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秦湛帶著姜予惜出去吃飯。

高檔的旋轉餐廳。

四面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夜景。

秦湛預約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置。

服務員過來點單，秦湛這些日子已經清了姜予惜的喜好，就直接點了。

姜予惜在一旁欣賞城市夜景，一手托腮，致的小臉向窗外。

“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秦湛將點單的平板遞給姜予惜，姜予惜接過看了一眼，搖頭，“可以了。”

服務員接過平板恭敬地離開。

秦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姜予惜這才發現他的結下，清晰地印著一排牙印。

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又在害什麼？”

姜予惜不經意的小表很可，要不是在外面，他很想抱著姜予惜狠親幾口。

“你明天去公司...記得穿高領。”

秦湛聞言，抬手在結上挲了一下。

他微微挑了下眉，“我說怎麼有點痛，原來是你這只小野貓咬的。”

姜予惜余瞥見來上菜的服務員，赧地說，“你快別說了......”

秦湛的心又被勾了一下。

就是這種不經意的撒，讓他心猿意馬。

致味的菜，很快就一道道地上齊了。

秦湛給布菜，看小口小口地吃得很香，嫣紅的小染上潤澤，又拿起餐巾幫角。

姜予惜對他笑了笑，埋頭乖巧地吃飯。

秦湛溫的時候，總會給在和他談的的錯覺。

但是很清醒地知道，他們不是正常男朋友的關系。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淪陷的。

明明堅決地抵抗過。

也許是因為他長著一張讓人迷失心智的臉。

也許是因為他脆弱的一面擊中了的心。

也許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溫讓人招架不住......

這一刻，姜予惜無法再說服自己，秦湛討厭。

甚至忘記了， 秦湛曾經討厭過。

用餐結束的時候，姜予惜去了一趟衛生間。

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秦湛看了一眼。

是沈又安催他過去的消息。

剛要回復，聽見有人喊他。

“阿湛？”

秦湛抬頭，是凌婉。

和服務生說了句什麼，然后朝秦湛這邊走來，盈盈一笑。

語氣帶著撒，“好巧啊，你也來這吃飯？”

秦湛淡淡點頭嗯了一聲，然后低頭回復手機上的消息，沒有要繼續聊天的意思。

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凌婉沒話找話，“是和你的朋友來吃飯嗎？”

秦湛還在低頭打字，“嗯。”

凌婉眼睛突然瞄到他結的咬痕，強撐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你約了別的人嗎？”

秦湛抬頭，語氣有些不耐煩，“有問題嗎。”

他轉頭看向遠，姜予惜正從走廊里出來。

凌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麼是？

“阿湛，你和在一起了......”

凌婉回頭看著秦湛，眼睛里滿是詫異。

秦湛起，用警告的語氣對說，

“凌婉，不管你聽說什麼，不該說的別說。”

姜予惜出了走廊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形婀娜的人走向秦湛，喊了一聲“阿湛。”

瞬間聯想起那個接電話的聲，應該就是那個凌婉的青梅竹馬。

見秦湛好像和凌婉說了什麼，從沒什麼表，到一臉冷峻的樣子。

姜予惜有種難堪的尷尬，腳步稍稍頓住。

不知道應不應該過去，過去又要以什麼樣的立場面對凌婉。

和秦湛發生關系的那天，他告訴，和凌婉只是朋友。

可是和秦湛，在別人面前又是什麼關系呢？

姜予惜還在愣神中，秦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跟前，牽起的手。

“走吧。”

姜予惜愣愣地跟上他。

等走了一段距離，姜予惜才抬頭問秦湛，

“剛剛那個人就是凌婉嗎？”

秦湛漫不經心地點頭，“嗯。”

秦湛看起來不是很想聊，姜予惜也沒再追問。

姜予惜點頭，微微扭過頭去，發現凌婉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姜予惜輕了一下。

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眼神看......

那個眼神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很明顯地到不舒服。

“婉婉，怎麼還不過來？”

凌婉聽到媽媽的聲音，轉過頭去。

“這是怎麼了，臉上這麼難看？”

一個著貴氣的中年人朝走來。

“媽，我剛剛看到阿湛，他竟然和姜予惜在一起了......”

中年人聽了也是一臉震驚。

“你沒看錯？”

凌婉搖頭，眼里有了淚花，“不會看錯的。”

回國那天聽他助理提到姜予惜，因為好奇，專門找來的照片看過。

真人竟然長得更驚艷。

當時還怕秦湛喜歡上，和凌母哭訴過。

凌母跟打包票，秦湛絕對不可能喜歡姜予惜。

凌婉說著，嗚咽了起來，“媽，你不是說秦湛媽媽的死，和姜予惜媽媽有關嗎？阿湛怎麼還......”

賓利在公寓樓下穩穩停好。

姜予惜還在發呆，像極了一只正在發飯懵的小貓。

秦湛親了一下，“到家了，在想什麼呢？”

姜予惜眨了眨濃的長睫，“沒什麼。你要出去嗎？”

“嗯，沈又安那群人找我，你自己上樓吧。”

在一起兩個月，秦湛從來沒帶出去見過他的朋友。

對他的朋友圈很陌生，唯一認識的沈又安，還是因為沈星雨的原因，見過幾次面。

“嗯。”

姜予惜點頭，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秦湛突然拽了一下。

姜予惜有些疑地回頭，“怎麼了？”

“吻別。”

姜予惜知道他的意思，輕輕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秦湛不滿意，“這麼敷衍。”

姜予惜湊過去，上秦湛微涼的。

本想蜻蜓點水一下，秦湛扣住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

許久，他才松開姜予惜，語氣帶著寵溺地說：

“姜予惜，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

每次吻，總想一直沉溺下去。

姜予惜推了推他，“你朋友還在等你。”

秦湛手替打開車門，“上去吧，我看著你上樓。”

姜予惜點頭，“路上小心。”

“嗯。”

秦湛看著下車，目送走進電梯口。

一直到六樓的燈亮起，他才驅車離開小區。

......

今晚見到凌婉后，姜予惜心里有說不上來的滋味。

相信秦湛說的，和凌婉只是朋友。

雖然他很大方地當著凌婉的面，牽起的手。

但是卻沒有向凌婉介紹自己。

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讓既尷尬又難。

又想起那個眼神，震驚、不甘、嘲諷......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凌婉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