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安和商擎聊了下況之后,突然聽到病房里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尖。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他們兩都嚇了一大跳。
他們面面相覷,連忙立馬轉走進了病房。
結果,剛進去,就被病房里發生的事驚呆了。
粱施施大概是可怕的毒癮發作了,然而,又沒有解藥,整個人陷了癲狂狀態,一邊大喊大,一邊瘋狂地打砸著醫院里的一切。
手上的針頭被生生扯掉,整個手背上都涔涔冒。
頭頂上的點滴瓶被摔在地上,藥水濺得到都是。
“我難,好難,像有好多螞蟻在我咬,安安,我……我好難……”
看到南若安進來,粱施施一邊捂住腦袋,一邊瘋狂地沖著大聲吼。
南若安看到這形,一時間不由得捂住了,眼角都蓄滿了淚水。
連忙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從背后抱住粱施施:
“施施,你別怕,我在,我會陪著你,我們一定會把這可怕的毒癮戒掉,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要有信心,知道嗎?”
南若安試圖安粱施施,讓粱施施變得淡定下來。
然而,粱施施分明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
的雙眼看上去猩紅的很,力大無窮,一下就掙開了南若安的雙手。
突然撿起地上的碎片,朝著南若安的臉就劃了過去,像是失心瘋了一般,不控地喊:
“你說謊,我……我本就好不起來了!我了癮君子了!我的人生已經毀掉了!徹底毀掉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對我的!他們打我,他們瘋狂地欺負我,趴在我的上,他們……啊!!!”
粱施施一邊流淚狂喊,一邊像是不想回憶那如同地獄般的經歷那般,拼命地捂住腦袋,想讓自己不去想。
南若安的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
不顧一切上前抱住粱施施,拼了命想要讓粱施施冷靜,可沒想到,粱施施竟突然拿起一塊玻璃碎片,朝著的臉直直劃了過來。
“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商擎上前將南若安猛地推到了一邊。
“唔——”
男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南若安整個人被推得踉蹌,好不容易扶著墻才站穩。
聽到男人的悶哼聲,下意識朝著男人的方向了過去。
結果,看到他的左臂被粱施施手中的玻璃碎片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鮮涔涔往外以噴的狀態冒出來,場面目驚心。
“商擎!”
南若安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拔就向商擎的方向跑了過去。
著急地想要看看商擎究竟傷到哪里,然而,商擎卻反過來扶著的肩膀,目迅速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
甚至,他掰開的手指,連手指都沒放過。
確認南若安毫發未損之后,商擎的神這才釋然。
他不顧自己還在流的手臂,直接將袖子放下來蓋住傷口,隨后,他將南若安護在他的后,低聲說:
“施施現在的狀態極不穩定,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安安,安全起見,你別再靠近了。”
南若安一聽頓時就急了,“那怎麼行?這樣,我很怕傷害到自己。”
商擎沉了沉嗓,拍了拍的肩膀,“我來安。”
粱施施此時仍舊在癲狂狀態。
的手拼命地撓自己的頭發,恨不能將自己的頭皮都扯下來。
商擎走上前去,像是哄孩子那樣,拍了拍粱施施的肩膀,然后,將攬自己的懷里,輕輕地說:
“好了,不鬧了,乖,我給你吃糖好不好?”
商擎低沉的嗓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讓粱施施原本癲狂的緒,竟然真的變得鎮定了下來。
窩在商擎的懷里,像是無助的孩子那樣,將商擎摟抱住。
大概是這幾天承的一切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此時此刻,像是找到了歸屬那般,在商擎的懷里嚶嚶哭了起來。
商擎輕輕拍著的肩膀,隨后,用眼神暗示醫護人員給注鎮定劑。
醫護人員這才小心翼翼靠近,隨后,將鎮定劑注到了粱施施的。
粱施施終于再度陷了昏睡狀態,此時的商擎,整個手臂都已經被漬染紅。
他的都蒼白了,額頭上都是滿滿的細汗。
南若安看到他這副形,連忙上前,用剪刀剪開他的袖,查看他的傷勢。
看到他的傷口還在冒,的心里疼得要命。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沒看到他的手傷了嗎?”
南若安忍不住沖著那些醫護人員發火,用英語吼道。
著急又心慌,整張臉都漲紅了,看上去緋紅緋紅的,臉上都是汗。
商擎頓時覺得手臂沒那麼疼了,甚至,他的心理都覺得稍稍安定了些。
看來,還是很在意自己的。
他用自己沒傷的手,手去了紅紅的臉龐,“別那麼擔心,沒事的,這點小傷,等下做下合就可以。”
他說得那麼輕松。
南若安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現在的心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七上八下的。
擔心粱施施,現在又要擔心商擎,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分擔這種痛苦,于是,就干脆握著他的手。
拼命和十指相扣,希這樣,他會覺沒那麼疼。
醫護人員被南若安吼了之后,趕拿來了止的繃帶,開始為商擎理傷口。
商擎本來真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看到南若安這麼擔心他,他倒是突然有些矯,故意發出了一聲悶哼。
他一哼,南若安的心就不由得一,“很疼嗎?很疼是不是?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南若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像對待小孩那樣,朝著他傷的地方吹一吹,仿佛這樣,商擎就會沒那麼疼似的。
商擎被張的作給逗笑了,他不由得彎了彎,笑了。
不過,他看向床上靜靜躺著的粱施施,他又笑不出來了。
“安安,我有個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同不同意,關于施施的——”
商擎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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