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公大袖一甩,朝著云清清深深一揖:
“請云大師指點迷津!”
云清清虛扶了他一把,說道:
“自古山鬼與普通怪不同,它們上凝聚的是一方山川的意志,修煉方式也是庇佑一方生靈,相當于山神般的存在。”
“如果你們在恰當的位置為這位山鬼小姐立廟供奉,便能獲得愿力,進而修復這里被破壞的風水,還能將明家納自己的守護范圍。”
明國公沒怎麼遲疑便下了決定,云清清便將重建祖墳的注意事項,以及修建山鬼廟的地點指了出來。
云清清又問明承,那刻了聚陣的銅鏡是在誰手里買的,卻得知他是在街上遇到的江湖士,由于將他的事說得很準,他才信了對方,哪知買了這麼個大兇之回來。
現在再想找對方算賬也不知去哪找,只得作罷。
半個時辰后。
“清清啊~,幸虧有你出了這麼個好主意,要不然就算凈化了氣,我這芷蘿山上最好的風水寶地也要徹底廢了!”山鬼芷蘿挽著云清清的胳膊,笑瞇瞇地送到山腳。
山鬼是一方山川的化,山川的名字便是的名字。
揭去了符紙的山鬼姑娘,生著一張顛倒眾生的面孔,緞般的長發跟紅無風自,如仙似妖人心魄,這也是山鬼本的特。
“以后有空一定常來我的廟里玩啊!”芷蘿依依不舍道。
云清清:“……”
姑娘你莫不是忘了那里是座墳?并不是很想常來誒。
云清清和蕭長珩先行離開了,明家人要理祖墳后續事宜,且得忙一段時間。
回京的路上,蕭長珩說要商討“妖妃”謠言的問題,讓云清清乘坐他的馬車。
南征心道:王爺這就是找個借口跟王妃同乘吧。
然而云清清上了馬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嘟嘟囔囔地說道:
“大概猜得到是誰散布的謠言,不過我剛剛已經算過了,這事很難查到證據,沒聽說造謠一張辟謠跑斷嘛,不值得費力……反正只要老國公不出面討伐我,剩下那幾個不了氣候……不管了,我睡一會兒,到了喊我啊。”
說完就靠在窗框上睡過去了。
蕭長珩:“……”
他無語地聽了一會均勻的呼吸,忽地想起上一次深夜到王府給他醫疾,之后也是靠無征兆地沉沉睡去。
想到那晚的事,他手指微微蜷了蜷,遲疑了一會兒后,手小心翼翼地將攬到了懷里。
眉頭輕輕了,含混不清地哼了兩聲,就窩在他懷里沒了靜。
睡著的小姑娘,沒了醒著的時而古靈怪、時而氣勢人,又乖又的一團,男人不由得低頭輕輕蹭了蹭的頭發,彎了彎角。
云清清這一覺睡到了天黑。
睜眼時茫然了片刻,“撲棱”一下坐了起來,四下看看才發現已經回到了云府自己房間。
“不是說好的到了喊醒我麼……”某扁了扁。
“小姐你醒啦?”巧兒笑著倒了杯溫茶遞給,“是攝政王大人親自送小姐回房的,王爺他真的很在意小姐呢!”
“他親自?”坐著椅……?
“是啊!你別看王爺現在這樣,可他還是咱們梁國的戰神呢,輕輕松松就把小姐抱進來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云清清額。
使用玄門法過后常常撐不住睡過去的問題,得早點解決。
得盡快恢復修為了。
……
接下來幾日,明國公稱病閉門謝客,誰來也見不著。
問就是到別苑修養去了。
云清清當然知道真實原因,老國公忙著修自家祖墳呢,但這種事說出去也太丟人了,這才稱病掩飾。
之前拿萬民書參云清清的幾個大臣沒了主心骨,果然不敢正面剛攝政王,這件事不了了之。
一晃就到了初八。
大婚當日。
攝政王和太子殿下同天大婚,并且皇上特別恩準兩場大婚都在皇宮進行,這簡直是開國以來都未有過的盛事,早已傳得全城皆知。
云府兩個兒同時出嫁,更是從四更起就熱鬧了起來。
云白蓮坐在妝鏡前,看著鏡中穿大紅喜服致妝容的自己,一想到就要當上太子妃了,的心就激得呯呯直跳。
“小姐你今天可真!還是太子殿下有眼,像是東院那個丑八怪,也就只有眼瞎的男人才會瞧上!”丫環捂著悄聲笑道。
云白蓮想到每日不間斷地送去那些“加料”的飯食,冷笑起來:
“就算眼瞎,也很快要對避之不及了!以為嫁給攝政王就能爛魚翻?呵,走著瞧吧!”
忽覺臉上有些,手去撓了兩下。
丫環趕阻止:
“哎呀小姐,你別撓臉,把妝抓花了就不好看了!”
“我知道!就是覺剛剛好像有小蟲飛到臉上了,你趕幫我看看。”
云白蓮皺眉道。
“我瞧瞧……沒有啊,可能是頭發到了吧。”
吉時已到,云白蓮并沒有多想,蓋上蓋頭起被接親嬤嬤帶了出去。
另一邊,云清清更妝容全是由巧兒和靜華以及趙嬤嬤打理的,房門一直閉,直到吉時,才讓宮里的嬤嬤進門,把已經蓋好蓋頭的新婚接了出去。
皇子和王爺大婚,喜轎要先繞著城巡游一圈。
云府出來的兩個喜轎,不多時就跟蘇府的喜轎匯合,整個隊伍浩浩,沿著能并排跑六駕馬車的主道開始游城。
沿途早就滿了百姓,抻著脖子想一睹這百年難見的皇家娶親盛景。
“快看,那是太子妃的喜轎!可真華麗啊!”
“聽說太子妃是天之命,跟太子殿下可謂天作之合,有做這個太子妃,咱們梁國定能國泰民安!”
“沒錯,在面前就算京城第一才也只能屈居側妃了,誰人家是天之命呢!”
云白蓮聽著各種稱贊,出了笑容,而另一臺轎子里的蘇雨死死著拳,眼底閃過恨意。
就在這時,又有人喊道:
“你們快看,這三臺喜轎并行,后面的嫁妝隊伍孰長孰短,不是一目了然了嗎?”
“對啊!快看看,真好奇到底哪邊的嫁妝最厚!”
轎子里的兩人立刻豎起耳朵,張地聽著對比結果,生怕自己的嫁妝輸給對方。
尤其是云白蓮,暗暗咬牙腹誹起太子來。
他當時說得好聽,會替自己想辦法準備嫁妝,哪知最后他給的方法居然是讓把聘禮當嫁妝帶回去!
結果云志平又舍不得全讓帶走,自己留下了三分之一!
若是今天在這兒被人比了下去,那得多丟人。
正暗自咬牙,忽聽有人奇道:
“咦?不是三臺轎子嗎?怎麼嫁妝的隊伍有四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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