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這樣下去,南若安都覺自己有些綠茶了。
明明一點兒談的想法都沒有,可是,眼前這兩個男人,沒準會覺得是故意在左右逢源,吊他們的胃口吧。
并不想造這樣的誤會。
于是,南若安突然就正起來:
“好了,你們兩別這樣。都坐下,聽我說。”
南若安突如其來的嚴肅,讓他們兩都愣住了。
安如煦放下碗,坐下,有些不知所措。
商擎靜靜看著,等待著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南若安沉了沉嗓,盡量心平氣和:
“兩位,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我自己吃飯,自己洗碗,一切都好的。這麼晚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回自己家了?”
南若安這話一出口,能夠明顯覺到,空氣里的氣瞬間低了許多。
知道這樣說,其實不禮貌,不符合待客之道的。
可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們兩再這樣下去,真的怕他們會在家打起來。
安如煦率先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那我幫你洗好碗,我再走。”
商擎目一瞬不瞬盯著南若安,他眼神微妙又深邃,南若安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從他的目里,沒有覺到他有毫退的意思。
果不其然,他輕描淡寫地說:
“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了,不差這兩口碗。”
安如煦的面頓時一滯,語氣也就立刻變冷了,“我走可以,要麼,我們一起走?”
商擎挑了挑眉,眉宇間著幾分霸道,“我為什麼要走?”
安如煦頓時別有深意看著他,眼神中夾雜著不忿,“你當然要走,否則,我怎麼知道你這種人,留下來究竟會干什麼。”
南若安的本意,是想讓他們都離開的。
沒想到,這兩人似乎天生就氣場不和,一言不合就互掐起來。
南若安不蹙眉,“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碗我會洗,我家我會收拾,你們的鮮花我心領了,不過以后希你們都別送了,沒必要為我破費這個錢。”
南若安說這些的話時候面很冷很冷,眼神里也沒有毫曖昧。
覺得自己應該表達得足夠清楚和明白,拒絕得也足夠干脆了吧?
眼前這兩位,一位是足以稱霸整個申城學界、家世又顯赫的天之驕子,一位是申城首屈一指的神商界梟雄。
已經不給他們面子到這個地步了,料想,他們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南若安甚至都在心里做好了他們兩人拂袖憤然離去、以后不會再理的準備。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兩人,竟像是被釘在椅子上那樣。
即便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兩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非但沒有,而且,他們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里的火藥味,濃郁得令整個房間,都陷了彌漫的硝煙之中。
商擎冷眼打量著安如煦,心里之前的那些不得勁,這會兒煙消云散。
他已經從南若安的言語之中聽了出來,雖然自己還沒奪得人心,但眼前這貨,看來也不是那麼稱的心意。
只要的心還是空的,沒有裝著任何男人。
那他,就有絕對的把握,一定能夠得到的心。
他這人別的沒有,耐心和耐力是足足的,他認準的事,從沒有一件失手過。
,在他眼里,同樣是如此。
“商先生,你難道還不走嗎?”
兩人對視良久后,安如煦冷冷再度問道。
“安先生先走,我立馬就離開。”
商擎毫沒有打算退讓半點,他僵持著。
南若安簡直被這兩個人給稚倒了,忍不住想要翻個大白眼。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在正準備再次下逐客令之時,門鈴竟然又一次響了起來。
真的是奇了怪了。
今晚,這個冷清的門檻,竟人氣這麼旺的嗎?
南若安詫異地走到門口,探頭往貓眼里一眼,瞬間驚得瞪大了眼睛。
萬萬沒有想到,深更半夜,外面天氣這麼冷,小老頭居然拎著他那個破舊的行李包,風塵仆仆站在家外面。
南若安下意識手就想要去開門。
不過轉瞬,一下想到屋里還坐著兩個男人。
這可怎麼好?
這下,應該怎麼跟爸解釋呢?
門外的門鈴仍舊在不停地響,很顯然,老頭兒等久了不耐煩,所以瘋狂在摁。
很快,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宛若小老頭在門外催命。
沒辦法,只能著頭皮開門,把小老頭先迎進來再說。
南若安慌忙回頭,沖著他們兩急急待了一聲:
“門外站著的是我爸,你們兩最好給我找好借口,千萬別在我爸面前說話。”
南若安說完,轉便迅速將房門打開。
南喬生已經站在門外很久了,天氣冷,門口也沒有暖氣,他上就穿著一件穿了很多年的舊皮,圍著一條很破舊的棕圍巾,脖子都凍紅了。
看到南若安,他立刻將全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
確認無恙,他這才故意板起了臉,弄著雙手,唬聲道:
“我聽說你在國外出意外了,怎麼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在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老頭兒這話一說出口,眼眶竟有些紅。
南若安怔怔看著他,鼻子一酸,心里頓時也的。
看樣子,一定是譚阿姨把事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擔心,所以一刻也沒等,連夜從朵城那麼老遠的地方跑來申城,就是想看看是否安然無恙。
父如山,這一刻,南若安覺自己心里沉甸甸的。
注意到小老頭的白發好像又比之前多了些,忍不住主手撲進了小老頭的懷里:
“爸,我想死你了。”
小老頭僵著的面,這才有了幾分松,隨即,眼角的魚尾紋也松了,他笑了起來。
他像小時候安南若安一樣,拍了拍南若安的肩膀,剛想要安呢,冷不丁的,突然覺到了客廳那邊,有兩坨高大如山的黑影在那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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