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說完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就起出去了。
這個會議無非就是對他的批斗大會,他沒有時間繼續在這里聽他們嘮叨。
陸明遠看到他這態度,氣急敗壞道:“你,你走去哪里?全部人在這里等你開會,你來到又跑了?”
陸時晏頭也不回,只冷冷回了一句,“去解決問題。”
留下會議室的眾人面面相覷。
“董事長,還是小陸總比較沉穩懂事,這個陸時晏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
“是啊,他一上來就把我部門的人砍得七七八八了,現在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新人也沒那麼快招到位,大家都怨聲載道的。”
眾高管都覺得,還是陸文昊比較好拿,也沒那麼強勢。
陸時晏太霸道了,對工作要求又苛刻,讓他們都覺力很大。
陸明遠嘆口氣,“還有半個月,如果這半個月他還沒完業績增長百分之二十的目標,就讓他回去他的視覺科技去。”
或許他的管理方法不適合陸氏這種已經的老公司,只適合新興的年輕公司。
陸時晏出去后,李浩遞給他一份文件,“爺,這是你上次讓我查的公司部掌握了送貨機人核心技的名單。”
“讓他們每人分別來我辦公室。”
“是。”
首先來他辦公室的是技研發部的經理秦盛。
這號人陸時晏也有所了解,之前蘇詩琪策劃稿被盜,就是他出面澄清的。
據蘇詩琪所說,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只專心投工作,兩耳不聞窗外事。
“陸總,你找我有事?”
他非常欣賞陸時晏,他一來就大刀闊斧整頓了公司里的那些混日子員工以及關系戶,讓剩下的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專心投工作。
這是他想要看到的。
“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送貨機人核心技泄的事,想問問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我?”陸時晏開門見山道。
秦盛聽到他的話有些意外,他以為陸時晏會先質問是不是他泄的。
但聽陸時晏現在的語氣,似乎對他還信任的。
他頓時備鼓舞,然后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核心技泄的前一天,我看到小陸總來我們部門找過程總監,他們兩人在總監辦公室待了一個小時吧。”
“我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聯系,但是這是前一天唯一我覺得有點異常的地方。”
因為陸文昊已經被派去房地產公司了,沒什麼理由還回技部待那麼久。
然后剛好第二天技就泄了,他覺得這恐怕不是巧合。
他對陸文昊沒有意見,只是他也很想找出那個泄機的人,畢竟這是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努力了大半年的果,最后就這樣被人家采摘了。
而且還是自家人泄的,他覺得更氣憤,更不可原諒。
所以他也希能盡自己所能幫陸時晏揪出鬼。
他口中的程總監就是技部的總監程開,也是剛才在會議室里對陸時晏冷嘲熱諷的其中一位。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陸總!”
陸時晏轉頭就吩咐李浩,“讓程開到我辦公室。”
程開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頭中年男人,他著中年發福的肚子走進陸時晏的辦公室。
他一進來就徑自坐了下來,語氣放松,“陸總,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陸時晏冷嗤一聲,“沒什麼事,就是想向你科普一下泄公司機的判刑標準,節嚴重的判三年,節特別嚴重的,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程開的臉有片刻的僵,“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泄的?”
“我也是公司的老人了,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
陸時晏冷眼看著他,“確實沒什麼好,但是誰讓你輕易聽信陸文昊開出的空頭支票呢?”
程開聽著陸時晏那篤定的口吻有些慌,陸時晏那看穿一切的眼神也讓他不敢跟他直視。
陸時晏起走到他邊,湊到他耳邊,幽幽道:“我跟陸文昊不一樣,他喜歡通過畫餅來人。”
“而我,喜歡用把柄來威脅人。”
“你現在老實代,我會從輕發落,不老實代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你之前跟陸文昊在辦公室里謀的那一個小時,其實我都有裝形攝像頭拍下來了。我一直在等你主給我代,可是你好像不珍惜這個機會。”
他那拖長的語調,上揚的聲音,威脅意味很重,聽得程開頭皮發麻。
陸時晏真的比陸文昊可怕多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想協助陸文昊把他從陸氏踢出去的原因。
他很快認慫:“別,我說,我什麼都說……”
……
第二天上午,蘇子昂拿著戶口本早早來到民政局。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王蓉的影。
他撥打王蓉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發微信也不回,語音電話也不接。
一個孕婦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蘇子昂心有點慌,他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要迎接自己的孩子了,如果突然告訴他,孩子出了什麼事,他還是很難以接的。
他趕跑去王蓉住的城中村的出租房里,門是打開的。
“王蓉!”
里面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那個王蓉的小姑娘昨天已經搬走了。我是這里的房東,你看看這房子被搞得烏煙瘴氣的,一個小姑娘居然這麼邋遢,都垃圾堆了,也不搞下衛生再走……”
蘇子昂的腦子里嗡的一聲,他已經聽不清房東后面在說什麼了。
他只知道,王蓉拿著的彩禮錢,跑路了!
之前死乞白賴纏著他,說非他不嫁,現在他好不容易湊夠了彩禮錢給,又跑了!
蘇子昂對那個人沒什麼留的,但是他心疼那八萬塊彩禮,以及他還沒見過面的肚子里的孩子。
那個孩子是經過鑒定確定是他的的,他不想失去。
他慌忙掏出手機,給姐姐撥打了電話。
“姐,我昨天把彩禮給王蓉打過去了,說好今天去領證的,結果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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