錯的形容詞，但是被別人聽到還是有點恥。

小年輕咳了兩聲，干凈爽朗的臉上著一無奈：

“你......還是我哥哥吧。”

姜予惜不理解，歪著圓溜溜的小腦袋問他：

“可是漂......哥哥之前，不是不讓小惜喊你哥哥嗎？”

所以以為要在“哥哥”前，加個夸夸的詞才行。

秦湛：“......”

小團子雖小，記憶力還好。

他了鼻尖，語氣有些不自然地說：

“現在可以喊哥哥了。”

總比喊漂亮哥哥、帥氣哥哥強。

小團子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現在可以喊了，但還是開心地點點頭。

甜著嗓子糯糯地喊他：

“哥哥~”

秦湛心里頓時泛起了一陣漣漪。

怎麼說呢？

有些自豪，有了保護，還覺到了一的責任。

原來當哥哥是這種覺啊，難怪沈又安總跟他炫耀自己有妹妹。

小年抬手在小團子的腦袋上，輕輕了，角揚起笑意：

“惜惜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