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神一笑,低聲說:
“我打他那一掌的時候,暗中下了真言咒,一個時辰以他本撒不了謊。”
靜華恍然大悟,不由得又對自己這個兒的本事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幽幽嘆了口氣:
“娘生病的這段時間,你吃了不苦吧。”
云清清想起原主的遭遇,黯然無語,心中也有些。
別人只會驚嘆于的變化,只有靜華覺得是不得已才學了這麼多本事,第一反應就是心疼。
轉移了話題,一問之下才知道靜華專程來這一趟,是通知外公要嫁給攝政王的事,希大婚那天家人都能到場。
這邊吳遠被差帶走,賓客也都散去,幾人回到了堂。
玉珠抱著靜華痛哭流涕:
“姐姐對不起!以前那些事原來你都是被冤枉的!都是我不好,竟然相信那個黑心爛肺的東西,害得你有家不能回,還差點害死了爹爹……嗚嗚嗚……”
靜華拍著的后背安道:
“都過去了,以后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好了不哭了,你都是當長輩的人了,清清還在看著呢。”
玉珠這才收起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云清清,又凝重起來。
“清清你這臉……發生什麼了?”
云清清被燒傷是在靜華跟家里鬧翻之后的事,再往后昏迷了半年,家為了清凈置辦的這山莊在京郊,這些事始終都不清楚,直到這會兒才終于弄發生了什麼事。
玉珠氣得直拍桌子:
“那蕭子睿也太過份了,明明是他自小就圍著咱們清清轉,當初也是他地求來的婚事,竟然因為清清的臉傷就嫌棄,這傷還是為了救他的!他如此不仁不義地退婚,皇上竟然還允了!這皇家簡直欺人太甚!”
“慎言!”洪山面凝重,“這種話以后在家里也絕不能說,小心隔墻有耳!”
玉珠悶悶不樂,但也不再說什麼了。
云清清微微一笑。
這小姨雖是長輩,但實際上今年才二十有三,又被家里保護得很好,至今還有幾分心,可得很。
“小姨不必生氣,蕭子睿那種人,退了婚那是好事啊,總比嫁過去后才看清他是個什麼東西要強吧?”
洪山直眉心:
“清清,甚言啊,那可是太子……”
自己這孫也是個什麼都敢說的。
云清清笑瞇瞇道:“怕什麼,等我嫁進攝政王府,蕭子睿他就是我皇侄兒,見到我還得尊稱我一聲皇嬸呢!”
洪山和玉珠:???
靜華也出微笑:
“清清這個月初八就要跟攝政王大婚了,我今天來就是知會一聲,想請爹爹和妹妹去參加清清的婚禮呢。”
兩人愣了半晌,玉珠一拍掌:
“好啊!還是我們清清有出息,小姨一定到場給你送上大禮!”
洪山也喜道:
“好、好!外公給你攢的嫁妝終于能用上了!定要讓咱們清清風風地出嫁!”
……
兩人在家山莊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趕了回去,云清清臨走前給外公留了幾張安宅的符。
回到云府,只見不人來來往往,正在往府里抬一箱箱的東西,那些箱子上還系著大紅綢布。
云清清想起來,這大概是太子府給云白蓮送聘禮來了。
果然走到院就見云老爺子跟二房一家都出來迎接,蕭子睿穿吉服氣宇軒昂,正對著云白蓮出溫的笑。
云白蓮小臉紅得跟蘋果般,眼波漾,一看就是春心萌不已。
云清清沒什麼波瀾地勾了勾,就打算跟母親回自己院去。
但云白蓮看見,眼底立刻冒出,迎上來笑容滿面道:
“姐姐你回來啦,快看太子殿下送來這麼多聘禮,毫不比攝政王的,真是誠意滿滿呢!”
云清清本沒想理,既然這白蓮非要來挑釁,那就不能怪打臉了。
走到那一堆箱子前掃了一眼,笑瞇瞇道:
“確實,太子為了娶你,送來如此厚的聘禮,想來你出嫁時嫁妝也不能比這個吧?不過云府的錢財已經跟你們二房無關了,也不知道你爹爹打算拿什麼給你做嫁妝。”
二房一家臉都僵住。
上次清算,云志平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都被云清清不知用什麼手段搬走了,哪還有錢準備嫁妝。
云白蓮眼圈一下子紅了,看向蕭子睿:
“太子哥哥對不起,我家里拿不出那麼多嫁妝,大婚時怕是要讓你臉上無了……”
蕭子睿眼皮跳了跳,強扯出一個笑容:
“白蓮妹妹放心,嫁妝的事本宮會替你想辦法,一定讓你風風地嫁到太子府。”
云白蓮瞬間出甜甜的笑:
“太子哥哥你對我太好了!你笑起來好溫好英俊啊,能嫁給太子哥哥白蓮真的太幸福了!”
蕭子睿以前接的子大多矜持,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贊表白,這話用云白蓮那甜的聲音說出來,倒是令他心里十分熨。
他的笑容不由得又溫和了幾分。
然而就在這時,云清清淺淡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紅泡泡:
“你的太子哥哥當年求著跟我訂婚的時候,笑得也是這麼溫。
他信誓旦旦絕不會辜負蘇雨、非不娶的時候,笑得也是這麼溫。”
云白蓮的臉黑了,偏偏無法反駁,因為云清清說的都是事實!
心里突然沒底起來,太子他能反悔一次兩次,說不定就會有下一次……
蕭子睿恨得直咬牙:
“云清清你已經要嫁給皇叔了,還對本宮耿耿于懷是何意!”
云清清笑了:
“對啊,我要嫁給你皇叔了,你該我皇嬸才對!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錯了哦。”
說罷毫無波瀾地離開了,留下泫然泣的云白蓮和忙著哄的太子殿下,心莫名地舒暢。
……
云清清回房換了套服,從后門離開去了攝政王府。
王府的侍衛見是,趕讓進府并去通傳,不過時南征趕了過來。
“王妃您先稍候,王爺在跟朝中大臣議事。”
云清清點點頭并沒多想。
然而剛往里面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聲厲喝:
“自古妖妃禍國,攝政王當真要一意孤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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