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的人,居然是商擎?
南若安本能覺得費解,一時間,看著梁施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梁施施見南若安沉默了,頓時臉白了白,垂下頭,咬著,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安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從我出事以后總是心神不安,只有商擎在我邊的時候,我才能覺到安寧。而且,他的話,對我恢復健康幫助大的。”
南若安有些詫異,“你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會和商擎聊天嗎?”
梁施施點了點頭:“每次我睡不著的時候,我會給他發信息說我的心理,他都會很耐心地回復我,指導我怎麼做能不胡思想。安安,他應該不是你男朋友吧?”
梁施施歪著頭,說這話的時候,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試探地問南若安。
南若安總覺得,梁施施回來之后的格,相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又說不上來是哪里改變了。
或許,人在經歷了劫難之后,都會大變吧。
南若安極力不讓自己去多想什麼,淡淡一笑: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所以,很多事我也不好多去麻煩他。而且,他忙的,施施,我們盡量不去打擾他,可以嗎?”
南若安這麼一說,梁施施頭垂得很低很低,眼淚竟然都掉了下來,不斷抖著肩膀,就仿佛了很大委屈那般,哽咽著說:
“你是覺得我麻煩到商擎了,是嗎?我說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唉,算了,也許經歷那一切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永遠都會不到我的心。你走吧,你別在這里了,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梁施施突然激起來的緒,讓南若安頓時不知所措。
怎麼好端端的,會這麼大的緒反應呢?
“施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南若安試圖解釋自己所說的話,然而,話才剛剛說到一半,梁施施卻直接指著門口,面漲紅,沖著喊:
“你別說了,你快出去!我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在國外那不堪目的一切,我就會忍不住想,為什麼經歷那一切的人,偏偏是我,而不是你!我才是無辜的啊!他們針對的人,就應該是你才對!我是替你了那份罪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說,可是,我一想到這些,我真的覺很痛苦!你還是別出現在我面前,算我求你,不然,我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我……”
梁施施突然就緒上了頭,眼淚汪汪地指著南若安控訴著。
一邊控訴,一邊抓著自己的頭發拼命地扯,整個人都仿佛陷了一種莫大的痛苦和矛盾之中。
南若安驚呆了。
很想上前去勸,然而這時候,梁施施的行為卻更加夸張,竟拿著病床上的枕頭朝著南若安砸了過來。
“施施,施施,你這是干嘛?這是安安啊,你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柯敏沖進了病房里,看到此此景,大吃一驚,慌忙跑過來抱住梁施施,大聲說道。
“敏敏,你快讓安安走,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快,你讓出去啊——”
梁施施仍舊像是發瘋那般,一邊拼命揪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大聲喊道。
南若安看出了異樣,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是梁施施緒激的導火索。
默默退了出去。
在柯敏的安之下,梁施施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南若安在病房門口等待了好一會兒,柯敏這才從里面走了出來,小心翼翼關上了病房的門。
四目相對,柯敏下意識搖了搖頭,不由得嘆了口氣:
“安安,你們到底在國外經歷了什麼?施施說,的一輩子都因為你,被毀掉了。”
們在國外發生的一切,南若安回國后緘默不言,沒有和任何人提及的真相。
本以為,自己花那麼高昂的代價讓梁施施在國外接那麼久的治療,便足以令忘記那一切的不快。
可現在看來,顯然是沒忘記,而且那一切,在的心里形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從梁施施今天的話語里聽得出來,心里很怪罪,覺得一切都是因而起,是代罪。
南若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苦笑,“敏敏,別問了,的確是我欠的。”
柯敏見南若安不愿意說,于是,只好拍了拍南若安的肩膀:
“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剛剛當著我的面給商擎打電話,說想讓他來醫院陪。這是怎麼回事?安安,這……你也默許了?”
南若安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饒是南若安再怎麼不想多心,梁施施這接二連三的行為,也由不得不去多想。
南若安渾上下都在迅速石化,怔怔看著柯敏:
“敏敏,你想表達什麼?”
柯敏迅速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見四下無人,于是,湊到南若安的耳邊,低低地說:
“我總覺施施這次回國后很不對勁,而且,好像對商擎產生了什麼愫。總之,你自己多注意點吧,如果你是真心喜歡商擎的話,還是早點跟施施亮明立場,免得姐妹之間因為一個男人生了嫌隙。”
柯敏這話,顯然是已經看出了什麼,所以才這麼說。
南若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時間,的心,了一鍋粥。
和商擎直到現在為止,仍舊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關系。
怎麼亮明立場?
直接告訴梁施施,自己喜歡商擎?
可是,自己的心對商擎,貌似還沒有到喜歡的程度。
而且,即便是亮明了,不說別的,父親那一關,就讓很左右為難的很。
兩姐妹正說著,走廊的另一頭,這時傳來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南若安抬眸,看到商擎穿著黑立領呢大,單手兜從不遠款款走來。
南若安的腦袋,頓時就“嗡”了一聲。
原來,梁施施給他打電話,他真的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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